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基础术法课（1 / 2）
“他想杀我，就在前不久。”伊斯对这话自然是很难信服的，“并且差点就成功了。”
“但是他最终并没有成功，你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不是吗？”
对此，伊斯很想来一句“心理创伤也算伤害”，但未说出口。
沙瑞娜示意伊斯轻点显示屏让其消失后，作了个‘跟我走’的手势：“不少人都说过伊莫托·瑞文斯想杀自己，并且好几次差点被真的杀死。”
“他据说从小就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现在，巫师的力量让他能够将病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所以他会真的想杀掉许多遇见的人，但又能克制住自己不真的达到这个目的。”
伊斯闻言陷入了沉默。他更偏向于伊莫托上次没能成功，是因为瑟菲勒·德森的及时赶到和回护。
将那把银质小刀再一次折叠起来，塞进衬衣口袋后，伊斯将那个桔红色的纸质礼盒拆开，折成小块，塞进了另一侧的衣袋：
沙瑞娜欲言又止，想起伊莫托·瑞文斯传给她的吩咐，最终止住了。
“我们接下来是？”伊斯问道。
“带你去选课，顺带也许还能认识一下自己的同学，那是许多人脉资源的起点。”她柔和笑道。
………………
上课的地方在图书馆的中心区域，路程较远，故在去的途中，沙瑞娜还带着伊斯体验了一番飞毯。
那种仅能按照固定路线，在低空飞行的各色厚毯子，是图书馆内部的其中一种免费交通工具。据说是由坠星山谷内部的“复古爱好者协会”提供的。
一路上的闲谈中，沙瑞娜也为伊斯简单讲了讲这个组织的情况。
总结起来就是“一群童话和古典爱好者”，他们痛恨当下越来越“赛博朋克”的巫师界，更喜欢古代故事中“骑扫帚、乘飞毯，用着羊皮卷轴，穿着长袍挥着法杖”的传统巫师形象。
这也是伊斯最开始所猜测的巫师形象。
飞毯的速度不算快，因为过快的速度会导致安全隐患增加。
约半个小时后，小毯子才终于晃晃悠悠地驶至目的地。
轻松推开约有五米高的厚重扇形木门，二人进入到一间装潢充满文艺气息的大厅内，下方的砖红色墙壁被一排造型各异的木门挤满。每扇门都对应着一个面积不输大厅的房间。
门的中上方则分别显示着诸如“引力、空间、命运、生长……”的字样。
视野内空无一人，仅有数目巨大的水晶球正静静地散发着微光，密密地悬浮在空中，一直延伸到似乎无穷的高处。
“这里就是‘授课大厅’之一？”伊斯低声喃喃道。
大厅内分布着许多暖色调的柔软布艺沙发和毛毡地毯，配套的木质桌子上摆放着全套的陶瓷茶具，还有许多装饰性的暖色台灯，看起来更像是休息室而非教室。
“是的，你可以用精神力去触碰这些水晶球，寻找到自己需要的课程。”沙瑞娜听到了伊斯的低语，十分耐心地解释；“每一颗水晶球都对应一个教室，它们是异度空间的入口。还有，相似或相同的课程会被系统划分到同一个区域里。”
“你在这个综合厅内寻找课程就好，那些房间内的课程都是有较强专业倾向的，适合已经选好发展方向的巫师。”
伊斯于是就近找了个沙发坐下，试着照做，果然在精神力触及水晶球的瞬间，获得了一道信息：
“基础常识宣讲-“教授”x，课程已开始，允许中途加入。”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缓缓显现于水晶球内部的影像：一个微缩的，迷你的阶梯教室，一个白胡子拖到地上的老者正在讲台上，对着台下零星的学生们授课。
这个影像是如此真实，似乎只要再进一步将精神力延伸进水晶球内部，就能直接进入这个教室，参与其中。
伊斯当然没去做这个尝试。
他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在短暂的准备后，将它“揉”成一个网，向上“撒播”了出去。
这是瑟菲勒在手册中提及的一种精神力应用方式。
随后，关于这些水晶球课程的信息开始源源不断地进入他的脑海。
“基础通识课-1、基础通识课-2……”
“感情这是为新人准备好了的啊，有全套的通识课，也有全套的基础理论课，甚至还有全套的巫师界生存课，还都正好是5节。”这在伊斯预料之中，但不妨碍吐槽。
在这个过程中，伊斯还发现，部分课程需要凑够一定的人数才会开始，精神力在触及它们所对应的水晶球时，会同时收到“还差xx人”的信息。
这机制很像“记忆”中打游戏时的开房间，有的需要凑齐才会开始，有的则可以直接开始；部分允许中途加入，部分则不允许。
不知道能不能让机器人代替空位……伊斯念头翻转间，感受到精神力已经延伸到了自己的极限，无法再继续上升，便将它们收了回来。
新人的五次自由选课范围还包含了中等课程，如果有选择，他自然不太愿意把这个机会用在基础的低级课程上，认为这属于一种浪费。
据伊斯后来的了解，那五节课时的自选是带有特权的。即无论是什么课程，他都可以凭此随时强行加入。
这一看就有什么特殊用处。
……
短暂的休息后，伊斯又尝试了几次不同形式的“撒网”。
他发现，这些水晶球的分布应当都有考究，越是远离地面，课程就越高等。
而精神力本身可以看作一整团无法分割的史莱姆，其延伸是有限度的。属于中级课程的水晶球，伊斯哪怕是把精神力延展到目前的极限，也根本无法触及，无从知晓那所谓的“力量链接课”的情况。
水晶球的分布甚是紧密，通过增加自身高度来凑够距离是不太可行的。
“虽然你现在能听的都是看起来没必要的水课，但的确可以为你节省很多精力，不妨酌情考虑一下。”沙瑞娜倚在对面的沙发上，出声提醒，“成长中去一步步了解的话，会很麻烦。”
这时，一行人从大厅的正门口涌了进来。
形象各异的他们顿时让房间内部显得花哨了起来，约莫三十人，花花的一片。
为首的却是一个头发卷曲蓬起，外披严谨的古典黑色披风、内着全套黑正装的男生。
他刚进来，身旁一个像是仆从的人就扯开嗓子喊道：
“需要上基础术法课的，有没有？这里还缺两个人。”
就是那个教巫师学徒一些实用术法的课程，在非常靠上方的位置……伊斯迅速从刚刚获取的课程信息中找出了它。
但是它的一系列课程中包含了冥想法进阶，五节课就占用了整整两节，我似乎并不需要……
斟酌片刻，他决定问问这群人接不接受只拼其中一部分的人。
这意味着他们还须要另行寻找只听进阶冥想法课程的人，伊斯认为被答应的概率不大，但试试总没错。
他是希望将那五次机会的价值最大化，可伊斯同样也知道要投资现在，才会有未来。
实在不行，据沙瑞娜所说，他也能多花时间精力，去图书馆自行寻找书籍，自学成才。
上术法课仅仅是多了巫师的亲自引导，会少走不少弯路。毕竟哪怕是基础类，对于没接触过术法的他来说，难度依旧不低。
“你好……”伊斯走过去，跟为首的蓬蓬头男生简单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那男生眉眼古板，全程皱着眉头听完了他的讲述后，语气古怪地道：
“你的名字是什么？”
“伊斯·沃尔德。你叫……？”
为首男生的眉头挑了起来：
“…希尔顿·奥根。”
正要说些客套话的伊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希尔顿充满鄙夷意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