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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维，你要学会忍耐。”
等布鲁斯吃完自己的午餐，我已经无聊地趴在桌子上玩着手指了，达米安早就先行离开。
当甜点摆在我面前时，我立刻坐直了身体。
来吧！我准备好了！
我完全忘记了刚刚吃完饭就逃跑的豪言壮语，现在眼睛紧紧盯着盘子里切得小小的苹果块。
布鲁斯耐心地坐在我的旁边，手持勺子示范着正确的握法。
“握住勺柄的这部分，就像这样，保持勺子平稳。”
唔姆，不会。
好复杂。
最后，在布鲁斯和阿福连哄带骗下，我才学会用爪子--不对，现在是手了，用手直接抓着勺子底部吃饭。
也、也没有很难嘛！
倒是布鲁斯，短时间内就学到了夸赞的重要性。
我终于依靠自己吃完了一整份的烤苹果，如果不去看掉在桌面和地板上的，那这次学习相当的成功。
“黑白人类，这个超好吃的！我还能再吃一点吗？”
布鲁斯正用餐巾擦拭我的嘴角上的糖渍，听到我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黑白人类收拾着餐桌，他挑了挑眉，好奇地问为什么我叫他“黑白人类”。
我歪着脑袋，嘴里还叼着勺子，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
“因为当我还是诺瓦时，觉得所有人类都像只会用两只脚站立的猫，而你总是穿着黑白色的衣服，所以我就叫你黑白人类了。还有之前转世的时候，我总忘记你们的名字，所以必须要有个代号，我不想忘记你们。不可以这么叫吗？”
黑白人类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当然没问题，我很喜欢这个外号。诺瓦小姐，还要来一点烤苹果吗？”
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想！”
布鲁斯吃完饭后，便又窝回秘密洞穴继续他的工作，而我则尽力将自己卷成一团，舒适地蜷缩在他边上的椅子里。
时间慢慢流逝，洞穴里除了偶尔传来的蝙蝠扇动翅膀和水滴落下的声音，几乎静得可以听到呼吸声。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布鲁斯突然开口打破了寂静。
“诺瓦，你给我的外号是什么？”
“当然是弟弟啦！布鲁斯是诺瓦的弟弟，诺瓦最喜欢弟弟了！”
“咳咳咳。”
布鲁斯被茶水呛到了。我好奇地想转过头看发生了什么, 但布鲁斯一把按住我的脑袋，阻止了我的动作
是屏幕上有什么猫不能看的内容吗？
不看就不看。
我开始仔细观察我的手指，但很快我的注意力就被衣领上的毛毛吸引了。这件衣服是我变成人后就穿在身上的, 所以它能算是我的“毛毛”吗？
那我现在还需要整理衣服上的“毛毛”吗？
猫咪的大脑指挥着我伸出舌头整理毛领子。
等布鲁斯忙完, 转头看向我时, 发现半个衣领已经变得湿漉漉的。
人类的舌头真不好用，我嫌弃地想, 以前整理毛毛的时候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布鲁斯看见我又想伸出舌头，立刻从腋下抱起我，打断了我的动作。
我舌头还没有收回去，一脸疑惑地看着黑着脸的布鲁斯。
“要我帮你整理毛毛吗？”
“不用。”
我被布鲁斯提溜到楼上，按着换了一身衣服。
坏人！！
把我的毛毛还给我！！
那件漂亮且与我原本毛色相近的斗篷被阿福拿去清洗了。布鲁斯一边给我套上新斗篷，一边教育我，人类不用像猫一样舔毛。
“舔手也不可以！不准抬脚！”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布鲁斯递给我一条毛毯, 我将自己包裹起来, 像个球一样蜷缩在椅子上。没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身边，我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我数着洞穴顶上的蝙蝠，时间慢慢流逝，耳边是布鲁斯敲击键盘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但人类似乎不需要像猫一样睡这么久, 所以我一点也不困，只能在毛毯里四处张望。
突然，布鲁斯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动作。
“诺瓦，你不会觉得无聊吗？上去和阿福玩一会儿吧, 不必非得在这里陪我工作。”
