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鸡蛋（2 / 2）

最后实在没办法，尽管老王知道自己违反了《经销商管理条例》，还是硬着头皮给厂里打了电话，厂里根本不相信。什么？一年半的库存你一晚上卖没了？补充库存？不行！

当老王坐进这辆黑色的七座车时，还以为在做梦，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从分销商的包围圈中突围出来，坐在了这辆神秘的车上。他当然不认识丁兆。

丁兆问：“你的库存呢？”

老王正烦着，但是看了丁兆的架势，不敢造次，“您是谁呀？干嘛您也问库存的事？”

驾驶位的丁兆司机钱照鑫低喝：“少废话，回答问题。”

感觉到钱照鑫眼里射来的冰冷的目光，老王老老实实回答：“被买走了，昨天晚上。”

丁兆问：“什么人买走的？怎么结算的？”

老王回答：“两个老女人，穿得破破烂烂，看不出是哪里的人。用城防的那个门禁卡现结的。所有的库存，加上一些零碎，她们一把付的，那个，我还适当地加了一点服务费、加班费什么的。她们应该挺有钱的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丁兆要气昏了，扶着脑袋原地升天。一定是刘珍！死丫头片子，果然要恶心自己，给余城留这么个大烂摊子，花的还是丁兆自己的钱。

老寇细细地吹着，豆绿色的瓷碗里是刚舀出来的鸡蛋醪糟。

蓝婆婆说：“老寇，我们答应了要帮孩子，可是，这个消息怎么传递出去呢？”

寇爷爷说：“来，不烫了，先把这碗汤喝了，凉了就不好了。”

蓝婆婆嗔怪，“哎呀！你这个人！跟你说正事儿呢！”

老寇不慌不忙，“我说的也是正事。先喝汤。”

蓝婆婆脸扭到一边。

老寇放下碗，“好好好，依你。咱们是不是该买鸡蛋了？”

蓝婆婆有点恼了，“怎么说来说去还不说正事？东拉西扯的。”

老寇笑着说：“慕明老哥要来了，还愁没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