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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似乎撬动了谢司珩的嘴。

  他幽幽问,“你这菩萨,打算卖多少钱。”

  刀疤男眼珠滴溜溜转,憨笑道,“哪能卖多少钱哦,现在市场不好,能卖个五万我就谢天谢地了。”

  谢司珩淡淡哼笑一声,“五万?你当老子是傻子?”

  他知道这里头的门道,要是他们只想做个玉牌,怎么可能大费周章地来找他。既然要做,那肯定是做个翡翠菩萨摆件,供人求神拜佛。

  刀疤男听他这话,牙咬紧了,知道蒙不过去,不情不愿地从背后裤兜摸了张图纸摊过来。

  谢司珩扫一眼,果然不出他所料,图上画着的是个入莲菩萨像。

  “用假翡翠做菩萨,你不怕遭报应?”谢司珩玩笑着问。

  刀疤男讪笑道,“哈,我怕遭什么报应,我赚的又不是穷人的钱。再说那些达官要不是心里有鬼,哪用得着求菩萨保佑,用假翡翠都是便宜他们了。给个痛快话吧,你要多少才愿意做?”

  “两成利。”

  “多少?”刀疤男不自觉音量高道,“两成?你吓我哦!满行打听打听,也没一个人敢开口要两成的。”

  “那你找别人做。”谢司珩不再和他浪费口舌,转身要走,刀疤男止住他,想了又想,一咬牙说,“行吧行吧,两成就两成!多久能交货?”

  “一个月。”

  “二十天行不行?”

  “一个月。”谢司珩定定地说。

  刀疤男见拗不过他,咽口唾沫说,“行行,一个月就一个月,我明天就让人把料送来,你可别晃我。”

  谢司珩没接话,说,“先付一半定金。”

  “...哪有这规矩?”

  “规矩是我定的。”谢司珩轻描淡写地说。

  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刀疤男在这行也有些年头,从没见一个人活都没干就豪横地要钱。他被气得额头上疤都跟着跳,可气归气,事儿还得办,最后只能忍了下来,啐了句,“死横仔啊,你还真是死横!”

  送走刀疤男,谢司珩锁上门照原路返回了后巷。

  一门之隔,仿佛隔开的是两个世界。

  一个沉寂安静,一个光怪陆离。

  他站在那门前,理了理领口,呼吸间嗅到自己的汗味,酒精还有烟草弥漫的味道。

  那味道融杂了太多浑浊,他厌恶,可又不得不忍受下来。

  他深深吸进最后一口户外的空气,推门,往浑浊里走去。

  夜已深,舞池正是最热闹的时候,DJ 卖力地嘶吼着,台上台下不少妖娆躯体扭动,谢司珩别开眼,皱眉,一步步往楼上卡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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