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法判定纯度的魔力31（1 / 2）

天蒙蒙亮。

强撑着听艾比温讲了一夜的伊斯只觉眼皮都在打架。

当然，不是听困的，而是长时间专注带来的疲惫。

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实践冥想的时候，爱洛缇被男人拽着回到了笼子里。

两人都一言不发，但伊斯看见了爱洛缇眼角像是哭过的红色痕迹，以及变得不整洁的衣服。

叹了口气，他没有多问什么。对于男人投来的视线也未作理会。

又等待了一阵，穿着黑大衣的头目单手拿着材质古朴的烟斗走了进来，挥了挥手示意一旁跟着的的手下们行动。

今天的实验品们似乎‘乖巧’不少，他们很快就把所有的实验品塞回了笼子里。

对于那些私自解开了绳索的，一顿教训后又被新的绳子绑了起来。这让许多人都不由得去猜测其中意义。

哐！

挨了一顿嘴炮和恐吓的伊斯看着那沉重的实木门被铁链锁上，心情有些微妙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艾比温实力如何，是否可以信赖。

但自从对方承诺收编他后，伊斯确实感觉到自己心态的变化，比如看待这些原本压抑的事物变得如同旁观者般，内心不再有太多波澜。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也冒出个疑问：

艾比温为什么不让他在半路上逃掉，然后在某个地点等待？

既然静默森林很危险，他对此次行动的结果也没有绝对把握，为什么还要带上自己这个累赘呢？那巫师会惧怕出身谜雨屋的他，并不等于放过自己。

想着，他直接问出了口：

“要不，我直接在静默森林外等你？”

此时，外部环伺的雾气正无声消散，马车在人贩子们的驾驶下缓缓动了起来。

“这个嘛……看情况。”艾比温眼神中有着一些不明的意味。

“你先想办法进入冥想状态，看看意识空间中的魔力都长什么样。”

不明觉厉的伊斯虽心有疑问，却也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会全心信任这个只共处了一天的陌生人，却也心知自己怎么看都不具备“不听话”的资格。

随后，耳畔忽的安静了下来，连带着清晨的太阳光线似乎都变暗了些许。

他疑惑地环顾，看到了艾比温带着笑意的眨眼动作。

那个效果还能这么用……

知道对方是在帮自己专注的伊斯调整好气息，闭上了眼。他将进行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冥想。

他此前不是没有自行尝试过，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等到艾比温从头讲了一遍，伊斯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冥想是一个极其复杂的思维过程，不是想象中简单的放空身心就可以。

但神奇的是，只要冥想得当，大脑依旧可以得到与深度睡眠无异的休息。

刚闭上眼，伊斯意识就飞速模糊——

然后在几秒内进入了睡眠状态。

困意排山倒海地袭来，他这个通宵的灵魂根本招架不住。

但那也不能就这么睡了啊……他发出了一声吐槽。

等等，吐槽？

伊斯轰然惊觉，自己并没有睡着，或者说并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睡着了。

他的意识此时正变得越来越清明，前所未有的清明。

四下“看”去，他发现自己几乎什么都感知不到，除了一团小小的、仿佛包含了所有色彩的流体。

魔力？伊斯颇为惊讶。

那不是冥想状态下，才能在意识空间内看到的东西吗…冥想那么多的流程，我都还没进行来着……

根据艾比温的说法，冥想需要保持意识高度凝聚，但精神力对外发散的状态。

精神力被认为是意识的载体，但其本身有一定‘独立性’。

而冥想法由两个部分构成，引导和构筑。各自的主要用途分别是引渡魔力进入意识空间，和术法模型构建。

一般来说，如果想要完成前者，需要在精神力整体持续发散的同时，有一部分规律地裹挟魔力，并向意识空间回流。这需要对潜意识的严格训练，只有天赋异禀者可以在短时间内达成。

显意识也不是不能控制精神力运送魔力，但那就不属于能够达到自动化境界的“冥想法”范畴了。

而因为伊斯可以直接省略引导的过程，艾比温便也没有深入讲解，反而对于不同精纯度魔力的判别、表现、影响多有提及。

并且从对方话里话外不难听出，他自始至终透露的都是弥足珍贵的知识，不愿意免费给出太多。

也就是“我知道很多东西讲的有欠缺，但你也别费功夫追问”。

伊斯合理怀疑，艾比温之所以会给自己透露知识，也是出于某种目的需要，比如确认自己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