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筹谋35(1 / 2)
外面传言定安侯痛失爱子病卧床榻,现在看来却不尽然。守灵的都是家仆,竟不见一个侯府的人。
方载文的眼神没个定处,瞥见那口棺材就禁不住的打寒颤。虽说不止他一个人,但还是有些怕。
没多久,去通报的家仆不疾不徐赶回来。
“家主请二位大人到卧房议事。”
张轶与定安侯是近亲,他姐姐嫁来做正妻,便要称定安侯一句“姐夫”。灵堂里待的他难受,迫不及待先迈了步子。
“走吧。”
想到丧子而一病不起的姐姐,又想到他这位外甥顾七的死因,张轶就对定安侯亲近不起来,反而有些惧怕,根本不像寻常的近亲。
虎毒不食子,定安侯的心狠由此可见。他一个小舅子更算不得什么了。
比起自家的宅子,定安侯府的阔气多倍,长廊走不到尽头般。几个人刚转身进了圆门,迎面就撞上一个身影。
鼻梁碰的生疼,顾九往后踉跄几步差点跌倒,好容易稳住身形,看来来人顾不上痛呼抱怨就乖乖见礼。
“舅舅,大人。”
他不认识方载文,但看气质穿戴想来是父亲同僚,而旁边的张轶却是认识的,逢年过节总能看到这位舅舅前来拜访,这次想必是因为七哥。
张轶也被撞的晃了晃,见是偏房生的庶子,还这般莽撞,脚上的长靴不知道从何处踩了泥回来,连带着身后都是泥巴脚印不自知。
来时心情本就不好,再者对方身份没什么好顾忌的,张轶自然没给好脸色,冷着声训斥,“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被训斥是意料之中,这位名义上的舅舅向来瞧不起庶出,顾九没辩驳,低眉顺眼道:“舅舅教训的是。”
逆来顺受的懦弱样又惹的张轶嗤之以鼻,还欲再讽上几句,领路的家仆很有眼力价的适时提醒,“二位大人这边请。”
这让张轶想起姐夫还在书房等着,不再好耽搁,剜了顾九一眼,同方载文走远了。
顾九没再多逗留,恐路上又生事端,疾步回了自己院子。刚进门,正搬东西往外走的家仆越柳见了他露出笑,“郎君回来了。”
刚放下手里的东西,转眼见一路的泥印,又是惊讶问:“这是去哪里了,怎得一脚的泥。”
“不提这个了。”
反正到了自己的地儿,顾九也不端着了,原地脱了长靴扔在养了荷花锦鲤的石缸边,瞥了一眼四周向越柳打听。
“张轶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