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知空躺平河（八）26（1 / 2）

次日清晨，天未亮，阿止背上干粮在奶奶爷爷目送下，沿着乡间小路出发去镇上。

路上花了二个时辰，终于赶在镇上大多数店铺未开门前，到达了恒定加工坊。一进门就看见柯平在一处粘土砖砌成的两人高炉前加碳生火，高炉呈椭圆形，有两个鼓风口。柯平加完碳，便接着开始拉风箱鼓风，阿止连忙放下包裹，上前帮忙。

柯平见阿止勤快，心中宽慰，两人一起将炉火生起来后，铺子里帮工的人也陆续来了。柯平指着铺门边柜子里的光滑球体说道：“那是蹴球，前日接了一单生意，今天我们要做出来。”

阿止并不认识此球，只是昨日有留意，感觉好看，木讷地点点头。

“你不认识这种球吗？”柯平奇道，忽又想起：“是了，你不会晶气，自然不会踢此球。”

他从柜中取出一个蹴球，说道：“这是蹴球创出来是光滑的球体，上面有正十二边形条纹，我们今天做一个，你先旁边学着看看。”

“这球用来干嘛？”阿止呆呆问道。

“说过了，用来踢啊。”柯平见阿止理解不了，解释道：“如果不使用晶气，自然对这光滑的球无法控制。”说罢将蹴球放在地上，让阿止试用脚踢。

阿止上前用脚触动球，感觉球身重，如同石头一般，触碰后便咕噜噜地滚了出去。虽只用脚接触一下，阿止对这蹴球莫名生出一种亲切感。

“你不会用晶气，自然如此。”柯平笑了笑，凝神聚气，身上绽放绿色莹光，和王坤、黄永他们一般，只是颜色比青色更深。柯平身上光芒越来越盛，呈现出道道气体散发出，他俯身伸手拾起蹴球，球体好像受了感应，颜色也转而变绿。

柯平把蹴球再放到脚上，用脚背踢到半腰高后，蹴球顺势落下，不待蹴球着地，又将蹴球踢起。如此往复，柯平连踢数下，动作如同踢鸡毛毽一般，介绍道：“这叫做颠球”。

柯平将蹴球递给阿止，阿止感觉手中还散着阵阵绿气的蹴球也不是特别重，有种耕地时抱着水牛皮的感觉。

“这蹴球需要注入晶气，自身就会起变化，我刚才便注入了晶气。”

柯平说完，招呼铺子里上工的精壮汉子和阿止用过早饭，就要准备干活，让阿止先在旁边学习。

只见柯平向已用木炭预热的炉里倾倒沙子和焦炭，在炉里搅伴混合。在过程中不断鼓风，加剧炉里沙子和焦炭的燃烧，炉里形成为一块块方形沙碇。

柯平他们将沙碇捡入另一个高炉，再不断烧炭加热，将沙碇融化为糊状液体，最后倒入球形的模具，放置一边，让液体自然冷却成球型，再进行滚磨抛光。

整个流程下来，柯平等人已汗流浃背。

“阿止，做蹴球可不易。首先温度要足够高，会用去不少碳，花费不低，再加之流程长，这样我们忙一天下来，顶多也只能造几个蹴球。”柯平望着一个个新出炉的蹴球，满足地笑道。

阿止边上看着，钦佩之情油然而生，跃跃欲试想立刻加入，说道：“师傅，我何时才能有如此厉害的技艺。”

“呵呵，不要着急，一步步扎实学吧。”柯平拍拍阿止肩膀，“我这铺子用的是铸模法，工艺老旧了，这蹴球里砂子晶体纯度只能到99％。”

他仰头望天，“据说在木宗、火宗两大宗门里，可采取一种拉拔法，可将纯度上升到99.9999％，即6个9。曾听人说世上有人还有办法再提高纯度。”

柯平露出神往的表情，“那是神迹，希望我这辈子能有福气一见。”

阿止也顺着柯平目光方向，望着川西的天空，天如此高远，真如奶奶爷爷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