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另一个有价值的人23（2 / 2）
“你是真不想给莱宁司令省钱啊。”卓琳妮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说。
“莱宁司令批准我们的计划，就是看得出我们不会真的被这群强盗宰一笔，花几倍的钱买回一艘主炮口径不齐、装甲薄得吓人、只能当个舰载机平台的铁疙瘩。”艾特利恩·柯特神秘地对大家说，“我们只会把价格压到合适的地方，买回一艘速度快、载机量大、漂亮优雅、还有储光系统的一级攻击空艇。”
“可是信物怎么办？”奥莉妮亚依然一头雾水。
“你们看那个人。”卡季琳达突然指着某个方向，面无表情地开口说话。
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女魔法师披着华丽的东大陆羊毛毯，端坐在她的摊子前。在她面前的一大片空地上也铺着地毯，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小道具。卡季琳达伸手指着这看似平常的小摊之时，伊伦是第一个转头去看的。他只瞥了那地毯一眼，就立即被它吸引住了。在对着地毯露出来的图案，以及魔法师披着的衣袍图案观察了一阵子之后，他压低声音告诉大家，这个女人是某个眼线。
“她的毯子上的图案连起来看是某个代数题目，但是再仔细看，其实是密码。”
“你知道答案。”卡季琳达笃定地说。
“很简单，把公式的答案解出来就行了。”伊伦说，“写的应该是……‘捕鸟器’。”
只见一个穿得很体面的船长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她的毯子，从兜里掏出了一颗太阳石。她接了过来，织物上的图瞬间改变了样式，伊伦迅速地判读出它是‘电射灯’。他还想继续观察，然而毯子上的图案经过一次更迅速的变换之后，就变成了纯粹的花纹，不再有什么密码了。船长身边的几个人也围了上去，挡住了伊伦的视线。
“它肯定又变了一次！”他低声对大家说。
卓琳妮忽然从口袋里取出纸笔，迅速地在上面画了起来。飞行员的动态视力和记忆力让她看出了那毯子上最后的密码是什么。她复写了那些图案，交给伊伦。
他低下头认真地研究了一番，胸有成竹地说：
“辉煌，地下四区交易。入门证。”
艾特利恩一直沉默地听着他们说话，在伊伦看出了密码之后，他就接过这张纸条，挥了挥手让它自己烧掉了。
忽然，这群人一下子散开来，然后便只听见一声巨响，“女魔法师”迅速从摊位上跳了起来，掀翻了毯子和上面的所有东西。“她”头上的羊毛毯一下子掉在地上，露出了一个青灰色头发的脑袋。同时，挂在“她”身上的长袍也全都掉落在地，穿在外衣里面的是有些开线的灰色毛衣、灰裤和长筒黑皮靴。从不知什么地方又传来一声枪响，他一闪身躲在了一个壮汉身后，子弹击中了壮汉的腹部。他也毫不示弱地从腰间拔出手枪还击，一边射击一边往别处跑，尝试着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
“叛徒！”那边，之前围着他的人大喊，“叛徒！”
当然没有多少人理会他们，在湖匪啸聚的地方，这种每日的街头火并太寻常了。也有几个摩拳擦掌想要教训“叛徒”的小年轻，只不过这个敏捷的家伙手里仍然有枪和子弹。他推开了一个卖小吃的摊位，躲在小吃车后面，有几个人一起举枪向他射击，小吃车很快就被不同口径的子弹打得面目全非。他没有再还击，而是一直躲在那儿不冒头。
“叛徒！”那边的人又怪叫起来。
“叛徒个鬼！”这个假扮魔法师的人从小吃车后面扯着嗓子喊了回去，但还是不露面，“我又不是埃米林人！你们的王子公主和我有什么关系！”
艾特利恩警惕了起来，他抽出了魔杖。
“返乡军？”查兰特看了看他，问道。
“制服很像，虽然返乡军还没有确定正式制服。”
“一百多年了还……？”
“返乡军真正成型是近四十年的事情，因为各个高贵家族的纹章、座右铭、传统信物、吉祥物、旗帜和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体现在制服和旗帜上的话非常困难——所以一直没敲定。”
“我听说就是他们挑拨贝尔瓦索人进行袭击，刺杀加林斯总统——结果杀害的却是我们的最高执政官。”蒙瑞说。
“简言之是这样。不过这里面千丝万缕的细节可没那么简单。”
说着，返乡军的这些人又换了几个词朝着那假扮女魔法师的男子喊道。
“骗子！”
“不光彩的小偷！”
“杂种！”
“私生子！”
艾特利恩的手指忽然做了一个弹钢琴的动作，不知什么地方的一根管道突然吊在了半空中，差一点就压到冲上前去的返乡军后背上了。
这显然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人群中的艾特利恩举起上臂，在空中挥了一圈，逆时针画了一个伊什何圈。那根电线就像被谁操纵了一样，再一次扫过那群返乡军，这一次，它确确实实地砸了下去，把这一圈人都砸进了土里。听见了一阵怪叫和呻吟声，这个被他们喊成“私生子”的家伙爬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那双玻璃珠一样的浅色眼睛立即转了几下，盯住了藏在围观者之中的艾特利恩。
“没乐子啦，散了散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又呼啦啦地散开了。
他直接向艾特利恩走了过去，伸出了手。
“你帮我的？你是……”
“一个埃米林人。”
“唉，先说好我可不是叛徒，我就只是想混进去买一艘空艇，船舶也行。你知道哇，那个……‘蒂奇’可是太漂亮了，结果昨晚我们老大才发现我想白蹭他们的金元，就……这样啦。”
“你能进去？”奥莉妮亚惊喜地问。
“为了索尔修海军的荣耀，我当然愿意付出一些小代价。”他咧开嘴笑了，“看，这不就是信物？”
“我们有钱。”查兰特套近乎地说，“而且……我们艾蒂船长人脉很广。我们也想买船，只是需要信物。”
这个人行了一个夸张的躬身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艾特利恩。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儿上，我能带你们进去。詹林·索德菲什听您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