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8（1 / 2）
可是眼前朋友在侧，陆月斜暂时没有空去细想。
“那你现在好一点了吗？”陆月斜问的是程苒那股没来由的心慌。
程苒点点头，“好点了。看到你就好了很多。”
陆月斜：“我也是，看到你我就心里轻松了很多。”
陆月斜很坦诚，尤其是在朋友面前。
程苒很喜欢这种被朋友直面抒发思念情绪的话。
“阿姨明天就到A城吗？”
“后天到。”
“你这次是感觉会出很大事情吗？”
程苒点头。
陆月斜沉默不语。
有点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去。
不过看程苒那么紧张的样子，陆月斜觉得自己可以半真半假说出，我们之后这个世界也许会迎来严峻的考验。
系统的存在起码要隐瞒，目前不知道这个系统到底出于何种目的而来，不会伤害她，但是难保不会对别人有危险。
纠结犹豫了好了一会，程苒都开始吃饭了，陆月斜才半真半假说，“其实我也有你这样的感觉，我最近做了噩梦。”
不好意思了莫斐，拿你的梦做一下草稿。
“我梦到城市变为废墟，土地成了废品，人类无法再从土地上获得作物，我们失去了土地。灾难接踵而至，而我们毫无反抗能力。”
陆月斜说得很认真，程苒听了陷入沉思。
“会不会真的要出事了？”陆月斜试探询问。
程苒的表情有些严肃，“也许说不定真的会进入世界末日。”
“这次的事情等晚些我问一下长辈，有信息了我再告诉你，小月你快干饭，都快冷掉了。”
“好。”
陆月斜看自己的信息传达出去了，心里略微轻松了些。
“先干饭，你一路上坐车也挺累的。”
程苒偷懒，不想回家打扫了才能休息，当晚睡在了陆月斜家。
第二天才把行李搬回自己住的地方，很近，就在陆月斜家的隔壁栋。不过陆月斜家是租的，而她是自己买的。
陆月斜跟过去帮忙打扫了下，两人这天出去逛了逛，买了点日用品，又把冰箱塞的满满的，等待程苒妈妈的到来。
程苒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姨妈，说明了她前不久的异样。
姨妈在电话里沉默了大概一分钟，随后才带着有些哑的声音回，“苒苒，既然你梦里有这样的指示，那便按照你的心去做吧。”
程苒疑惑，“姨妈，你的声音怎么了？”
“最近感冒，有点喉咙不舒服。你也要注意身体。”
“那你要按时吃药，记得多休息啊。”
姨妈笑道，“好好好。”
挂电话前，姨妈问她现在在哪里。
“我在A城呀。”
“A城的人家里都会信奉神明，你既也在A城，也可以入乡随俗，说不定，就不会让噩梦侵扰了。”
“好！”
末了，姨妈又问，“你和A城的那位朋友，叫什么来着…小月，是吗。你和她在一块儿吗？”
程苒没有多想，“是啊。”
“那你俩要互相照应些。”
“那肯定啦！”
“那不多说了，你们好好玩啊。”
“嗯嗯，姨妈再见。”
陆月斜坐在一旁吃着水果看程苒打完了全程的电话。
“说什么了？”
程苒叹了口气，“总感觉姨妈遮遮掩掩，我说我的感觉不对，如果是以前姨妈就会很担心，然后替我出谋划策。可是这回，她却说要我按心走。”
“那灰雾定然有问题，这是肯定的。”
程苒点头，“我也这么觉得的。可你的梦境我无法确认。世界末日的定义，什么才是世界级别的末日啊，全人类毁灭吗？”
陆月斜：“可能是饥荒那种吧，没东西吃，就会人吃人，那也是很恐怖的末日。”
“刚刚我姨妈还说，要我借鉴A城人，拜拜神明，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
陆月斜沉思了一会儿。
程苒也沉思了一会儿。
“任何的终点都是拜神？”
“可能，也许，是吧……”
程苒有点呆愣，“我习惯了反正，不过我没像A城人一样家里摆神，因为我经常不在家。我都是出门去寺庙烧烧香。”
程苒从小第六感很强，只有姨妈和妈妈关注到了这一点。
因为小程苒总是会对空气笑，有时候也会对空气哭，姨妈是常年拜信神明的，她知道这应该是程苒看到了大家看不到的东西。
不过从小就被这些东西缠上是很影响身体和运势的，所以姨妈就求了神明保护程苒，和程苒妈妈去了寺庙为程苒求福。
不知道是不是拜神明生效了，后来的程苒就算看到了鬼怪，也不会被鬼怪们伤害到，仿佛天然有层屏障在保护着程苒。
程苒在学校里甚至还有个小神婆的称号。
不过那都是学生们背后说的。
程苒本人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陆月斜则相反，她从小就与神明离得远远的。
没什么原因，就是感觉自己不想靠近。
虽然没做什么心虚的事情，可陆月斜却只要一想到去寺庙，就会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拦着她。
所以，陆月斜不是很需要去寺庙时，基本不会去寺庙，也不会拜神明。
但是眼下世界末日都传出来了，系统连土地要变成废土这事都说出来了，程苒就算原地成为和鬼魂沟通的通灵者她都觉得不甚稀奇。
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程苒的姨妈好像对程苒做的预感不是很惊讶，好像知道什么，就像是知道程苒终会知道这一切。
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呢？
陆月斜和程苒对视了一眼，多年的默契让二人不由一起叹气。
没有完全确定的事情，现在也无法下准确结论。
系统意犹未尽：“你们怎么不继续说了呀。”
陆月斜：“……别以为你说话别人听不见你就试图混入其中。”
看到程苒眼光扫过来，陆月斜立刻开口，“最近还有个很奇怪的事情，昨天忘记和你说了。”
“啥？”
“我不是会关注环境保护情况么，老板给我发了内部消息，说我们国内有块小沙漠，突地绿化完成度直达99。这个情况很奇怪，我们寻常的绿化情况就是种树，种的差不多了，就算绿化完成，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它们长大了。”
陆月斜拿过电脑，点开沙漠的草稿报告，“你看，这个照片。”
程苒看向陆月斜指向的一个有点模糊的照片，“森林？”
“是的，沙漠首先绿化完成度达99，今天凌晨起来上厕所，我突然想开电脑查看，却发现这块沙漠已经变成了一片正常的森林。”
“——而且，网上关于这片沙漠的信息已经全部消失了，我想上面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毕竟是沙漠变绿洲，我老板都震惊得嘴能吃下两个鸭蛋。”
“而且这是一场悄无声息的变化，我们没有谁能知道为什么。但肯定的是，一切从灰雾开始。接下来的情况，就算不是所谓末日，我们也会很困难。”
程苒这下是彻底震惊了，陆月斜怎么知道这么多，她上的什么班，国家特殊人才培训班？？
她愣愣地，嘴里却还在说着自己得来的信息，“听说国家一直都有成立一个特殊部门，专门应对特殊性的事件。这件事应该由他们去接管了吧。”
原本听起来是很离谱的，但是配合陆月斜这个沙漠变绿洲，一下就觉得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