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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推上轮椅就准备走,一旁的女佣看这情形完全不敢多说什么,看向朗姆的眼神里还带着惊恐。
就在这时,一只脚挡在德鲁老夫人的轮椅前,阻止了朗姆的前进。
朗姆目光凉凉的看向拦路之人,是那个眉尾有痣的男人。
二人相比之下席商比他还要高出一点,朗姆嘴角扯出一抹笑:“这是何意?”
席商淡淡一笑,伸手扶上轮椅的把手:“老夫人看起来并不愿意跟你一起,强人所难不太好吧?”
这个朗姆整个人看上去极其轻浮,所作所为蛮横又无礼。
“你这是在管我们的事情吗?”朗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只是想说你要尊重一下老夫人的意见,看看她愿不愿意跟你走。”
席商也并非想做这个出头鸟,只是看着德鲁老夫人这么慈祥的一个老人,被朗姆这种人带走肯定没好事,索性他就直接出脚了。
老夫人很快接话:“我不愿意。”
席商看向朗姆耸耸肩,你看老夫人都说不愿意了。
朗姆带着怒意笑了出来,脸色铁青。
关键时刻艾德尼尔一把搭上朗姆的肩膀做和事佬:“朗姆,别生气嘛,这件事确实是你做的不好,老夫人不愿意跟你走,那就不能强求。”
“我们还得去见安德夫人呢,耽误这么一下,安德夫人都要等急了。”
他的话让朗姆冷静了下来,看向席商玩味一笑:“齐望是吗?我记住你了。”
离开前他还狠狠地瞪了席商一眼,被席商直接无视掉了。
德鲁老夫人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她看向席商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温柔了。
“没关系,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席商将轮椅推回到女佣面前,女佣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连忙接过轮椅。
德鲁老夫人皱起眉,眼里全是嫌弃:“他们两个是我们的远房亲戚,仗着家族有钱,整日游手好闲,跟个混混似得,总是喜欢往我们这里跑。”
席商懂了,就不就是十足的纨绔子弟吗。
这样的人也会被邀请来参加晚宴吗?
“老夫人,这个晚宴到底是为什么而举办的?”
直到现在席商几人都还不知道这个晚宴到底是干嘛的。
“安德没跟你们说吗?”德鲁老夫人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是我的生日。”
原来是老夫人的大寿。
席商尴尬一笑:“来的时候确实没人告诉过我们,实在不好意思,在这里先恭祝一下您福寿康宁。”
“没关系,你有这份心意我很开心。”德鲁老夫人对这事一点也不在意。
她现在对于席商是额外中意,拉着他站在一旁又唠了许久的话。
秋鹤铭站在后面等的都开始打哈欠了,这个老太婆话怎么这么多?
陆星齐站着也无聊,索性主动找起秋鹤铭搭话:“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叫陆星齐。”
秋鹤铭懒散的看了他一眼:“付泽明。”
这小子是什么时候一直跟着他们的?他都没注意。
陆星齐有些尴尬:“呃...”他在这小孩脸上看到了不耐烦的表情。
他还是腼腆一笑,“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孩子身体的玩家呢。”
“好像还挺不方便的。”
“你说这身体变小的话,各方面的身体素质会不会跟着下降呀?”
“要是遇到危险什么的....”
....
秋鹤铭听得心烦,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
他没搭理陆星齐,而是板着脸直径走向席商的方向。
陆星齐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嘀咕一声:“脾气还挺大。”
席商这边也是被德鲁老夫人拉着不知如何脱身,老夫人一直拉着他唠着家常,然后每当他想开口打断离开的时候,老夫人的表情就开始变得落寞。
看的席商真是不好拒绝这么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正当他犯愁的时候,身后有人拽了拽他的衣服。
席商回过头就看见秋鹤铭眨着一双大眼睛:“哥哥,我饿了,我们可以回去吃饭吗?”
他这声哥哥叫的又甜又糯,席商连忙回应:“当然可以!”
大佬过来解救,岂能不下这个台阶?
他一脸抱歉的看向德鲁夫人:“抱歉老夫人,我弟弟饿了,您看....”
德鲁老夫人笑道:“哎呀,不知不觉我这个老婆子跟你聊了这么久了,你也别嫌弃我嘴碎,这么久没人跟我说话我无聊的很。”
“去吧,去吧多吃一点。”
老夫人转过头对着女佣说道:“咱们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临走前她还有有些依依不舍的看着席商。
秋鹤铭微眯着眸子盯着德鲁夫人远去的背影:“我怎么感觉,这个老太太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呢?”
席商心里一惊:“你是错觉吧,我觉得她对我们都很慈祥啊。”
秋鹤铭撇撇嘴,陷入沉思,慈祥是挺慈祥的。
但那眼神他看的挺膈应的。?
回到别墅,席商心里对于刚才那两个男人还是耿耿于怀。
“那两个男的是来找安德夫人的吧?”席商琢磨了一下开口:“要不我们去看看他们在聊些什么东西?”
陆星齐一脸震惊:“啊?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呀。”
“所以得在别墅里面找找。”
“可以。”秋鹤铭倒是直接同意了席商的提议,随后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先去一趟厨房吧。”
“找厨房干嘛?”席商疑惑的看着他。
秋鹤铭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跟你说了我饿了吗?”
席商:.....
原来秋鹤铭是真的饿了吗,他还以为是随便找的借口呢。
找了个佣人问出了厨房的下落。
来到厨房的时候,雅兰正在里面手持菜刀,朝着砧板上的兔子一刀砍下去。
她的菜刀极为锋利,仅仅只是一刀那兔子的脑袋就这么滚落到地上。
兔头滚落几圈,停了下来。
猩红空洞的眼珠直直盯着门口席商三人看着,看得人心里发毛。
陆星齐被吓了一跳,朝席商身后缩了缩,嘀咕一声:“真是瘆人。”
只见雅兰再次挥起手臂,随后又停住,这次她注意到了门口的几人。
目光看向三人先是一愣,“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说着,她将菜刀默默放下。
席商径直走了进去,尽量忽略掉地上的兔头。
“肚子饿了,现在有东西可以吃吗?”
他边说边打量着四周,刚才跟在雅兰身边的两名壮汉,此刻安静的待在角落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即便是席商几人的意外拜访,他们也无动于衷,连头都没抬就一直干着自己的事。
“没有。”雅兰在他们三个身上扫视而过:“我们每天的食材都是新鲜的,吃不完的会直接扔掉,不会存在剩饭。”
席商注意到在她的脚边,放着那个笼子,里面的鸡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了鸟。
兔子也已经尸首分离。
那只鸟就趴在笼子里,看起来也已经断气。
“.....”席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道:“那只鸡呢?”
“你是说今天刚打猎回来的吗?”雅兰转过身指向某个蒸锅:“已经处理好了。”
席商莫名的打了个冷颤,“现在没有任何能吃的东西是吗?”
雅丽摇摇头:“没有呢,需要等到饭点才可以。”
席商看向秋鹤铭:“没有吃的了。”
“嗯,那就走吧。”秋鹤铭也没说什么,该确认的事情他也确认完毕了。
几人转身离开,雅丽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举起手中的刀,朝着兔子砍了下去。
顿时鲜血溅到了她的裙子上,甚至是脸上,都被她无视掉了。
雅丽收回视线,看着被一刀两断血肉模糊的兔子,鲜血流满了整个砧板,她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从厨房出来之后,秋鹤铭说:“今天吃饭的时候不要碰那三种动物。”
席商问道:“你觉得那三只动物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