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最悲伤的词 全本

找到最悲伤的词

分类:灵异悬疑 作者:隋棠楼舍 字数:1万字 标签:找到最悲伤的词,隋棠楼舍 更新:2023-06-27 01:4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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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救赎的结局,才能使这场闹剧圆满。

正文:

程佑京死了,死在了一场大火里,说来也怪这场火灾只烧死了他一个人。

至于他是如何知晓的?……当然是他没意识后的一个小时后,清醒了过来,然后……然后看见有人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两人抬着一具半生不熟的尸体,当然很明显,尸体就是他。

迷信说人死之后,过了五天才能被黑白无常接走,看来是真的了。

程佑京呆呆的看着他们抬走了“自己”,生怕半生不熟的躯体掉出来个什么部位,便下意识跟了上去。

“我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他不由犯嘀咕,心中咋舌。

“喂,程——佑——京。”

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程佑京回头,一个毛茸茸的兔头赫然在前,同他一样高,听刚才的声音,应该是个男生。

“你怎么也死了?”,程佑京问。

“程佑京。”,兔头的火红眼像生了锈的锁芯一样死盯着它,从来没转过,让人不禁汗毛直立。

程佑京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你是谁?”

“我是饶兔。”

rao……哪个rao啊?

兔子头上前,毛茸茸的兔手僵硬地抬起,眼睛眨了两下,程佑京只觉得四肢都被他提了起来,他后背发凉,往上一看,自己身上钻进了无数细线,绑在饶兔手中的杆子上,活生生变成了提线木偶。

“玩家是否确定进入游戏?”,饶兔僵硬地念着陈词。

程佑京的四肢被控制着,一步一步跟着饶兔走着。

“叮——接收成功!”,半空中回荡着空荡的机械声。

话音刚落,四周变换仅用几秒四周,景物涣散犹如打乱了的拼图,再此拼好时,早已不复当初。

饶兔,不见了。

程佑京却到了另外一个场景,很熟悉……是他的住处,哦,不对,准确的来说是大火焚烧前的住所。

两边金框大字:

“南山精神病院。”

“玩家进入游戏,任务完成即可重生——”

是饶兔的声音。

“喂,这到底是哪儿啊?”,程佑京意识渐渐清明,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可他却极为的清楚,这些都是假的。

“程佑京想不想活着?”,身后传来鬼魅般的声音,与此同时,他的肩背轻轻拍了一下。

程佑京身子一哆嗦,猛然回头,那东西不见了!

“想不想活着呢?”,身后再次传来声响。

程佑京立即回头,饶兔毛茸茸的大兔头跌进他的眸里,他蓦地瞳孔一缩,身子不听使唤,往后跌去。

“程佑京,想不想活着呢?”,饶兔的毛绒兔首将他拽住。

“……想。”,程佑京,眼神近乎疯狂,却看上去风平浪静。

“玩家确定游戏,游戏任务……”

机械音再次响荡,饶兔松开了他,往前看去,程佑京下意识也转身看了过去。

半空中有一道巨大的幕。

“玩家任务:找到最悲伤的词 ,攻略最悲伤的词。”

“什么意思?”,程佑京眼神犹豫的看向饶兔。

饶兔的兔头转了过来:“找到最悲伤的词,攻略最悲伤的词。”

只是复述了一遍……

“玩家注意,最悲伤的词非有主张意识,若玩家被杀死则无法进行游戏。”

这么看来,他们所谓的最悲伤的词应该是个人。

“现在给玩家两天时间,去结识最悲伤的词。”

话音戛然而止,饶兔也随之消失。

程佑京还是不明白,任冷风吹乱,他有些长了的头发,就这样呆呆的站着。

他记性不好,也不太聪明,不过在南山精神病院的时候,每个来照料他的护工阿姨都叫他好好活着,所以他觉得活着是一件值得向往的事。

“佑京,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程佑京呆滞了片刻,往后看去,微微歪歪脑袋,眼前的人他不认识,但看穿着应该是个护工。

“快过来吃药了。”,那人上前就想拽他的手,程佑京下意识躲开了,那人看他反抗,兀自喋喋不休了起来。

“你呀,都19岁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吃药吃药,你怎么就不听了呢?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每天都要说多少遍呀?哎呦,你在这儿都呆了这么些年了,怎么还学不乖啊?”

