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何氏白楼（1 / 2）

港都吉士山的白楼有人死了。

阿坎在供桌前点香，我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小心将火吹灭，觉得头昏。

阿皮放下电话，和我详细的叙述，两个男的，玩疯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死了一个，就在白楼的庭院里，白楼是上世纪三零年代建成，姓何，有房主和后人。

天很阴……我望见昏灰的天色，突然心惊胆战。

昨晚，阿皮做梦，哭着喊着跑进我的卧房里看我，说我被蛇吃了。

他梦到要来叫我，进门只看到我床上有一条人腿粗的八眼白花大蛇，蛇很长，尾巴伸到地上，在床上像人一样躺着。

阿皮魂飞魄散，惊醒以后分不清真假，来找我了。

他拒绝回房休息，坚持要在我的卧房里蹲守这个蛇，我哄他，我说那么大的蛇你怎么弄得过，算了吧，等我被吃了再来，阿皮哭得更大声了。

他哭完就睡了，我一宿没睡……其实我没有再那么疯癫了，福肢儿没再来过，不知道会埋伏在哪等着我。

白楼里的死人是我的表哥，应该是表哥，姓方。

二叔在电话里说他妈妈也算是他们的姐姐，儿子死后，她受了很大刺激，入院了，他跟三叔也要过去探望，一时不能赶回来找我。

何氏的后代还有人在，但是……白楼的继承人好像根本不打算出面处理，二叔说确实有一个继承人，但是谁都没见到，也不回应任何事。

“那个继承白楼的小何公子其实是最大受害人……他家老人的骨灰放在楼里，也被小邵他们乱搞时打碎，我和你三叔打拼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事，真是气得半死。”

白楼事件里的邵公子被其他在外的何氏子女起诉了，但不是为了白楼的事情，只是说起诉后白楼事件现场照片外泄，满城风雨。

“好像……家里哪个亲戚和何家有姻亲的，”阿皮犹豫片刻，告诉我，“我大哥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这种事谁敢帮忙……”

我心里非常烦躁，又很不安，重新回复二叔，告诉他我最近很不舒服，撞鬼了，”你都不管我了？！你要不干脆就抱着阿方的妈看着我吊死在老家吧！“

我把二叔骂了一顿，他吓得说不出话，又惊又气，”这是什么话？你……你什么时候撞的鬼？”

阿坎随后接过电话，替我回复。

我独自在妈妈的厢房外徘徊，昨夜我进去检查过……明棺还好，没有什么异常，香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过去我始终弄不清妈妈身上的事情，外婆家……很早就已经没有了。

小姨不知道在哪里……可能不在人世了，二十多年前，妈妈送她逃走的时候，她已经病了。

事到如今，哭有什么用呢？

阿金其实没有得手，等他去的时候，爸爸已经不见了，只差一点点……好像是自己逃走的，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动！

我在家里乱走，听到阿皮在厨房和他大哥联系，说什么尸检，什么心脏破裂的话，好像在说我那个表哥是被吓死的，“另一个小邵呢？没死没伤吗？”

我在外面偷看阿皮。

“邵公子受惊不小？只是受惊过度？你信吗？狗都不信，你信了。”

阿皮背对着我，“……你跟我犟嘴是吗？阿方的死跟我没关系，我处理的是其他人。”

阿盟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他细声恶语，“你以为我和坎哥跟在大少身边不要费心？小方小邵这些人就是一帮公狗，看他长得漂亮，又身体残废只是半个男人，就想玩刺激了。”

那边的回复不知道是什么，阿皮突然笑了一声，他重重的放下碗，叫阿盟讲话客气一点。

“说他干的……我跟他这么多年，二十七八的人，连个小鸡都不敢抓，敢叫人把他老子撞死？”

“大哥，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送大少进内地也只是安全了一些，不要总是拦着我说话，等大少出事，你们谁担责任？”

阿皮态度冷淡，他拒绝相信阿盟的话，认定阿盟只是敷衍他，“好了，不要和我说以前的事……”

我没用再听下去了，离开门口。

我想将七房五女的相片传回网络，拜托朋友替我查询，觉得而且也许还有其他的相片存世，还有受害人活着，他们看到就知道了，但就在我摸到那张相片的时候，我又缩回了手。

我非常畏怯，不但是自己不想再看这张照片，也担心朋友会受我连累，谁知道……福肢儿会不会有隔空害人的情况？

相片翻开，我迟迟没有传出，最后又将它翻了过去，将慎之给我的照金镜压在上面，暂时不想再看。

下午，我让阿琛带上两个伙计，赶往佘师傅三人入住的医院，他们被人开了黑车，被几个想趁早去爬山的人找到，送进去了，就在隔壁省的一个市里。

他们是昨天的夜里赶路回家的，和我说已经打探得差不多了，刘老人的师兄师弟赶到丧事上，给他们说了办法……佘师傅决定早日归家，早点处理那些尸体。

他没跟我详细说是什么办法，因为怕我自己上手，“弄错就坏菜了，你们年轻人不知道轻重，容易招别的东西来。”

开他们黑车的人还不知道是谁，根据发现他们的年轻人说，三个人被抢得七零八落，都中了刀子，是早上被发现的，就被人扔在路边的草堆里，阿枞还让蛇咬了。

佘师傅醒后，找身边的人借到手机，才联系到我……太凄惨了，我问他记不记得谁害他，他没说，但是突然就哭了，只能靠几个年轻人跟我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