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诚意之邀(1 / 2)

信郡王府上下一片哀痛,虽然信郡王近年来经常对王府的大小事情不管不顾,而且听闻已经养了一房外室,可大福晋一想到多年夫妻,也曾一路相伴,噩耗传来时,哀痛不已,由于悲伤过度,这两天已经下不了床。

二福晋平常争风吃醋很能干,可是遇到这等大事,也是只会哭哭啼啼。因此,府上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珏章帮着庞管家在料理。

信郡王的尸身现在还在警察局,据说还要两天,才能送回来,给家属装殓办丧事。

珏章正和庞管家商量找哪家裁缝店给信郡王置办寿衣的时候,徐总长来了。他先是表达了一番哀痛惋惜之意,随后让珏章跟他去警局一趟,由于秦旭的帮忙,警察局很快完成了尸检,家属可以马上接死者回家。

但有些签字需要直系亲属或者配偶才行。信郡王膝下无子,而大福晋也不方便出门,只能够请珏章走一趟。

珏章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出了王府大门时,看到昨天的军用吉普已经停在门口,秦旭坐在副驾驶上,向她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一句话。

到了警察厅的停尸间,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法医领着他们一行人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信郡王的尸体停放在此,尸身仍旧蒙着白布。

那位法医示意她揭开白布,做最后的确认,签好字就可以领走尸身了。珏章犹豫了一下,想做好心理准备,再一次面对阿玛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身体。

这时,秦旭开口了:“你也不用害怕了,这具尸体并不是你阿玛。”珏章睁大眼睛看着他,随即低下头,迅速揭开尸体上的白布。白布下仍旧是她昨天看到的阿玛烧焦的面容。

“这是我的阿玛,而且这手上的指环是他生前的最爱的饰物。”珏章指着尸身手上的指环说道。

“这个人面容的确和你父亲很像,但并不是你父亲。这位法医已经做了牙齿鉴定,根据牙齿的磨损程度和年龄来看,死者生前大部分是吃粗粮的,估计大半生都是处于下层阶级的穷苦百姓。”

然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阿玛这一生养尊处优,不可能有这样的牙齿,而且这名死者肺部里没有一点烟尘,因此不可能是被烧死的。他可能是从哪个牢里拖出来的死刑犯,先杀死了,再丢到火海里。”

“你的意思是说,我阿玛可能没死,那……那他人呢?”珏章惊讶地看着秦旭。

秦旭没有回答她,而是眼睛盯着她反问道:“珏章小姐,你经常和你父亲出入琉璃厂的古董店,知道不知道,他有在帮一个专门走私古董的团伙做事。”

“我爹只是带我去琉璃厂的这个叫采芝斋的铺子里去过几次,那的老板是我爹的老相识,他们认识了应该有二三十个年头,而且也不是我爹主动带我去,都是我苦苦央求。”珏章对秦旭这句问话感觉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这个采芝斋的老板就是接头人之一,不过目前也不清楚你爹是被迫的,还是主动参与的。那个采芝斋的老板的尸体也是冒充处理的,只有那个伙计的尸体是真的。”

珏章不言语了,定定的看着秦旭,仿佛要判断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南京方面已经觉察到,有一股军事力量,正依靠下台的满清旧贵悄悄扩张,而这扩展的财力基础就是以前宫里偷运出去的古董文物。”秦旭也不回避她的目光,继续徐徐道来。

徐总长在一旁解释道:“我知道,当初溥仪一干人出宫的时候,那些太妃太监们不少人都挟带了几件私货,但是大多只是为了今后在适当的时候卖个好价钱,好贴补家用。”他顿了顿:“可有几位,据我所知,有几位目的可不那么单纯。这首当其中的就是废帝溥仪。”

“那个采芝斋的老板就是专门接收这些从宫里裹挟出来的珍宝的据点,这老板张蓝生在溥仪还没退位的时候,就和宫里的大太监有勾结,背着溥仪倒卖了不少珍贵书画到西洋人那里。你父亲估计是京城里的行家,又是皇室闲散王爷,也不会告状,所以由他做中间的鉴定人,买卖双方都心里踏实。”

“那昨天的火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到底是被谁藏起来了?”珏章疑惑地探问着。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