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处理34（1 / 2）

九日的春闱后，温遥清亲自监督弥封官将卷子封卷糊名。交由同考官墨凌州，护送去誉录院誉抄。温遥清暂时也出不了贡院，她还得去处理里边发生的案子。

春闱期间，不论谁都无法出入。夜半作弊案子的详细物证，只能温遥清一人去采集。不过按照规矩，采集物证必须两人一起。

不能将青原叫出来，她只好让姜文远一起。温遥清在自己的袖子里，也不知道放了什么，能拿出取物证的用具。

先前作弊的学子也是挨个在贡院内，受了杖刑。在吏部的监管下，核对名单和过所，被除名后逐出贡院。

朱子昊和温遥清一起，交接夜半作弊的案子。朱子昊欣赏温遥清的魄力，但也是忌惮。

“你要这两人的案子做什么？按照以往的，这种类型的也只是受刑除名，何必多管闲事。”朱子昊接过温遥清眷写好的卷宗，要在上面签字。

温遥清也是实话实说：“觉得奇怪，才要来再深查。不过对你来说，不过减少点时间审查。”

朱子昊顺口多问了一句：“确实。只是能和我说说其中的一点吗？”

“两人曾说起卖身契的事，还是那姓高的主动说起。”温遥清看着朱子昊签好名字，他闲着无事便仔细翻阅。

朱子昊手指一顿，严肃低声追问：“这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此事上报，可是影响到先帝的清誉。你当真没说错？”

温遥清也是一脸正色，道：“我与殿下一起亲耳听见的，岂会有错。况且不是这话，我早就收拾包袱誉录院，怎会留在这与你说这些。”

明懿帝尚且在世时，则颁下特令。准许下九流，且非自由做主的人，都可参与科举，且与旁人无二差的待遇。

当今陛下登基，也是延续先帝的旨意。冯嵇便是下九流出身，也是受惠者。虽朝中极少有下九流出身，但此意受到下九流的追捧。

与此还有，下九流的孩子有中了童生的，便是自由人。越是往上，更是惠及亲属。此等待遇，有谁不心动。只要有银子，便可就此改命，还能做一个逆袭的好名头，谁不乐意。

先帝打压处理不少欲借此发难的世家贵族，也是着令当时的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尹，抓借此事闹事的。暗地里做着不法之事的，愣是抓了不少。这事可是先帝发难的其中一件，也因为这事下九流出身的孩子才有机会。

冯嵇是江南歌伎的孩子，她的父亲也是世家出身，但只是旁支庶子。不过此人也算是不错的人，他得知歌伎有了自己的孩子。当时便想为歌伎赎身，没想成就在这人返家取钱时，被人谋杀。赎身一事，也不了了之。

那人的父母并不想认庶子的孩子，左右只是个无用的庶子。既不会经商，也不是读书的料。下九流母亲，说不定会给自家惹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再管一点。

冯嵇的母亲心里也是清楚这一点，本想将孩子打掉，免得和自己一般受苦。没想先帝的旨意传到江南，自己腹中的孩子降生后能够受到此番恩惠。甚至能够将自己带离这苦海，她本不愿打去孩子，有了这边的缘由，就好好养胎。

要是让冯嵇这般出身的得知，还有人拿着自己家人的卖身契做要挟，来败坏自己未来。怎不会状告？

况且已经举子，再怎么样她的家人也不用再卖给他人。不论什么缘由，此事还得是温遥清出面。

朱子昊拉着温遥清走远些，“冯声正应当还未知晓吧？”

“快了。”

“什么？”

温遥清很平静看着朱子昊，道：“你来前，我叫人带口信给季挽笙和冯嵇，叫她们来此。”

“不是你……”

温遥清打断朱子昊，“刑部负责审核卷宗，不负责查案。只有大理寺那边审查不对的案子，才会移交刑部追查审理。此案本该交由大理寺，且冯嵇作为京兆尹少尹，也该在旁。怎么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是。”朱子昊赶紧否定，“你就不怕冯声正告你监管不力？季挽笙什么人，你我清楚，她难道就不会出手？”

“有什么区别吗？你朱康远是觉得我温遥清会畏惧这些？”温遥清面色平静，“还是多谢康远为某考虑，不过在下心里自是清楚其中的利害，才做出这番抉择。”

朱子昊其实对冯嵇有点害怕，还是几年前，易安公主的赏花宴。琼筵坐花，满堂笙歌尽欢彩。

偏是出了一批蒙面黑衣人，不知道到底来做什么。专向公主女官去，谁拦杀谁。禁军侍卫挡下不少，还是让几人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