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筹谋(1 / 2)

  态度和话都放在台面上了,顾党终于看出来,保皇党和小皇帝那是唱双簧呢?没有一早串通好谁信,只怕今日的争论是有预谋的。话说的漂亮,什么派人核实。小皇帝让人核实保皇党还能发现什么花来?无非怎么有利怎么说,走个过场罢了。

  刘望这个人赵献不收,行卷也要撤。

  常朝再次闹的不欢而散,只有一个人处外。

  打磨光滑的镜子里倒映出张中年面孔,撩起额上发丝就见拇指节大的淤血。来来回回看了多遍,没有发现其他伤口,贺牗才放下发丝用搁在柜子上铜盆里的水净手。

  “就没见过罚了俸禄,被人打了还能乐呵的。”

  六出用温水湿了手帕给他热敷。那处淤血看着骇人,其实不妨事,而且掩在发丝之下也瞧不出来。

  就算手劲再轻,总归还是疼的。贺牗忍着痛道:“我只后悔没多敲他两下。”

  上一回被方载文敲晕的账总算要了回来,心里别提多舒坦。且这次专挑明面处下手,保准方载文没有个五六日不敢见人。

  看到伤口,六出心疼之余想到个物件,“家主上次受伤时,盛相不是给了瓶药么?我去拿出来用罢。”

  贺牗急忙扯住他,“一点小伤犯不着。”

  那瓶药他可宝贝着呢。

  六出看出他心中所想,恨恨地将帕子拧干净了继续给他热敷。

  “您就可劲儿收着罢,最好当传家宝。”

  他是说的反话,贺牗却也有对策,乐呵呵道:“没有妻子儿女,何来传家宝一说?”

  原本轻松的氛围因他这句瞬间冷了。六出拧眉只给他处理伤口一言不发,贺牗便也知趣的闭嘴。

  他们主仆多年,各自知根知底。贺牗年少时受过的冷眼,六出也跟着没少受。主人家过得不好,做家仆的自然更不好。

  嘉元三年跟随贺牗来到京城投奔,那时他年纪尚小,几欲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心智也不成熟,虽然知道被人嫌弃是来讨饭的,终归发现不了主人家在生活细微处受到的委屈。直到他跟随贺牗赴文人间的诗会,方知日子如何艰难。

  盛相进士及第前就名声远扬,出身江南书香世家再加上一手好文章自然备受那些读书人拥戴和艳羡,贺牗也是其中之一。

  六出目睹了贺牗一步步沦陷,最终误了终身大事,至今孑然一身,无妻无子。

  如今两个人官至宰相和御史中丞,不说品行上不能出差错,二人关系更是早不如当初,疏远的还不如其他同僚。那样隐秘的心思不允许被外人知晓,甚至不能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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