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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猜测,可是眼下沈亭的反应倒是坐实了周聿衡的猜测,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弄伤了沈亭的手腕,而且沈亭竟然没有除去。

这才是最奇怪的。

一路上沈亭紧跟着周聿衡往别的方向走去,等到天终于快黑的时候两人才堪堪找到一个狭窄的洞穴躲避。

选定这个洞穴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入口只能一个人通过,里面的空间却大一些。

沈亭先进去,随后便瞧见周聿衡也弯腰进来。里面却是干燥,但却昏暗了一些,不知道到晚上究竟得多黑。

现在也不可能去找木材燃烧,两人只能挤在里面忍受着身体与身体互相触碰。

沈亭的背包里面只有营养剂了,吃得没滋没味,但是所有人的条件都一样。

吃完之后沈亭要借着最后一点光把周聿衡的伤口再重新处理一遍。

只是洞穴里面的空间实在是不大,翻来覆去到了最后沈亭竟然是坐在了周聿衡的大腿上仔细看着周聿衡手上的伤口。

周聿衡的大腿比起沈亭这种并不喜欢锻炼的人看起来更硬,坐在上面的时候倒像是坐在了铁板上。

刚开始的周聿衡并不愿意,甚至觉得不妥,可是沈亭就是这样的人看到周聿衡皱起眉头,眉骨高耸显得凌厉,沈亭就立马决定自己非得坐在周聿衡的大腿上换药。

还从来没有人可以忤逆自己的意思,而让沈亭更高兴就是看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吃瘪。

沈亭拿着药粉,一只手握住周聿衡的手腕,一点点将药粉撒在伤口处。

周聿衡却是觉得好笑,大腿上的重量没多说,比不上他之前训练时的重量。

不过是故意逗逗眼前这个人,偏偏如他所愿上了钩,实在是蠢不——

“喂,你的头歪一歪!”沈亭的语气并不好,眼看眼前的周聿衡还在发懵,便身后这么一推。

周聿衡的头歪开了,那最后一丝光芒就这照了进来。

除了伤口处的那一缕光,还有照在沈亭侧过的脸颊,雪白一点上却是映照出昏黄。

眼睫很翘,抿起的唇色泽红艳,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将药粉撒在周聿衡的手臂上,做得很认真,与往常那副大少爷的做派完全不同。

周聿衡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却忽然忆起刚刚沈亭推开他的那一刻用的是没有戴手套的那只手。

温润带着点粉的指尖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一点温热却像是攀附上来的柳条一般,颤颤巍巍的,却惹得周聿衡心烦。

这位大少爷的容貌是实打实的好。

第11章 那个劣等Alpha(11)

只剩下沈亭和周聿衡两个人,也就是说想要守夜的负担实在是太过大了一些。

沈亭已经被今天一天的经历弄得心情并不顺畅,就在他准备提出自己先守夜的时候周聿衡打断了他。

“今晚不用守夜,我会一直不控制信息素。”

沈亭有些疑惑,似乎并不明白这有什么用。

周聿衡将腿舒展,被沈亭坐了一段时间倒是有些麻了,随后说:“我的信息素对于一般的野兽是会让人害怕的。”

周聿衡没说异兽,异兽或许还会对他的信息素感到有趣,但是周聿衡在这之前观察过周围的环境,并不是异兽喜欢来的地方。

“那你今晚一直散发信息素不会有问题吗?”沈亭的生理卫生课虽然听得不认真,但也知道一直任由信息素四散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周聿衡眼神扫过沈亭的脸颊,后果肯定是有的,但看着沈亭的样子肯定不知道。

“休息,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周聿衡并没有解释这个问题。

沈亭的问题没有被回答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周聿衡睡在外面,到时候真的有危险也是他第一个死。

被临时标记的沈亭对于周聿衡的信息素并没有感到一点不适,甚至躺在周聿衡身边睡下的时候他甚至忍不住往周聿衡身边靠过去。

帽子已经被沈亭摘下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睡着睡着倒是来到了周聿衡的肩膀旁,那帽子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待在别的地方去了。

