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1(1 / 2)

没有救赎的结局,才能使这场闹剧圆满。

正文:

程佑京死了,死在了一场大火里,说来也怪这场火灾只烧死了他一个人。

至于他是如何知晓的?……当然是他没意识后的一个小时后,清醒了过来,然后……然后看见有人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两人抬着一具半生不熟的尸体,当然很明显,尸体就是他。

迷信说人死之后,过了五天才能被黑白无常接走,看来是真的了。

程佑京呆呆的看着他们抬走了“自己”,生怕半生不熟的躯体掉出来个什么部位,便下意识跟了上去。

“我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他不由犯嘀咕,心中咋舌。

“喂,程——佑——京。”

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程佑京回头,一个毛茸茸的兔头赫然在前,同他一样高,听刚才的声音,应该是个男生。

“你怎么也死了?”,程佑京问。

“程佑京。”,兔头的火红眼像生了锈的锁芯一样死盯着它,从来没转过,让人不禁汗毛直立。

程佑京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你是谁?”

“我是饶兔。”

rao……哪个rao啊?

兔子头上前,毛茸茸的兔手僵硬地抬起,眼睛眨了两下,程佑京只觉得四肢都被他提了起来,他后背发凉,往上一看,自己身上钻进了无数细线,绑在饶兔手中的杆子上,活生生变成了提线木偶。

“玩家是否确定进入游戏?”,饶兔僵硬地念着陈词。

程佑京的四肢被控制着,一步一步跟着饶兔走着。

“叮——接收成功!”,半空中回荡着空荡的机械声。

话音刚落,四周变换仅用几秒四周,景物涣散犹如打乱了的拼图,再此拼好时,早已不复当初。

饶兔,不见了。

程佑京却到了另外一个场景,很熟悉……是他的住处,哦,不对,准确的来说是大火焚烧前的住所。

两边金框大字:

“南山精神病院。”

“玩家进入游戏,任务完成即可重生——”

是饶兔的声音。

“喂,这到底是哪儿啊?”,程佑京意识渐渐清明,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可他却极为的清楚,这些都是假的。

“程佑京想不想活着?”,身后传来鬼魅般的声音,与此同时,他的肩背轻轻拍了一下。

程佑京身子一哆嗦,猛然回头,那东西不见了!

“想不想活着呢?”,身后再次传来声响。

程佑京立即回头,饶兔毛茸茸的大兔头跌进他的眸里,他蓦地瞳孔一缩,身子不听使唤,往后跌去。

“程佑京,想不想活着呢?”,饶兔的毛绒兔首将他拽住。

“……想。”,程佑京,眼神近乎疯狂,却看上去风平浪静。

“玩家确定游戏,游戏任务……”

机械音再次响荡,饶兔松开了他,往前看去,程佑京下意识也转身看了过去。

半空中有一道巨大的幕。

“玩家任务:找到最悲伤的词 ,攻略最悲伤的词。”

“什么意思?”,程佑京眼神犹豫的看向饶兔。

饶兔的兔头转了过来:“找到最悲伤的词,攻略最悲伤的词。”

只是复述了一遍……

“玩家注意,最悲伤的词非有主张意识,若玩家被杀死则无法进行游戏。”

这么看来,他们所谓的最悲伤的词应该是个人。

“现在给玩家两天时间,去结识最悲伤的词。”

话音戛然而止,饶兔也随之消失。

程佑京还是不明白,任冷风吹乱,他有些长了的头发,就这样呆呆的站着。

他记性不好,也不太聪明,不过在南山精神病院的时候,每个来照料他的护工阿姨都叫他好好活着,所以他觉得活着是一件值得向往的事。

“佑京,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程佑京呆滞了片刻,往后看去,微微歪歪脑袋,眼前的人他不认识,但看穿着应该是个护工。

“快过来吃药了。”,那人上前就想拽他的手,程佑京下意识躲开了,那人看他反抗,兀自喋喋不休了起来。

“你呀,都19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吃药吃药,你怎么就不听了呢?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每天都要说多少遍呀?哎呦,你在这儿都呆了这么些年了,怎么还学不乖啊?”

程佑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记得自己过了19岁的生日,就是他被烧死的前一天。

“走啦走啦!”,那人拽住了程佑京。

她皱了皱眉头:“佑京你又忘了,我是小花姐姐啊。”

“小花姐姐?”,程佑京看着陌生的面孔,却又在强迫自己去熟悉,可真的陌生的让人害怕了。

小花姐姐见他又犯病了,也不跟他周旋,拽着他走了。

南山精神病院程佑京也算熟悉,小花姐姐把他拽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很小,灯光也很暗,没有刷漆,水泥糊的墙看上去糟糕透了。

小花姐姐塞了两颗药在他的嘴里,又给他灌了两口水,让他睡好了,便出了房间。

日薄西山了,防护栏外的黄昏染满天际,落日咬破了唇,血红一团与黄昏衔接,美而灿烂。

程佑京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中只有这抹黄昏落日,他毫无睡意,侧过了身,胃里突然一阵翻涌,疼得厉害,过不了多久,他便忍不住起身想去如厕。

意识里,他常常独自去卫生间。因此也就轻车熟路的摸索到了卫生间的门。

是一间很小的卫生间。

程佑京一把推开了门,身子猛然一跌,双手紧扣着马桶边死命的呕吐着,恶心且难受,直到这阵痛没那么折磨他了,才堪堪起身,扶着门框好一顿粗喘。

他回头冲了厕所,再回头时差点吓得跌坐在地。

是一个17岁左右的少年,一身病服,手背上扎着输液管,但因为药袋掉在了地上,手背上回流了半袋的血。

少年就这么静静的盯着程佑京,目光如炬,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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