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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只是碰巧真的好看。

瞎猫碰上死耗子,就你那审美,你以为你能碰对几条?

温塔无声扫了一眼萧厉,还是很想告诉他,他的审美不行,不要强求。

但他刚刚送了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她现在扫他的兴,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而且萧厉都记得平安夜给她送礼物,她却什么都没准备。

沉默片刻过后,温塔又朝着萧厉招了招手。

萧厉刚直起来的身体微微又低垂了下来。

温塔仰头,直接对着他的唇瓣轻点了一下。

她道:“萧厉,你也平安夜快乐!”

平安夜的后续具体发生了什么, 暂且不提。

过了圣诞节,就是元旦,过了元旦, 就是春节, 北城从这一天开始,便又算是进入到了过年的节奏。

元旦这天,温塔和萧厉又回了一趟温家老宅。

这是温家人的传统习俗, 中秋、元旦、过年等这种日子,大家基本都是要回来陪老人家用饭的。

只要老人还在一天, 那温家这个大家庭就永远都不会散。

温麟元在日本躲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在元旦的前几天, 终于算是回了国。

临近年底, 他如果再不回来公司主持大局,那只怕等他下回再回来的时候, 他手底下的那批副总们, 在公司里话语权就要把他给压过去了。

温塔有近两三个月没有见到过自家这位大舅舅, 所以晚上在饭桌上的时候,没忍住朝着他和堂春云的方向多看了两眼。

而这几个月间不曾见过温麟元的又不止她一个, 整个饭桌上,几乎大家从落座开始,就总时不时地都在把目光望向这对已经年过五旬的中年夫妇。

温麟元被一群小辈们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 当然是有些生气的。

但是他现在在温家属于是有气也不敢撒。

毕竟老爷子还在那里坐着呢。

他一个做了错事的人,被大家看两眼就看两眼,有什么好发脾气的?

饭后, 大家对于温麟元和堂春云到底是怎么和好的这件事情, 好奇到了极点。

几个小辈们一起聚在了表姐温璟的卧室里,听温劭之说着不知道打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温劭之说, 大伯父是答应了大伯母提前立遗嘱的条件,他们之间的夫妻共同财产,将来一分钱也不会留给外面那对母女。

但在此之前,他会给她们一千万的生活费,外加一栋三环的别墅,当做是以后生活的开支。

也就是说,一千万外加一栋三环的别墅,就算是买断了所有的关系。

温塔听完后,只觉得这消息不可信。

她记得上回来美术馆找她的那个女人,罗蘅。

她的眼神看似平静,但实则充满了欲望和野心。能一个人独自带着女儿在外面躲了十八年才回来认亲,这份决心,不可能是这么点东西就能打发的。

但她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给温劭之他们说。

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温劭之听说的,说不定也只是温麟元和堂春云商量过后的结果,而并不是罗蘅最后愿意接受的结果。

“所以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表姐温璟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老神在在道,“以后找女朋友,得把自己的眼睛给擦亮了,谁知道万一就碰到什么人,起码得是门当户对的,才做不出这种恶心人的事情。”

整个房间里目前就坐了四个人,温塔,温璟,温劭之,还有小表妹温蓉。

除了温劭之之外,全部是女孩子。

温劭之顿了顿,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家姐姐这话就是冲着自己一个人说的。

“我……?”

他指着自己,仿佛想狡辩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仔细一想,他还是又老老实实地住嘴了。

好吧,他平时是有点喜欢去酒吧。

但他也没有那么胡闹过啊!

温塔和温蓉互相对着温劭之嘲讽地笑了一声,三个女孩子聚在一起,又说了些话后,温塔便起身,打算出去等萧厉。

明天萧厉要早起赶飞机去云城,所以他们今晚并不住在温家。

刚刚吃完饭后,萧厉便被温麟元还有温祝华女士他们喊去了茶室,应该是要商量什么生意上的事情。

温塔走到客厅后,便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

对于他们生意上的事情,温塔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过什么兴趣。只是最近到年底了,她见到自己几张银行卡上的数目有在肉眼可见地变多,估计是分红到账了。

温塔在家里集团的分红,有一半是成年的时候外公温彰荣给的,还有一半是成年的时候温祝华女士给的。

自从她高中毕业后,家里就没有再给过生活费,那些分红就是她所有的开支来源。

不过她今年刚刚结了婚,为了庆祝她结婚,外公和温祝华女士在年初的时候,又给了她更多一些的股份,所以她今年的年终收益,肉眼可见地也比前几年要更加可观不少。

温塔一个人在客厅里坐了有大概半个小时的功夫,才见到萧厉和温祝华女士他们从茶室里出来。

几个人边走还边聊着什么事情,萧厉看上去很是谦逊,走在温祝华女士身边,频频点头。

温塔抬起头,原本是想要朝着萧厉对视的,但是温祝华女士的眼神率先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目光直接给拦截了下来。

温塔顿了顿,只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果然,温祝华女士下一秒便道:“温塔,跟我上楼来一趟!”

温塔认命地放下手中的抱枕,跟在温祝华女士的身后,亦步亦趋地上了楼。

直到进了楼上温祝华女士的书房,温塔才听见她又道:“温塔,你爸爸回来了,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温塔怔了一怔,没想到会是这件事情。

她微微点头。

温祝华女士便又道:“他说想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个饭,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你看看年前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这边有点忙,可能需要协调一下。”

明明是一家三口重逢吃饭的事情,但在温祝华女士的嘴里说出来,却和明天他们需要定个时间开个会一样。

温塔抿起了唇角,有些不明白这样的吃饭有什么意义。

她问:“一定要去吃吗?”

温祝华女士略有些意外地看着温塔。

须臾,她又道:“他说有什么礼物,要在吃饭的时候给你,我也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

又来了,又是这种自以为是的礼物。

温塔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些所谓的礼物给折磨得没有脾气。

“我不需要他的礼物!”温塔道,“我只要他别再来烦我就行。”

温祝华女士终于没有再说话。

对于温塔和林江涛之间的关系,这么多年,温祝华女士当然也是知道的。

自从去了美国之后,林江涛几乎就很少会给家里来电了。

她不知道他后来私底下有没有联系过温塔,但她知道,至少明面上,他是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再关心他们的这个女儿的。

而他却是温塔的艺术启蒙老师。

这样的落差,温塔心底里有气,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温祝华女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俯身,先从自己的书桌底下拎起一只帆布袋包裹的包包。

她把包包放在桌子上,递到温塔的面前。

“这是你的跨年礼物,听说是什么艺术家亲手画上去的,你舅舅前段时间待在日本,我托他带回来的。”

温塔接过这只包包,把帆布袋扯下来,看到了它完整的样子。

那是一只手绘款的爱马仕kelly,缤纷的油彩经过艺术家的笔触,大胆地描绘在橙黄的底色上,风格一看就是她很喜欢的一位画家。

大学的时候,温塔经常和冯荻荻全世界各地地买包看展,基本上所有流行的还看得过去的几个牌子的款式包包,温塔全都有了。毕业后因为美术馆的事情,她在包上的物欲减少了不少,同时也开始追求艺术家手绘款,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入手新包了。

温塔对着这只包包笑了笑,道:“谢谢妈妈。”

“别谢我,谢你舅舅。”温祝华女士哼笑了声。

温塔这才想起来,刚才温祝华女士说了,这只包包是温麟元在日本的时候帮她带回来的。

温麟元带回来的?

他不是去日本避难去的吗?

不过瞬间,温塔就自己很好地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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