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攻打(2 / 2)

  “平白无故,他不信我情有可原。”贺牗抿唇忍疼,“他不能留在随州了。”

  “为什么?”

  听主人家猛的来了这一句,六出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按道理说,戚远和万保都应该留下来,好在收网的时候做人证才是。

  他见识到的为官之人的恶到底比贺牗少很多,许多事情压根想不到。

  贺牗轻拍了一下他的发髻道:“他们就想着灭口呢。在这随州,咱们终究势力单薄,许多事施展不开手脚,更是暗中汹涌。戚远留在这里不安全,要尽快送走。”

  思来想去,还是送到京城最安全。那里最起码在天家眼皮子底下,更有明湛和他的御史台在。若非实在无地可选,贺牗是不太愿意让一个戚远给明湛再添一重危险的。可眼下如何在随州顾党的眼线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送戚远平安到京城就成了一个问题。

  贺牗没想到,仅仅时隔三日,这让他头疼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文德殿内,赵献刚下常朝,正坐在铺了软垫的圈椅上放松,被他留住还未离宫的老师就坐在对面。

  赵献踢掉脚上的云头鞋,一手拿着奏折看。自从告御状,见大势不可挽回后,反水参顾宣武的折子多的像雪花,什么买卖官职这种在众多的罪名里面都已经是洒洒水而已。

  “只待私铸币调查清楚,便可给顾宣武定罪了。”

  马上就要扳倒自己皇帝路上最大的障碍,他这几日心情都十分不错。

  盛鸿祯却轻松不起来,“陛下是说贺御史吗?”

  他不加掩饰的戳破了小皇帝和贺牗那点儿小九九。

  果然,皇帝学生的目光慢慢从折子上移开,被看穿了也不尴尬,反而大大方方反问:“老师知道了?”

  随州远离京城,是保皇党的手伸不到的地方,凶险异常。那人只要在那多待一日,盛鸿祯就多一日的睡不安宁。稍加斟酌,他忽然起身撩起衣摆向赵献行了个跪拜大礼。

  “老师这是作何?”

  还在慢悠悠看奏折的小皇帝被唬的不轻,差点儿从圈椅上跳起来,他迅速起身,鞋都没顾得上穿,更忘了叫福安,亲自快步上前扶起老师。

  虽然名义上他们是君臣,可赵献从来都是对盛鸿祯敬重有加,平日里顶多让他行个拱手礼,这种跪拜大礼,也只是正旦时的大朝会才行一次全个礼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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