程佑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记得自己过了19岁的生日,就是他被烧死的前一天。

“走啦走啦!”,那人拽住了程佑京。

她皱了皱眉头:“佑京你又忘了,我是小花姐姐啊。”

“小花姐姐?”,程佑京看着陌生的面孔,却又在强迫自己去熟悉,可真的陌生的让人害怕了。

小花姐姐见他又犯病了,也不跟他周旋,拽着他走了。

南山精神病院程佑京也算熟悉,小花姐姐把他拽进了他的房间。

房间很小,灯光也很暗,没有刷漆,水泥糊的墙看上去糟糕透了。

小花姐姐塞了两颗药在他的嘴里,又给他灌了两口水,让他睡好了,便出了房间。

日薄西山了,防护栏外的黄昏染满天际,落日咬破了唇,血红一团与黄昏衔接,美而灿烂。

程佑京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中只有这抹黄昏落日,他毫无睡意,侧过了身,胃里突然一阵翻涌,疼得厉害,过不了多久,他便忍不住起身想去如厕。

意识里,他常常独自去卫生间。因此也就轻车熟路的摸索到了卫生间的门。

是一间很小的卫生间。

程佑京一把推开了门,身子猛然一跌,双手紧扣着马桶边死命的呕吐着,恶心且难受,直到这阵痛没那么折磨他了,才堪堪起身,扶着门框好一顿粗喘。

他回头冲了厕所,再回头时差点吓得跌坐在地。

是一个17岁左右的少年,一身病服,手背上扎着输液管,但因为药袋掉在了地上,手背上回流了半袋的血。

少年就这么静静的盯着程佑京,目光如炬,望眼欲穿。

程佑京着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上去拾起掉落的药袋,高举起来,血液这才不回流,不过看上去似乎还是很疼。

“疼吗?”,程佑京皱着眉头问。

少年摇头,他长得好看,不过皮肤却白的渗人,头发也乱蓬蓬的,手背上也布满针孔,一大片青紫。

程佑京不免心颤,抓住了少年的衣角,想带他去找护工,可少年却死死的站着,瞳孔颤抖的厉害,唇角紧抿,煎熬的非常,看上去精神很不正常。

程佑京不明白他的执着,但他怕出事,便跑到楼道大喊一声:“小花姐姐,快来啊!”

“砰!”,一声闷响。

程佑京一愣,意识过来后,猛然往卫生间赶去。

少年跌倒在地,血液又开始回流了,程佑京吓得一哆嗦,上前将药袋举得更高了些,又去扶他。

可谁知,下一秒,少年突然环抱住他的脖子,猛然咬住了他脆弱的侧颈细肉,程佑京疼得想推开他,但这一反抗倒使他将自己桎梏的更紧了。

程佑京“嘶”的一声,那处被咬破了,温热的血液沿着脖子流下。程佑京疼得眉头紧锁,但举着药袋的手却不敢松懈。

“哎呦,严私你怎么又咬人?!”

闻言,程佑京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小花姐姐,姗姗赶来上前就扯开了少年。

“小云,快过来。严私又病发了!”,小花姐姐回头大喊了一声,匆匆赶来了另外一个护工,她眉头锁的更厉害,低声骂道:“真不该让你出来的!”

小云将那少年拽走了,程佑京按着脖子上的伤口,也被小花姐姐拉去包扎了。

小云姐姐一边捣弄着纱布,一边又说:

“佑京啊,你以后离严私远点,他生了病,情绪不稳定,还容易伤人,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千万别乱帮人,到时候又弄得满身是伤,不是被谁捅了,就是被人揍了,哎呦,我可没少操心!”

“他叫严私?哪个严哪个私?”,程佑京脑子里就只有这个。

小花姐姐用碘伏给他擦了擦伤口,程佑京有些吃痛,眯了眯眼睛,脖子也缩了缩。

“严格的严,私密的私呗。唉,你别躲这么大块伤口不擦药好不了的!”

程佑京听话,只是紧咬下唇,双眼忍不住的眯起:“那他多少岁了?”

小花姐姐抬头想了一阵:“17了吧,又或者18。”

程佑京点点头又问,“小花姐姐,你认识名字里带词的人吗?”

“辞?”

