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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都是金子。

泊瑟芬看着那只将床无声无息按裂的手,觉得自己惹上个不得了的玩意。

然后她就看到那只恐怖白皙的手掌,缓缓抬起,滚烫的掌心下一秒按在她的嘴上,因为他手指太过修长,竟然包住她大半张脸。

被冒犯的神灵缓缓抬起下颌,阴冷的黑色眼瞳里,毫无柔软的感情。他像是在下命令般,唇齿间轻合,古老又威严的神语再次降临。

“今晚,是你我的婚姻之夜,要拥抱你的丈夫。”

泊瑟芬脑子嗡一声,所有的清醒被这句话的巨大力量击成碎片,她无法控制伸手,放柔力道去抚摸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体。

拒绝……

她双眼空洞,恍惚地贴近他滚烫的怀抱。

别碰他……

所有抗拒遇到神的语言,都像是被整片古老的大地压着。唇舌心灵开始崩溃,只能任由命令操控着她木头般的身体,一点点服从跪下。

泊瑟芬像是灵魂跟身体被劈开,她不管怎么打滚抗拒,愤怒地要阻止自己的行动,身体依旧娇软地依附过去。

像是叶子,也像是花茎,手指乖巧地放到他强硬的胸膛上。

哈迪斯的命令刚飞出去,就看到自己的新娘眼里的憎恶消失了,失去光亮的眼眸,像是没有生气的壁画图案。

她瞪他的时候,美丽得如同纯洁的牛眼,又灵巧得像是绒毛蓬松的猴子。

而不是如同眼前这样,花朵凋零在她的脸孔上,没有一丝艳丽的生机。

但是当她的手主动碰他的身体,哈迪斯眼里清醒的光芒再次熄灭,从未感受过的爱情之火被女孩依偎过来的体温,再次刺激到焚烧起来。

他也缓缓俯身,伸手轻按到她的手背上,她柔软的手指像是羔羊的皮毛,温暖地放在他的胸口处。

长久坐在王座上的身体,已经被黑暗跟死亡侵蚀得冷硬无比。视觉、触感、冷热、心跳早已沉寂在污秽的冥土之中。

而这一刻,在泊瑟芬将脸贴到他胸前,轻缓呼吸着,发丝披在他手臂的时候。

所有感觉都从石层里冒出来,哈迪斯冷漠得跟僵死的脸部轮廓,出现一丝柔软的痕迹。

他甚至在某个瞬间忘记了欲望,只想让她一直抱着他。就连金蛇也眯着眼,露出痴迷又温柔的神色。

而痴迷的柔情跟随而来的是,毒辣的爱神之箭力量的增长。

哈迪斯敏锐察觉到心口的疼痛,是箭扎得更深了。但是他没有理会,而是低头轻吻了吻爱人的额头,又吻碎了一朵花。

花雾溅到泊瑟芬的眼睫毛上,她本能地眨了下眼,迷惘的顺服后是不断挣扎的对抗。

她舌尖颤抖着抵着上颚,手指死死按着对方的胸口,不是亲密的接触,而是疯狂的抵御。

催眠该怎么破解?

当对方的吻来到她的眼尾,轻微的呼吸声音对泊瑟芬来说就像是碎玻璃,碰过就传出了撕破皮肤的灼烫感。

她无动于衷地乖巧靠着他,像是一头等着献祭的羊羔,如同她被祭祀的时候看到的那头被割喉的黑羊。

黑色的束胸带,轻软地垂落,又化为了雾气消散开。

篝火的影子中一切都显得异常荒诞恐怖,她睁着眼,望入施暴者的眼里,像是看到无边无际的阴影从里面涌出来,缠住她的身体。

所有抗拒都束缚在喉咙里,她张开嘴,却没有一丝声音溢出。整个世界都像是那个该死的万花筒扩大版,恶心眩晕中她感受了一个吻落到嘴唇上。

炸了,气炸了。

变态玩意,不是个东西,不要脸的王八蛋。

泊瑟芬气到舌尖蹭到牙齿,磕破了皮,血丝的味道立刻弥漫开,一切都像是连锁反应一样。

她的手指突然能动了,而她大脑依旧混沌,神语的力量像是察觉到她的反抗,导致束缚的绳子松懈了,古老的犯罪之语再次自动在她脑海里重复。

而就在神语响起的时候,一声眷恋而温和的呼唤,似乎来自遥远的地方,轻盈在她耳边响起来。

“泊瑟芬。”

