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上药（2 / 2）

“爷爷，好多血啊，好吓人啊，呜呜呜……”

萧逖问那老人：“你孙女也见到了官茂昌杀人？”

掌柜见萧逖气质不凡，就知他是这里最大的官儿。连忙跪下请求：“大人，我孙女儿今日受了惊吓，已经胡言乱语了，实在是再经不起再问话了。”

李若晏越过萧逖，拉起他：“不用怕，我们不会逼迫你孙女的。我们就想知道，她今日有跟着官茂昌吗？”

“是。玉娘她谁也不黏，就爱往隔壁的官公子家跑，官公子看书她就在一旁逗猫逗狗。今日出了事，我们去找她，发现她都吓傻了，问什么都不知道。”

玉娘躲在她爷爷的身后，只露出小脑袋尖儿。

李若晏向前一步，示意老人往旁挪一挪，微笑道：“你叫玉娘吧，果然是似玉的小姑娘。这屋里有一些糕点，你要不要上去尝尝？”

玉娘畏畏缩缩地往爷爷那边躲，但却偷偷地拿眼瞟萧逖。

李若晏猛然记起那官茂昌长得也不错，再看萧逖，原来这小姑娘喜欢长得好看的哥哥。

李若晏指着萧逖，道：“这个哥哥也同我们一起进去呢，想不想他带你进去？”

玉娘探出大半个身子，眼巴巴地望着萧逖。

李若晏握住萧逖的手，然后又握起女孩的手，将他们握在一起。眉开眼笑道：“好啦，这个哥哥牵着你进去。”

在手握起的瞬间，萧逖有一瞬的呆滞，直到李若晏催他快走，他才醒悟过来。

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

李若晏看见女孩发髻上的白玉兰，温和道：“玉娘喜欢白玉兰？”

“我家里种了一棵白玉兰树。”

李若晏拿下那朵白玉兰，放在女孩面前，轻声细语道：“这玉兰花白白的，真漂亮，你仔细看。”

她的声音温暖，面含浅笑：“你就看着这花，想一想，今天上午的天气怎么样？”

玉娘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漫长的回忆。

“不好，起风了，凉飕飕的。”

“天气不好，你怕雨把花给打坏了，你就去摘花，可是后面下雨了，你就赶紧跑邻居哥哥家跑。”

随着李若晏的声音，玉娘缓缓道：“是的，后面下雨了，我去了官哥哥家。”

李若晏声音越发柔和，如涓涓细流：“告诉我，你有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玉娘闭眼摇头：“我不知道，我怕、我害怕。”

“你躲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不用怕。你去了官哥哥家后，悄悄地往屋里瞧……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到了谁？”

“施先生，施先生在和官哥哥说话，说完话后官哥哥就往外走，然后去拿刀……”

……

从房间里出来，李若晏笑着将小女孩还给她爷爷。

“这是给她开的药方，等会衙差大哥会带你们去抓药。”

老人家忙不迭的道谢，萧逖问他道：“施先生是谁？”

“施先生是青囊药堂的施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