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临安伯17(1 / 2)

“越是北上,这雪落得越多。”温遥清将帷帽上的雪拍下,到潇湘那段时间没有半点雪。

反倒是出了潇湘就开始下雪,虽然不是很大,但还是有些困扰的。就比如,清理身上的积雪的时候,出现几个强盗。

“此山是……”为首胡子拉碴的男人话都没说完,被暗处的锦雾一剑斩了。

锦雾冷漠吐出几个字:“啰嗦。”

剩下的强盗被锦雾干净利索把自家老大杀了,差点没站稳跪下。温遥清笑着戴上收拾干净的帷帽,伸手搭在锦雾肩上。

“在官道上打劫,是不要命了吗?”温和的嗓音说出平静的语气。

其中一强盗颤抖上前,忐忑说:“您,您好,我,小的们不是故意的,您行行好,就饶了小的们,好吗?”

温遥清盯着即使嘴上说害怕,实则站的比谁都笔直的眼罩强盗。

“哦?若是我说不呢?”温遥清把手拢进袖子里,锦雾直接剑指眼罩强盗。

“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话没完。

只见锦雾步伐稳健,手腕一翻,直接砍下眼罩强盗的持刀手臂。他身后的那帮强盗,压根没有一起上的想法,看见一条手臂飞了出去,转头就跑。

温遥清顺道把眼罩强盗一脚踹到倒地,掏出一只弩箭。咔咔咔几声,合拢在一起的弩箭打开,连环弩箭已经装好箭,只待发射。

“咻,咻,咻,咻,咻,咻。”箭箭正中胸膛,箭无虚发。

“有点眼熟这个眼罩。”温遥清拿地上的雪砸在眼罩脸上,拿他干净的衣角擦。粗暴的动作把眼罩强盗的大胡子擦掉,原本麦色的面擦出一抹白净。

“阁主他们都还有一口气。”锦雾探查完倒地的几个强盗。

“有点眼熟呀……呃,有点像严南锦身边的人,这么拼吗?敢拿自己的人来,奇怪。”温遥清自言自语,“补刀了吗?”

“已做。”

“等这家伙醒来,问问。”

温遥清踢了一脚眼罩强盗,她不是很有耐心等他醒。她本就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人,只是……她摸摸背着的竹筒,但这样的人,世间少有。

“阁主,要不属下把他弄醒?”锦雾拎起眼罩,给他单手吊在树上,双脚用绳子绑起来捆在树上。

“你来吧,锦雾。”温遥清三两下上树,“仇家结多了,都分不清是哪家派出来的人。”

“嗷!谁,谁呀!”眼罩一醒就嚎叫,“我的手!老子怎么被绑起来了!”蒙着一只眼,不代表不长眼。

温遥清就坐在离眼罩不远的树枝上,道:“怎么,不认识?”

眼罩缩了缩脑袋,畏畏缩缩道:“不认识,不认识。”

“我曾也碰见过强盗,人家老大被杀了可是一拥而上,你们是只有四散奔逃。”温遥清平静瞥了眼眼罩,“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严南锦的人?”

眼罩想都不想直接说:“不是,我不认识。”

“想都不想就否认,你不会好奇严南锦是谁吗?下意识就想否认,怎么着急摆脱什么呢?”

“没有,我没有。”

“不说,可以。”温遥清拿起弩箭,直接对准眼罩的剩下的手臂,“反正你都得死,正好许久没练射箭,今个拿你练练手。”

第一箭射中眼罩的关节,眼罩疼得嗷嗷直叫。温遥清的第二箭正中手腕,那血跟瀑布似的直冒。

温遥清边按箭,边提醒眼罩:“说了,直接杀了你,给你个痛快;不说,你就忍忍,说不准等我的弩没箭了,就把你的尸体放下来,我再去派人查。”

眼罩是嘎嘎疼,生不如死。可是他是……不能说,可是他才刚进去,没人教他怎么忍耐这种折磨。这个女人就是疯子,冯嵇就是和这种人学得难缠。

“你别!别再来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温遥清见眼罩不说话,又射了两箭,他实在受不了大声嚷嚷。

“严南锦在哪?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小的是严护军的护卫刚收入军中,护军在云梦长津府。严护军叫小的几个来,这里装扮强盗截杀您。其他的小的确实不知道呀!求您直接了解我!求您……”

温遥清似清风般夺去眼罩的命,锦雾轻手放下眼罩的尸体。温遥清落下树枝,神情难得严肃。她捡起地上的刀,跟着锦雾挖坑

“姓严的从幽州回来了,更麻烦了。”温遥清边挖坑边说。

两人挖了一个大坑,温遥清和锦雾摆放好他们的尸体,一点一点把土填回去。

“阁主,给。”锦雾把强盗老大的好刀,递给温遥清,“这人很难对付吗?”

温遥清擦了擦刀,难得带了厌恶:“一个卑鄙恶心的东西,不好解决。没有它,很多人活得一定比现在好。”

锦雾莫名想起了温遥清和她说的故事,难得不确定问:“那个权贵就是这人?”

“嗯。”温遥清再次摘下帷帽,收了起来,“当年要不是它,冯嵇也不会再添磨难。锦雾,你要想知道其中缘由,等北川到了上京,让他同你说说,他能与你多说说。”

锦雾见温遥清神情不是很好,也不再多问其中缘由。

温遥清身上的衣服是女子制式,是她随身衣物里少有的。其他衣袍包括长平的衣物是男子样式的,原因无他,就是便宜。单见衣袍就可见男女,男女外袍长度不一,样式也不一样。

“我们现如今此去就是长津州府,现如今这次的任务恐怕也有问题。”温遥清要换成男子衣袍,也把书箱内的一封书信递给锦雾,“锦雾你换张脸,拿着我的物件错开入城,东西寄放暗阁那边。让崔伯与你一道来信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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