这声呼唤……也是神语。

神力对撞的瞬间,她眼前闪过一个破裂的画面。

诞生自混沌的巨人摔碎了身躯,无数的肉块化为连绵山脉,皮肤碎裂成大海下无数的深渊巨缝,血水涌入环状的胸口,化为古老的海域。

人类的记忆无法存储这么多信息,无数万籁寂静的画面,从清晰到模糊,又消失了。

她最后看到的是,一颗绿色的种子轻探出土地,发出微啪的一声,伸张出嫩叶。

神语的束缚,彻底被生机碾碎。

泊瑟芬手指一颤,憋在喉咙里的话终于爆发地冲出口。

“滚啊,死变态。”

她按住他胸口的手,不顾一切地推拒过去,骨碎的声音伴随着花开的声音响起来。

泊瑟芬一愣,模糊的眼神终于对焦起来,无数的鲜绿的叶子跟娇嫩的花朵,像是一把利刃般穿透了死亡的黑雾,贯穿了眼前的胸膛。

带着光芒的微凉液体,从胸前的伤口中流下来,沾湿了泊瑟芬的手掌。

心跳的声音,也消失了。

泊瑟芬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安静,她屏息着往上看。

就看到哈迪斯正在面无表情看她,眼尾略微下垂,黑暗的眼眸带着几丝殷红,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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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一看,老长

一直都没有什么用的神语路过

终于写完强取豪夺之霸道冥王霸王硬啥小娇妻的大章节,小娇妻掏心后,哈狗应该会冷静点,安心下来谈恋爱了。

会写这么长的强x是因为被希腊神话洗脑了,大半本都是宙斯强啥女人或者男人的故事,一强一个准。

捧着古希腊故事的狗作者·老爷爷·手机……

悲伤……悲……迟滞……黑暗冷厉。

泊瑟芬眼睁睁看着对方眼里的那一丝类似悲伤的情绪,在心脏停止不到两秒内,消失在他凝固起来的表情里。

火光像是蛇影,扭曲在他漂亮又立体的脸部轮廓上。刚才凝视她的病态痴迷感,被群魔乱舞般的光影一层层扒开,露出了清醒的冷漠跟陌生的审视。

他的眼睛有一种奇特的硬质感,像是能反光的黑石,死气阴沉。

哈迪斯如同看亡魂一样,无动于衷盯了她一下。金黄色的蛇也冷冷盘到上臂,红色的眼失去了光芒恢复成首饰该有的模样,僵直地垂下三角头。

泊瑟芬觉得这一眼比毒蛇更可怕,毒蛇至少还有情绪,他竟然半点都没有。

她的手指依旧按在他胸前凹陷的地方,而在她手背上,是哈迪斯覆盖上来的手掌。

无数的花朵从他们的手下冒出来,挤裂了皮肉下的胸骨。

骨头的脆响,让泊瑟芬牙酸起来,甚至产生了强烈的后怕感。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爆发起来是这种力度,这种杀人的冲劲,根本不是人类的肾上腺素能解释的。

虽然阻止了对方的暴行,也足以让她做足了杀人的噩梦。

泊瑟芬哆嗦着手指要松开,却发现自己按压的骨头又碎了一根。这不是她按的,而是男人的手掌骤然用力,压着她的手指,凶狠地再次按下去。

哈迪斯的手掌非常热,烫得她手背都是湿润的汗。他接触到她手指上的汗,像是确定了什么般冷静说:“人类的躯壳?”

神的灵魂太过耀眼,将人类所有弱小的特征都笼罩起来,导致神的眼也一时无法看清楚她灵魂依附的身体的特征。

哈迪斯看到一团生机盎然的绿色,在她的身体里涌动。

这是神力,这么纯粹的生机毫无海洋的咸味,也没有受到半点冥土的污染。是居住在高山上的奥林波斯神?

大地呵护的神魂,怎么会进入人类的身体……尸体里。

哈迪斯没有好奇的心理,他身体里的血液还在沸腾着,心脏里开满了生的植物,虽然花朵刺穿他的身体,却也在快速修复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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