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老汉去世23（1 / 2）

“嫂子，你别夸了。”狗蛋说道，“我们一个山咔咔里头的农村人，去城市，想都不敢想。”

夏小碗看着狗蛋，眼睛都不眨。她似乎在告诉狗蛋：“狗蛋，话不能这么说。这样说，嫂子可真瞧不起你了。”

狗蛋显出委屈的样子：“我讲的是真话嘞！”夏小碗放下了碗筷，盯着狗蛋，一番比划。“我问你。现在那些大城市里的人，他们以及他们的祖辈，以前都是生活在大城市吗？”狗蛋明白嫂子所表达的，他摇了摇头。其实，狗蛋知道，嫂子炒的菜才可以真正称得上杰作。印象中，嫂子可谓是世上罕见的品尝家。她的味觉可谓神奇，对每一种食物的酸甜苦辣，即使是丁点的细微差别，都能辨别出来。一只鸡杀了隔夜再煮，那怕是在城里人的冰箱中冻过，没有丝毫异味。夏小碗只要一尝，就知道鸡不是当天杀的。在菜的颜色搭配上，红色和青色搭档，黑色与白色相间。她几乎是一位美术圣手，把菜的颜色调配到了极致……

饭吃到了一半，狗蛋站了起来，他拿起那个纸盒。缩头缩尾的走到夏小碗面前，真的狗蛋挺害羞，他担心，嫂子看到里面的礼物是乳罩时，会不会生气。夏小碗看着狗蛋，知道他要送自己东西。

“嫂子，祝你生日快乐！”狗蛋说完，把那个盒子双手递给夏小碗。

夏小碗一惊，她到现在，二十多岁，从未过个生日。更难得的是，狗蛋怎么知道自己的生日呢？

夏小碗记不到了，父亲夏大黑曾经当着狗蛋的面说过自己的出生年月，哪个知道狗蛋却把自己的生日记住了。夏小碗接过狗蛋手中的盒子。

“嫂子，你闭上眼睛，许个愿吧！”狗蛋说。夏小碗抱着盒子，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念着。

“谢谢你，狗蛋！”夏小碗睁开眼睛，有点感动，她把这个盒子放在身边，并没有打开。夏小碗夹了一筷菜放到嘴里，放下筷子，做了几个手势动作，“原来你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特意做了这么些菜。”狗蛋点了一下头：“嗯嗯。”

吃完饭，狗蛋让嫂子休息，自己收菜洗碗。夏小碗拿着那个精致的纸盒走回自己的房间。她一直猜想：“这是狗蛋给她过的第一个生日，会送什么东西呢？”

夏小碗把门抵上，她要好好地欣赏这份精美而意义重大的礼物。夏小碗非常细心地，轻轻地，慢慢地打开纸盒，她生怕有一点点闪失，毁掉了盒子，毁掉了盒子里的礼物。对夏小碗而言，这个盒子已经是人世间的珍奇，她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放在手心要打碎，含在口中怕化去的感觉。过了好久，夏小碗才把盒子拆开。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夏小碗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狗蛋送给她的礼物是一个乳罩，这是夏小碗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当然，夏小碗感受到最多的是高兴，是快乐。的确，她身上戴的那个乳罩已经破烂不堪，是几年前买的，早就该换了。只是农活太多，整天都在山上忙，没有时间去买。不过，最重要的是想节约点钱。能用就将就着用吧！一拖再拖，现在都只剩下几根带子了。狗蛋给她买来，真可谓是雪中送炭咯！夏小碗脱下外衣，把自己身上的那个摘下来，换上这个新的，在镜子前面晃了晃。

狗蛋送了嫂子乳罩，嫂子没有骂他。他也很高兴，不管怎么讲，总算又帮了嫂子一回。

狗蛋每天出去做工，最让他担心的还是父亲王老汉。有一天狗蛋回家，这天是狗蛋做工以来下班最晚的一天了。他走到村口，就感觉有点不对，因为他看到了村后山上有几只火把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