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5(1 / 2)

你是高歌的雀,我是醉死的山。

正文:

严私试着回抱着他,接着紧紧抱住了程佑京。

这种牵挂的感觉,甜甜的,不管身上疼不疼都甜。

严私看了一眼程佑京脖子上淡淡的咬痕印。

昨天程佑京就解开了纱布,伤口结了痂之后就不疼了,只不过还留下了一些痕迹。

“京哥,我不要忘了你。”,严私放低了声音,徐徐的从肺腑最温柔的孔腔中,吐出怕惊碎了这薄而透明的温情。

程佑京拍拍他的背,“那就一直记得。”

严私测了测脑袋,吻了吻那个渐渐淡化了的咬痕印,程佑京扭了扭脖子,不太好意思,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京哥,痕迹消失了,我就再也记不住你了。”

看到这里,大家或许已经有些累了,那不妨听我讲一个小故事。

有一个男孩总是喜欢捣弄发光的小玩意儿,因为他怕黑。

在他十岁的时候,家里起了场大火,父亲外出,母亲刚生完,妹妹走不动路,烧死了。后来父亲再婚,生了个女儿,之后,他的亲妹妹身上总是青紫一片。

小男孩长大了,在16岁的时候撞见了后妈毒打妹妹。一气之下将后妈推倒,后脑勺撞出了血,后妈以此为要挟,逼迫小男孩的父亲将小男孩送进了精神病院。

之后小男孩被关进了小黑屋,被人欺负,被护工保安毒打,再后来有人送了他一颗夜明珠,太好了,小黑屋里终于有光了。

小男孩17岁了,他想过许多逃出精神病院方法。

正常人都难走出精神病院,何况一个被定义为精神病的患者。

事实就是这样。

他能越过精神病院里的所有高山,却永远爬不出最低的那道门槛。

不过好在,终于有束光照向了他。

一则小故事,图个乐趣。

好的,回到正文。

程佑京不解犹豫的目光从他脸上掠过,严私突然狠狠抱住了程佑京,嘴唇吻向了他的脖子,反复舔着他的伤口,说着不想忘了他的话。

程佑京耳根子红红的,却任他胡来,只是紧紧抱着他,心中又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严私你啊,到底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程佑京的腿都跪麻了,即使脖子那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也没有叫停严私,直到严私自己停了下来,他如释重负,跌坐在地,觉得脖子有一个地方肿痛的厉害。

严私的舌头舔了舔唇,久久不动的凝视着程佑京。

程佑京抚摸着他的脸,心中燃起了心疼的火苗,接着火焰燎舌烧毁了他思考的草原。

再过了会儿,两人便出去了。

外面临近中午湛蓝的天碧空如洗,清爽的风吹过廊道空隙,发出悠远的声响。

程佑京拉着他的手走过亮堂的通道,中午的时候护工大多都在午休,加上患者本来就不多,廊道安静多了。

“哎,佑京,你怎么还没去午休啊?”,身后传来声音。

程佑京回头,看上去那个人应该是个护工,端着一份资料向他走来。

此时好巧不巧,一阵风扑面而来,护工手中的资料被刮飞了一张,飘落到了程佑京附近,出于礼貌他松开了严私的手,转身为她捡了起来,目光却停留在了资料上的名字上。

沈辞。

程佑京冻住了……辞……不是剧本上的词……

“京哥,你怎么了?”,严私拍了拍他的肩。

程佑京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把资料还给了护工,护工笑着接过了,督促着两人回去午休便走了。

现在时间算起来,最悲伤的词已经被挑膝盖筋了,那么如果沈辞不是最悲伤的词的话,他便会安然无恙。

“严私,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程佑京留下这句,跑去找沈辞了。

严私的目光跟随着他离开,最后冷凝了下来。

如果沈辞是最悲伤的词的话,那他现在大概是在医护室。

程佑京狂奔去了医护室,医护室的隔间挺多的,他便一间一间的查了起来。

到只剩下最后一间都无果的时候,程佑京心里面无味杂陈,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最后一间,他上前扣了扣门。

“请进。”

……是他的声音。

程佑京推门而入,跌入眼帘的便是沈辞的膝盖,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他正躺在病床上。

他……是最悲伤的词。

“佑京,你……”,沈辞还想起身迎接程佑京。

沈辞听话,也乖乖的躺了下去,只是抬起了前身,笑得格外明朗。“你怎么来了?”

可下一秒他看见了程佑京颈子上的痕迹时,他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听护工阿姨说你受伤了便过来看看。”

不知怎地,程佑京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心头,他随意找了把椅子端来坐在了沈辞旁边,示意他躺好。

“你怎么受伤了?”,他问。

“摔的。”,沈辞艰难的扯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你骗我!”

程佑京抓住了他的手。

沈辞没笑了,只是低眸,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程佑京没听清,便做出了一个不解的表情。

沈辞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向他勾了勾手,“佑京,你靠近些。”

程佑京往前靠了一点,准备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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