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灼烧的地狱篇·谭全2(2 / 2)

“那是啥亏啊?”我就问爷爷。

“寒心。”

爷爷回答的简短有力。

我们按照市价和情况,给那个老太和她的刁钻儿子赔了钱,也好好赔了不是。

这样结束了就挺好。这个时候,一旁有个看客就站了出来,说,“大伯,家里小孩给吓着了咋整?”

爷爷以为是询问压惊的药方,低头想了想。

我看出来了,如在梦中一样看出来了一样。

“大伯欸,不是药,是这个......”那人手指窜来窜去,是要钱的意思。

那家人马上要搬走了,是听我的小伙伴说的,我还因为要少个小伙伴而伤心着。

随即看到那人这副嘴脸,实在厌烦的不得了。

“又不是我吓的,赔赔赔,赔你个球头,呸!”我就忍不住说他。

又有几户人家凑上来,是我的小伙伴们,不小心跌到在溪水里的小伙伴、被我提醒而手忙脚乱的小伙伴、被我救了的小伙伴。

刚刚的老太看了,也又凑上来。

我看着人群要钱的嘴脸,一个个形状各异却又惊人的出奇一致。

“爷,不要给他们!”我越发恼怒起来,和睡梦中想到的出奇一致。

我放在日后的角度想,当时被水虫咬了就要打针,不贵也不便宜,少喝几瓶酒少抽几包烟的事情,要是想省省要点钱那也没什么,可以理解。但我的家人一直以厚德为名,十里八乡免费找我爷爷抓药的也不少,可以说,咱家不欠他们的,真论起来,他们欠我们的。

一群人就围着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要钱,爸妈刚刚去拿钱了,所以当时感觉真是无助。

我就看了我那几个朋友,没看到时他们义愤填膺,看到时,他们便呆呆地只知道重复他们父母的空洞的口号。

“你们说句真的,谁捞的你们?”

我崩出来这么一句。

“那伤疤是怎么留下的?啊?没我留下的是伤疤还是你们啊?”

三天的时间,可以让伤疤痊愈,却也可以让满怀愧疚与感恩的心被侵蚀,变得腐朽。

有人重拳出击了,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一个大病初愈的孩子,以及两个老人。

眼睛里血汪汪的一片......他们拿了钱以后,就边骂着边走了,虽然骂着骂着走了,但走着走着笑了。

在小孩子的眼里看的很魔幻,在现如今的我的眼里,依旧看的很魔幻。

我童年的记忆已经太久远了,里面许多东西都变成了碎片,我依稀记得零星半点,但记忆里最清晰的部分,是那样的,我没有记错。

那件事情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我的严重的焦躁性格就从那时候开始。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