小花姐姐一边思忖一边帮他用纱布包住伤口。

“辞字啊……好像有个叫沈辞的,啧,他有病,你可别去惹他。”,她将程佑京脖子上绕了几个大圈纱布,便起身又拉着程佑京回了他的房间。

程佑京很容易受伤,所以小花姐姐照旧在他的口袋里塞了好些创口贴。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更多的是防护栏外的月光,窗外枝丫摇曳,月光打在程佑京身上,忽明忽暗。斑驳光影照不清他一张清俊的脸,留下一地孤独,窗外寒风萧萧。

“沈词……”,程佑京嘴里嘀咕了起来,手指在空中描着这两个字。

明天,明天他一定要去认识最悲伤的词。就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程佑京便伴着月光入了梦乡。

当晚,程佑京做了一个梦,很短很短,短到成不了词。

大火之中有一个孩子在哭,建筑焚烧殆尽,声音却没消散。

然后,程佑京就醒了,不过一睁眼天还没亮,他睡意全无,呆呆的坐起身来,看着窗外残月发呆,就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南山精神病院早晨6点到6点半左右,护士会叫醒患者,给患者测量生命体征,简单询问昨夜睡眠情况,患者这个时候一般来说就会起床在病区活动、洗漱。

程佑京被小花姐姐带到了洗漱间,任他自行收拾了。

精神病院的护工们每天都会抱怨,比如说某个精神患者咬断了自己的筋,吞勺子,拔指甲盖,或是说些听不懂的话。

小云的声音很粗犷,离程佑京也不远,跟小花姐姐的谈话声,被他听得很清楚。

小花姐姐:小云,严私的镇静剂被你弄丢了?

小云:啊呀……这,昨天我去找了,发现不在了,你说那镇静剂放哪儿?知道的人也不多,就现在要找回来,怎么可能啊?加上我们院里的监控设备老化,啊,这这要我怎么办啊?

小花姐姐:严私,现在病发频率多吗?

小云:我算算……前天突然病发了一次,然后就是昨天伤着了佑京,其他的时候也都好好的。对了,你小声点,小心被人听见了!

小花姐姐:这里是精神病院,听到了又能怎样?

程佑京,含着牙刷,偏着脑袋出了神。

沈词……今天一定要见到。

收拾完了,7点左右,餐厅会把早点送到病区,患者排队打饭。

不过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连吃饭太正常也是一种病。臆想症患者会把肉丝当成虫子,所以会经常掀翻饭菜,然后得到一顿毒打。

但是程佑京就显得太正常了,关于他的病,连他自己都没听说过,不过在精神病院呆了八年,一切又似乎合理了,或许他天生就是一个精神病。

“姓沈的,你发什么疯?!”

一声吼叫,引得他侧目,一个壮汉举着饭碗,要向一个年轻瘦弱的男生摔去。程佑京突然想到了什么,跑去找来了小花姐姐,他先问,“小花姐姐,他是沈词吗?”

小花姐姐看到眼前的状况,皱着眉头,脸上不悦,南山精神病院的护工不多,发生点什么事都要担在他们身上。

小花姐姐随意点了点头,去处理了。

“小白,过来!”,小花姐姐去把壮汉拽到了一边。

摔到地上的男生被地上的玻璃渣子划破了手,盲目的将掉在地上的饭菜抓起来,放进碗里,血液一直在往外流,他却毫不在意。

“创口贴。”

男生头顶传来很温润的声音,他抬头,一个长相格外清秀的男孩,看上去涉世未深,可他不认识,只是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捉弄饭。

程佑京见他这样,便自己蹲了下来,看着他,继续问了一遍:“要不要创口贴?沈词。”

或许是认对了人,男生停下了动作,想用满手是血的手去接过创口贴,在快触碰到时,程佑京突然缩了回来,在沈词不解之际,将他拽了起来,就这么在他半推半就的状态下,把他拉到了洗手间。

“你不给我创可贴了吗?”,沈词凝视着他,目光如炬。

“先给你把手上的油和血洗干净了再说。”,程佑京抓着他的手,替他在手中揉着带血的手,很轻,应该不疼。

程佑京替他擦干了手,将创口贴递给了他,“创口贴。”

沈词有些出神的接过,然后小花姐姐就将程佑京拉走了,接着,小花姐姐一顿劝诫,程佑京做八段锦或广播体操,结束后自由活动。

南山精神病院的墙没刷过漆,水泥墙扎的肉疼。程佑京待着不舒服,让小花姐姐送他回房间,小花姐姐也答应了。

“佑京,吃药了。”,小花姐姐如往常一般推开了他的房门。

程佑京透过门上的大口子早就预知了她的到来,于是提前坐了起来。

单薄的被子耷拉在程佑京干瘦的背上,四处而来的风吹得他瑟瑟发抖,入秋了,那风刮得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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