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洁39(2 / 2)

“哦!有人今早,叫我现在给您带一封信。”

“是谁?”

“这个——哦!不方便透露!”

将信将疑之下,哈利接过信封,他不觉得自己有这样神秘的朋友。

“还有他说,这封信写的东西很重要,要您一定看完。”

哈利顺势看着纯白的信封,没有半缕的魔力残留,就只有两张纸的厚度,应该是将字写在了纸张内侧。小鞋匠已经跑开,他只负责带话,没有为难他的必要。哈利打开信封,一句一字阅读起来。

阴冷,霉臭,以及一股地摊货的烟草气弥漫在争个屋子。在蛛网交织的墙角之下,一瘦弱女孩蹲坐于房间最外侧的上铺。女孩名叫“洁”,她是房间中最后进入的,她穿了一件胸前沾满油污的囚服,倚靠的墙皮已经脱落了大片,有几行字在此中断,那好像记录了某人的名讳。在她正前方的过道上,还残存着点点血迹,那是昨晚疯婆子刚在那儿踩死一只胖耗子。

下铺的疯婆子,是房间六个人里,最让人不敢招惹的存在。因为她确实是疯癫状态,据说她曾经是牧场家的女儿,因为结婚当天,丈夫和第三者私奔,一时受不了刺激而患上了失心疯。平时悒悒不乐呆在床上,一旦犯病,就会一个劲的嚎叫还时常伴随着攻击其他犯人的倾向,洁有幸在昨夜见过一次,就是在她踩死大耗子之后。

屋力的烟味来自对面女精灵,她在制止疯婆子犯病中作用最大。以前码头上的船家,据说因为走私魔兽的素材,沦落至此。精灵皮肤黝黑,小腿上还有被利器刺伤的疤痕。跟人谁说话都带着傲气,她身强体健,据说还有冒险者的经历。从她制服疯婆子的拳脚来看,应该并非虚言。

精灵的下方是一位年迈老妪,是因为碰瓷公家车队被关进来的,因为融入不进年轻人的话题,总觉得是有谁在可以排挤她,所以经常生闷气,但她织毛衣的手段确实是这六人中一等一的。

洁不同老妪一样,她就是不想开口,从未想融入这里面的气氛。所以时常被精灵数落。

“都落在这里面的,还装高洁呢!看着就恶心,外面你也是当小三的料。”

精灵还在上厕所的时候叫人围观,刻意让她尴尬,但洁的性格让她没有反抗的胆量,只能一忍再忍。那两个穿一条裤子的站街女也对洁冷嘲热讽。

“哎呀,你能不能硬气一点啊!就这么喜欢被人欺负。”

“你忘了,她可是个小奴隶,你想想她的男主人能做些什么吧!”

剩下的两位女士是相识的站街女,其中一位是紫色皮肤的谷人。在釜城,基本是默许她们这样的存在,可往往也会因为价钱和仙人跳,牢房中也会有她们的加入。

狱卒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了,哪怕是在这里面,也是潜规则不断,有些人为了能得到权力的庇护,时常也会放弃一些坚持,做一些上不了台的事。洁就曾被狱警堵在角落,因为她拼死抵抗,踢中了狱卒的命门,才能安然无恙。

可这并不长久,洁深知自己已经上了某人的眼。昨日那狱警还刻意利用她用餐的闲暇将她从后方踹到在地。

洁所遇之人中,只有老妪能多少的关切的跟她说说关切的话。但在一天午睡的时候,洁竟然眯眼看见那老妪在偷偷摸索她床铺的场面。

洁在这儿感受不到丝毫的平静,仿佛一直行走在漆黑的夜路上,随时。回想自己的主人,那是一位专注钻研星象的学者,虽说是学者,可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离开她就会忘记按点吃饭的笨主人。只可惜,已经再也见不到了......想到这儿她不忍抽泣了一声。

就是这短暂的一声,就又招致了精灵的鄙夷,并将半燃的烟头扔向对面的床铺。

“四六二六。出来!”

四六二六是洁的编号,而呼喊她编号的人,正是那天袭击她的狱卒。那是个一脸油腻,满身酒气,制服始终在腹部扣不上扣子的胖男人,还未过四十就头顶锃亮,从未在意过鼻毛的修剪。就是这样的家伙,那两名站街女也有勾搭上的胆量。

听到叫自己,洁顿时绝望了。

狱卒用木棍狠狠的敲打牢门,“快快快!磨蹭什么!”

哐哐作响的铁门如同来自地狱的锣鸣,威慑着女囚们的心跳,让人直发慌。疯婆子听到这声响害怕的藏进了被子里。

牢房内的人也一个劲怂恿洁赶紧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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