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灼烧的地狱篇·谭全2(1 / 2)

远处传来了大人们呼喊的声音,小伙伴们都上去了,腿上挂着蚂蟥,我还在下面,看着刚才那个河童一样的怪物。

隐约听到了远处的人在呼喊着救火,我眼前恍惚着,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跌到水底。

很自然的,眼前一黑。

我生了一场大病,高烧烧了三天,也昏迷了三天,我恍惚中看见那只河童靠在我的床边,说我是被打到凡间的火神,它是来护送我回天界的。

我当然不信,害人的怪物怎么会是天界使者,我甚至清晰的发觉这是幻觉,我应该,命不久矣了吧。

凡事只是顺着天机,不随人事,我平安无事的挺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姐姐哭成泪人一般,衣着单薄的她看起来更显憔悴,看见我醒来,她傻乎乎的笑起来,“嘿嘿,你醒来啦?”红肿的脸又要挤出几滴泪来。

那时候,我不知道怎的,从床上坐起来,抱着姐姐,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床上,她还没哭出来,就先昏过去了。

我给她盖好被子,她又紧紧抓住我的手,我注意到,她手上有很多牙咬的痕迹,抓伤的痕迹。

这三天,谁知道姐姐受了多少苦?

我于是穿好衣服,照照镜子,我自己也消瘦的变了形,简直像另一个人,头发长且乱,整张脸看不出悲喜,只有映照着阴沉的火光时不时闪烁在我的眼中。

“你醒啦?”回头看,是爸妈,他们也消瘦了一些,但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出的意味,这样的目光,有些无助且迷茫,只有被送到集市上的动物才会有这样的眼神。

我没有和爸妈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令他们惊奇,儿子发病后变化的像另一个人。

开门,看向屋外,阳光照的我头疼,那是一种疲惫感和焦虑感同时袭来的痛苦,那道白光,照的我晒不开眼。

安抚了爸妈后,我自己拿着水壶、剪刀、镜子进了屋子。

因为姐姐在屋里,爸妈倒也不是很担心。我就自己动手,将头发剪掉。

我家里的男丁都是高大魁梧,且有股英气,女人则颇有灵气。到我就不太一样,记得以前蓄长头发,还有男生朝我吹口哨,许多年后,姐姐还调侃我,说我每次生病,她就少个弟弟,多个妹妹了。

头发剪完,我头就疼起来了,这样也好,使我不至于因为头痛或是疲惫而昏倒,反倒是这多重折磨使我清醒无比。

我出门去,和奶奶碰了头,我要去验证一件事,梦里的河童告诉我的一件事情。

到了村口,看到几个人正在理论着什么,我向来最讨厌这样无端的争吵,往往最脏人心,家里面话说这叫败家戏。

但这次唱戏的主角是我、是我爷爷,我不得不去。

一场火,被风卷的乱成一团,将溪边人家的一片草场点着了。

“幸亏有人把火扑熄,不然不得亏个千八百的啊......”一个老太在那边说道。

她没说,灭火的的是我姐姐,帮她的是我家人;她也没说,所谓点着的草场,只是边缘的杂草,说起来,离她家的草场还差个几米远。

爷爷就悄咪咪的在耳边说,“能用钱解决的事不是事,咱用点小钱就打发算了。”

爷爷在出门前就知道,火是我点的,说了我几句,但又告诉我,救人要紧,不过要有分寸,这次虽然我没啥错,多半还是要吃亏。

“是赔别人钱吗?”爷爷就又说,“赔钱没什么,你是个有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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