不用周聿衡想象他都知道等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这位沈少爷又会怎样抱怨自己的头发被弄脏了。

周聿衡忽然起身,轻轻抬起沈亭的脑袋,将那帽子放在了沈亭的脑袋下面。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周聿衡猛地回头,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忽然安静。

“为什么今天只杀了一个人?”周聿衡冷声质问,借着月光那高耸的眉骨上都是凌厉。

“另一个家伙实在是太过敏锐了,发现我们的计划之后逃脱了,但是被我们射中了腿。子弹里面有毒,就算不死也会直接瘫痪。”

月光打在面前两个人的后背之上,视线逐渐清晰,穿着的是学校的制服,可是那张脸却实在是不符合这个年纪。

周聿衡却是冷笑一声:“我要的是你们直接杀死那两个人,万一那人运气好没死成呢?”

余下两人战战兢兢,无他,空气中属于S等Alpha的信息素几乎压迫的他们直不起腰来,凛冽的信息素在此刻宛如锋利的刀子。

“继续去查。”周聿衡却没有心情继续纠结下去。

“只是,”外头两人却有些犹豫,视线顺着周聿衡那往后看去,“这沈家的少爷现在直接做掉不是更好吗?”

已经在睡梦中的沈亭再也没有白日里对周聿衡的百般厌恶,甚至在前不久他还像是个小狗一样凑到周聿衡的身边。

听到这句话的周聿衡看向外面的两人:“我说了继续去查另外一个人。”

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忽然又再次提高一个度,这是另一种赤裸的警告,告诫两人不要再问别的事情。

外面的两个人一惊,随后忍着疼痛往外退去。

似乎是这时的信息素浓度太高,就连已经被临时标记的沈亭也忍不住微微蹙眉,似乎并不舒服。

长时间的散发信息素的后果就是易感期容易提前,周聿衡这段时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他并不愿意让这个影响自己。

于是在等外面两人彻底离开之后,沈亭的表情变得柔和之后周聿衡拿出背包里带着的抑制剂。

在和周聿衡和沈亭走散之后,谢淮序的心情算不上美妙。

埋伏的人逃掉了,只留下了那具尸体。

两人都从中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往前认认尸体,果不其然是周家二公子的尸体。

实在是太过奇怪了,谢淮序忍着手臂上的伤痛在周边查看。

裴以云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仔细回忆着刚刚的一切,片刻之后便提出离开。

现在离开才是最对的选择,毕竟谁都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再次杀回来,谢淮序却是有些犹豫。

“沈亭和——”

这句话谢淮序并没有说完,裴以云却眼带审视打断了他:“谢淮序,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个沈亭好像有点不一样啊?被欺负惯了反而习惯这个人在身边?”

这句话有些尖锐,谢淮序却是不动声色,只是冷淡吐出两个字:“不是。”

裴以云回想着自己那个晚上看到的一切,沈亭靠在谢淮序的身边,而谢淮序看向沈亭的眼神没有一丝厌恶与不耐烦。

相反有另一种裴以云揣测不出来的情绪,很古怪不是吗?一个被常年这人欺负的人在这个时候竟然产生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哪怕裴以云不知道这个情绪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气愤。

沈亭这样的胸无点墨的漂亮草包值得产生除了厌恶烦躁之外的情绪吗?

“那为什么那天晚上你那么——纵容他?”

不知道为什么裴以云在思索之后还是说出了这个稍显暧昧的词语,哪怕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谢淮序只是抬起眼皮看向裴以云,解释道:“你看错了。”

不过除了这些最能让裴以云清楚的就是那就是沈亭对于谢淮序比起他们这些人看着更顺眼。

那么,裴以云将那一直放在自己口袋的毒药拿了出来。

“那你想要杀掉沈亭吗?”裴以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毒药,“这种能够悄无声息地害死沈亭,谁都察觉不出来。”

谢淮序却是嗤笑一声:“我不需要用这种方法去报复沈亭。你觉得沈亭会这样信任我吗?我很清楚沈亭到底是个什么人。”

“你信不信出了这训练地他能踹了我们三个,甚至要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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