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改造眼25（1 / 2）
好吧，这确实很有利于磨合灵魂和身体，让灵魂朝着适合控制当前身体的结构转变……伊斯回想已学到的知识，自己找到了答案。
“导师，您说的风险是指？”
他迅速挑起了问题，希望对方不那么注意自己的“态度不端正”。
“…作为术法模型核心的精神烙印，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被其所属者感知到的。”
“相当于定位器。”瑟菲勒捏了捏眉心。
“所以拿到炼金器具的第一步就是想办法让它‘认主’…”
“这个我知道。”
…瑟菲勒轻吸一口气:
“但是许多复杂的炼金器具，或者高阶炼金术士的造物，其中的精神烙印尤其牢固；并且由于术法模型复杂，或者载体特殊，稍有不慎就会造成破坏。”
“很多情况下并不能完成‘认主’。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组织的战略性炼金设备，需要忠于本组织的炼金术士炼制，同时还签订严苛的契约。”
“你如果对炼金领域感兴趣，也可以尝试一番。”瑟菲勒不会拒绝自己的门下多出一名有价值的炼金术士。
我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术法学习上也可以说平平无奇……伊斯对此不抱太大希望。
接下来的时间，瑟菲勒给他简单讲述了一下改造眼的功能，听得他忍不住连连称奇。
那确实如瑟菲勒所说，一个就可以发挥许多基础、乃至进阶炼金器具的功能。虽然使用的代价和门槛也不低就是了。
与此同时，伊斯也对自己有这么一位精通炼金的导师深感庆幸。
从对方话里话外透出的信息中，他不难听出，几乎整个巫师界的阶层固化都尤其严重。
所谓的天才，绝大多数都是得到了大量的资源倾斜，才得以成为天才。比如传统巫师家族的后裔，这种被公认为“老旧”的形式能存续至今并非巧合。
真正纯靠个人天赋和努力起家的巫师少之又少，自己能如此顺利，如此早期地就得到瑟菲勒的培养，实属命运的眷顾。
“那，导师，这枚眼睛会影响我上竞技场吗？”仔细听完所有解释的伊斯发现了一个问题。
“上无限制竞技场，就不会。”对方坐在房间内唯一的一个小沙发上，答道。
那有厉害背景的巫师岂不是可以靠着炼金物品完虐全场？这不公平吧？得有一个什么手段去维持某方面的平衡，比赛才有看点……
瑟菲勒看出了伊斯疑惑的点，道：
“手册都看完了？”
伊斯点点头。
嗯了一声，瑟菲勒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
“他们会有特殊的设备，控制场上的总伦值，并且禁用意识空间之中的魔力。”
伦，是魔力数量的度量单位。
“也就是说，能够使用的魔力数量是十分有限的。”
“场上的竞技者必须好好规划魔力的用途，精打细算。比的就是魔力操控的熟练度，和术法模型构筑的准确度。但除此之外，别无限制。”
所以才叫竞技而不是角斗场吧。伊斯点头，问出了盘旋已久的问题：
“导师，我前不久不知经历了什么，似乎忽然就变得特别情绪化……”
他将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讲述了一遍。
“大概半小时。”瑟菲勒缓缓开口。
“什么？”伊斯没料到这个回答。
“在灵界潮汐中，你大概能坚持半个小时的稳定状态。正常情况下估计在半个月以上，一个月以内。”
“这是根据测量数据和一些推论得出，这对你今后会很有帮助。”
我可以以此估算失去身体的时长底线……也就是可以估算自己能死多久……伊斯有了些明悟。
“你认为以我的底蕴，为什么不给你找一具临时的身体？”瑟菲勒不答反问。
“坠星山谷的顶层力量都对命运领域有不浅的涉猎，不会无法预测这场对灵魂冲击巨大的潮汐。”
“我是故意让你一直当灵魂的。”
闻言，伊斯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他未能想到这一层。
不过，他已经知道灵界潮汐是什么：
来自魂源的、不定期爆发的灵力潮，而爆发过后是强烈的回流，被称为潮汐。
“你印象中的鬼魂是什么样的？”瑟菲勒再次提问。
“呃，具有攻击性、阴冷、偏执……”伊斯尽量按照这个世界传言中的形象来回答。
“大多数都很情绪化，没脑子一样，对吧？”
“是的。”
“但事实上，每一个人的灵魂都可以像你此前那般独立地、稳定地存在。”
“只不过失去了肉体的保护，灵魂完全暴露在灵界之中，很容易就会产生畸变。灵魂品质越低程度越深，到了一定程度，会疯掉，变成能被看到的鬼魂。”
“潮汐时期的冲击则相较平静的灵界更强烈，会大大加快畸变的进程，故而我很快就能完成对整个过程的测量。”
谁让你是个高品质的灵魂呢，畸变得太慢了。瑟菲勒在心里补了一句。
“从灵界意义上来说那不叫畸变，叫升华。但只要你还想好好做人，就别轻易尝试。”
原来是这样……
“那它…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伊斯迟疑着问道。
瑟菲勒抬眸看了他一眼：
“及时找到来自物质界的庇护，就可以中止畸变，但只有待在自己原本习惯的身体中才能够逆转畸变。”
“去竞技场的同时，好好看书。”他以吩咐的语气道。
“不要觉得能够成功施放出术法就算学会了，这和三千年前的死尸没有区别。”
古代的巫师通过粗浅的原理猜想，也能勉强施放出术法，却以为自己发现的就是世间真理。
“我会的。”伊斯乖巧答应。
轻轻颔首，瑟菲勒从沙发上起身，如同往常般传送离开。
这笔费用对他来说近乎于无，负担起来毫无感受，所以平时都使用这个服务，而非自己的方法。
房间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伊斯刚开始发愁自己当时装在空间球里的物品们，就看见它们已经被整齐地堆叠写在书架的空余位置。
甚至包括那个伊莫托赠送的小礼物，银质流线型小刀。他以为在尸体灰飞烟灭时，这把刀已经被一同毁掉。
他将放在小刀下方的纸条小心拾起，只见上面用规整的自然文书写道：
“已经过处理。”
这把刀原本有问题…伊斯脸上泛起了苦笑。
他此前毫无察觉，并且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罢了，先看书，再熟悉一下这只眼睛，之后去竞技场。”
从最开始的超级视野后，这双眼睛就变得和原本的眼睛别无二致，可以正常使用，似乎有自动适应的功能。
瑟菲勒告诉他，眼睛的效果是“还原”，理论上可以对所有进行过深度剖析的事物进行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