我从毛毯里探出脑袋来，却只能看到布鲁斯的后脑勺, 心里暗自感慨人类真是喜欢胡思乱想。
“我不无聊呀，布鲁斯你怎么会这么想？以前，不管是小狗还是小猫，我都最擅长等待了。再说，等待一点也不无聊啊，只要想到你们马上就会回家陪我玩、带我出门散步，就会觉得很开心啦。”
我一边回答布鲁斯，一边无意中拨弄着毛毯的边缘，注意到了一根突出的线头。布鲁斯没注意到我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他继续劝我上楼去找阿福玩。
“如果你觉得寂寞，或者想要活动一下，记得告诉我。”
“好的，好的，知道啦。那我可以趴你腿上睡觉吗？”
“不可以。”
线头的尽头会是什么呢？我好奇地盯着那根线头，慢慢地从毛毯中将它拉出来，这根线似乎没有尽头。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线头已经包围了我，到处都是毛线，我被困在了毛线迷宫里面。
毛线怪物吃小猫了！
“救命啊！！”
慌乱间我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脑袋被毛毯盖住，一阵张牙舞爪，毛线却缠得更难分开了。
我被布鲁斯从毛线堆中解救出来，他提着我的后颈把我带上了楼。
“阿福，你陪诺瓦玩一会吧。”
好啊，布鲁斯，没想到这么快你就嫌弃我了，猫难过。
等一下，那是，小红点吗！？
小红点我来了！
黑白人类说他要去准备晚餐了，并询问我是否愿意一起去厨房观看晚饭的制作过程，但他要求我不要触摸任何东西，因为那些厨具可能会伤到我。
我迅速点头答应，并跟着他进入厨房。
说到做饭，我突然想起了托尼在维多利亚时期制作的那锅“焦炭”，以及布鲁斯提到过被阿福禁止进厨房的事情。
我坐在高脚凳上，半个身子趴在冰冷的岛台上，感受着渗入毛孔的冷意，好奇地问正在切菜的黑白人类。
“为什么不让布鲁斯进厨房呢？我觉得布鲁斯的动手能力很强啊。”
我举例说，在维多利亚时代他甚至亲手缝制了蝙蝠服，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做饭呢？
黑白人类一边继续他的工作，一边回答，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哦，是的，布鲁斯老爷尽管在许多领域都有着非凡的才能，但显然厨艺并不在其中。”
这句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能有多糟糕呢？我见过托尼说要做炖菜，结果烧成一锅焦炭，布鲁斯会比这更糟吗？”
“让我想想，上次布鲁斯老爷尝试烹饪时，我们差点需要叫消防队来救火。自那以后，他就被永久禁止进入厨房了，以确保我们的厨房不再成为哥谭市的头条新闻。那次事故中，我可是失去了最爱的一套锅具。”
我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感叹，却被身后传来的笑声打断，转头一看，是杰森，他后面跟着面色不悦的达米安。
“托德，对父亲放尊重一点。”达米安冷冷地说。
杰森摆摆手，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在意老头的看法，毕竟他可是全家除了阿福之外唯一比较擅长做菜的。
“其他人都不会吗？”
我好奇地歪头看向达米安，他显得有些不高兴，但并没有反驳。
“迪克只会泡麦片，提姆擅长泡咖啡，至于小D，他似乎继承了老头的‘优良’传统，我只希望他不要像老头一样炸厨房。”
“托德，你找死！”
黑白人类在场的缘故，他们选择去外面解决争端，临走前，杰森还透过脑袋里的声音，悄悄告诉我，他在安全屋里囤积了许多零食，等哪天老头不在就会“绑架”我去尝尝。
[老头怎么能让你错过尝试人类美食的机会呢？让我带你领略垃圾食品的魅力吧！]
垃圾食品？
杰森现在还要捡垃圾吃吗？
我猜应该是什么特殊的用法，决定不去深究这个问题，转而感叹他们的关系真好。
听着外面传来的打斗声，黑白人类抬眉问我怎么会这么说，我歪着头回想起那些和动物兄弟姐妹的相处日常。
“大概，在我们眼里，和兄弟姐妹打斗是生存的一部分？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快地学会生活技巧。”
黑白人类时不时地给我一些食物边边，并询问我对味道的看法，其实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很美味。当我再次伸手去拿三文鱼片时，黑白人类阻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