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基础术法课（2 / 2）
“以后听见我的名字，别来沾边，我不想和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傻子为伍。”
傻子才会冥想法都不学，这简直是本末倒置、急功近利。
“本来我还想照顾一下你的自尊，以后见到你的名字自己绕道走就好了，没想到你还主动问我的名字。”
一直在场的沙瑞娜默默侧开了头，欣赏起旁边台灯的细致做工。
伊斯则是被这言论惊到了，沉默着打算远离这群人。
“诶，你先别走。”
那群人一阵窃窃私语后，冲出来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女生，朝伊斯远去的背影奔去。
颇为无语地瞪了希尔顿所在的方向一眼，她拦在伊斯面前：
“你别管那个**的话，我就是在找你这样的人。他倒是好，上来就是一通**发言。”
“我们本来可以直接平摊剩下三个名额的积分，但这个课程的教授很难得讲一次课，所以那个希尔顿非要去找到真正想上课的人，不浪费这宝贵的机会。”
所以一门课“等人齐”的实质是收取足额的积分啊…伊斯提取出一个信息。
“那你们为什么非要听那个希尔顿的话？”
“……因为那个教授就是希尔顿请动的，是他的曾祖父，曾经很有名的正式巫师。”女生眼神中的无奈几乎要溢出来。
“我已经是中级巫师学徒了，不需要那些基础的术法。就只是想听一听这个教授关于冥想的经验。以希尔顿的古怪性子，当然也不接受有人买了课却只听一半。”
“现在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买一套课程，你满足需要，我节省时间和积分。还不会占用额外名额，顺了那个希尔顿的心意。”
真·拼单……伊斯觉得这个方案的确可行：
“好，但问题是，我目前没有积分，还得请你帮我预付……”
“哈？你没有积分？你好歹也是个低级巫师学徒啊。一般来说，三节课，咬咬牙都买得起吧。”对方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没有镜片的圆框眼镜，惊呼道。
“我刚晋升，也刚来坠星山谷……”伊斯实诚道。
他本就是莫名其妙地踏入了巫师的门槛。一切都太突然，既没有获得过积分，也没积累什么经验和常识。甚至都是前不久才知道坠星山谷的一般等价物是积分。
“那你为什么不学冥想法？”女生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我开始赞同那个希尔顿对你的评价了……”
伊斯有从手册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冥想法意义重大，此时却不想谈论太多：
“好了，你就说，成不成？”
对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成。”
“我叫玛蒂，有名无姓。”
随后，在沙瑞娜的辅助下，伊斯和玛蒂成功建立了一个由系统见证的欠条，只要伊斯的账户上拥有了积分，就会自动划到马蒂账上，直到欠款还清。
那三节术法课的购买凭证则被玛蒂转到了伊斯的身份下。
虽然欠了别人的积分，但五节课时的自选机会却被完整保留了下来。
由于作为基础的术法课程开设在前三节，玛蒂已先行离开。
在得到沙瑞娜“依旧要跟随指引”的答复后，伊斯带着对方，自然而然地加入了那一群人，等待人数凑齐，丝毫没有在意投过来的许多异样目光。
希尔顿在他进入人群后，自觉站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伊斯对此表示，自从被瑟菲勒带到这里来，什么怪人怪事都接踵而至，已经不太会被这种情况激起情绪了，除了无感还是无感。
“你居然舍得请真人指引，那可是一笔不低的花销。”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大胡子中年男人惊讶地看了沙瑞娜一眼。
似是等得太无聊了，他起了个话题：
“嘿，小家伙，你说这授课大厅为什么都没几个人来？”
那男人穿着简单的衣裤，左臂被粗犷的机械造物所替代。
“不知道。”伊斯简洁回答道。
“…我听说，是因为现在都流行买录制好的课程了，还可以直接通过系统操作，特别方便。”男人努力地不让聊天就此终结。
上网课是吧……伊斯念头闪过，道：
“那你为什么还大老远来这里上课？”
“哎，因为一些比较保守的巫师还是更喜欢面对面的上课，会特意关闭远程上课的功能。”
大胡子男人对聊天顺利展开感到颇为兴奋，开始滔滔不绝：
“那些老古董们，对新事物的接受速度总是慢上许多。”
“偏偏他们拥有着来自时间的厚重积累，我们这些新生代的巫师必须得去遵从他们的节奏。”
“比如那个希尔顿和他的曾祖父。”
伊斯忍不住看了眼希尔顿所在的位置，发现他丝毫不为所动。
这群人说话都不怎么顾忌，先前的玛蒂也是直接开麦，丝毫没有顾及希尔顿强硬背景的意思。这个男人更是如此。
正式巫师在巫师界几乎就是前沿、强大、优秀的代名词。
看出了眼前这个小孩的顾虑，大胡子男人哈哈一笑：
“你当真是新人啊，说不定相对于巫师界，也算新人。”
此话一出，顿时吸引来了周围一堆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咳，也对，哪有都成巫师学徒了，还算巫师界新人的。”他连忙改口。
……伊斯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不知不觉间跨过了一道对他人而言很难的门槛。
而他在跨过之后才察觉到有门槛存在。
大胡子男人见周围的人恢复了常态的沉默，对着伊斯继续道：
“希尔顿背后的家族，奥根家，是出了名的强大、保守和高傲。但也就是因为这份高傲，他们认为在意自由巫师的评价是一种折面子的行为，跟‘可怜的’自由巫师争则是持强凌弱，是不体面的。”
“我觉得真是不可理喻，这刻板的思想简直和当下的巫师界格格不入！”
确实很割裂……伊斯在心里赞同了男人的观点，没说出口。
“哎，但你不得不承认，这群保守派的巫师由于起步最早，积累下来了巨额的资源，底蕴深厚无比。”
“可惜都是深受礼节规束的老古板，我们还不得不屈从。”
男人的语气颇为感慨。
他还想继续讲述，希尔顿身旁的跟班此时却对着人群大声道：
“人齐了！”
终于……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发出了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