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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这才收回手,转身就走。

今天白天的时候,陈安安起了身想再次去山上的时候,没想到隔壁的女人们却摇了摇头。

陈安安这才知道,原来山上他们也不是天天去的。

主要山上伤亡率太高,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踩到地雷,所以他们会控制次数,这样来减少伤亡。

去不了山上,陈安安在屋子里就有点儿无所事事。

白天的时候她尽量不去做吃的。

考虑到她和傅淮安之间就这么一小袋儿土豆。

虽然自己可以购买土豆,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

陈安安一整天肚子都叽里咕噜的叫。

硬是忍着饿,眼巴巴的盼着天黑。

终于等到天黑的时候,听到传来的脚步声,陈安安急忙从屋里走出去。

这才发觉傅淮安回来不光是一个人回来,身边居然还带了两个人。

两个男人的个子并不高,真正来说缅国男人女人个子都不高,又黑又瘦又小。

傅淮安带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进来看到陈安安的时候,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段。

陈安安的翻译器能够明白。

傅淮安是给两人做介绍。

傅淮安把陈安安拉到一边,低声的说了一番话。

陈安安才知道原来这俩人居然就是矿场里的两个工头儿。

看着不起眼,可是这两个工头手底下管着不少工人,虽然他们自己也干活儿,但是比起傅淮安来说显然更拥有一些特权。

“我给他们起名叫老大和老二这样用编号来区别。

名字不好叫。”

傅淮安把两个人请进屋里,两人坐在那里望着他们夫妻俩说悄悄话。

傅淮安声音压的很低,所以他们没听出来傅淮安说的居然不是缅国语。

“老大的腿被石头砸伤了。

倒不是断了,但是腿上有个伤口已经很长时间,听说腐烂的很厉害。

老大一直瞒着,就是怕上面的人知道,像这种受伤的最后的结果都很惨。

一般不能下矿干活儿,就直接会扔到山里去自生自灭。”

“哪怕是工头儿也不行,在这些矿主眼里。

工头儿也不过是管理这一些工人的一个小头目罢了。

在他们眼中这些人也不算人,最多是待遇稍微能好点儿。”

“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跟我的情况一样,后背上反反复复。受伤之后伤口在化脓,疼的不行。

也没什么药。”

“咱们也没什么药,我说上山采草药,可今天还没机会去。”

“不用去山上了,他们手里有草药。

他们既然是当工头的,有一些特殊待遇。

这个矿山是有医疗室的。

不过医疗室的那些草药只有工头这些人才能领出来。”

陈安安一听这话倒是安心了,不用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草药当然是一件好事儿。

开始给两个人检查伤口。

当男人的裤子卷起来,露出他腿上的伤口的时候,陈安安一时之间皱紧了眉头。

不得不承认,男人的伤口其实并不大。

最多也就是一指宽的一道伤口,但是很深,皮开肉绽。

应该是受伤有些日子,伤口上已经化脓。

黄色的脓水把伤口全部都挤满,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

腐烂的皮肉已经把伤口扩大,看这个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陈安安没有说话,拿出了针灸包。

又把消毒药水儿还有一盆清水拿了过来,并且指了指男人腰间的匕首,他们两口子有武器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

男人看了看,立刻明白过来,急忙把那柄匕首摘了下来。

犹豫了一下,才递到陈安安的手里。

陈安安迅速的给他扎上了银针,果不其然,扎上银针之后,男人的表情舒服了很多。

刚才还愁眉苦脸,这会儿眉头舒展,眼神中露出了惊喜。

在那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话,陈安安大概明白意思就是说,没想到居然这么神奇。

男人的伤口很快就处理好了,有人银针帮忙,男人没觉得痛。

从男人拿来的草药当中,陈安安辨别了半天,找了几味自己也能派得上用场的。

把药捣烂,外敷在伤口之上。

又用布条把伤口扎紧。

又挑出来几味药,让傅淮安在外面的炉子上煮好。

又帮忙给另外一个人处理伤口,另外一个人的伤口显然容易得多。

跟傅淮安的伤口不相上下,没什么大的问题,基本上清理之后只要保持干燥,应该是恢复起来比较容易。

两人在他们这里喝完了草药之后,这才告辞。

把两个人送走,他们俩又吃了点儿土豆,屋子里的药味儿散的差不多才算是休息。

第二天傅淮安依然按时去上攻工。

傅淮安在矿场的工作基本上每天能够挣到五毛钱,这已经在工人里算是出类拔萃。

两个工头儿,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会到他们家来喝草药。

毕竟他们不会煮,也不知道该用哪几味草药。

出于感激,他们时不时会送一点土豆或者是萝卜之类的过来。

当然傅淮安在矿场的工作已经变了,从推车搬运石头已经变成了监工。

就是那种拿着皮鞭,棍子在旁边监督的打手。

傅淮安一直在悄悄观察,想要寻找机会,怎么能送信儿出去?

两人现在被困在这里肯定不是个办法。

很快机会就来了。

某一天矿主的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出现在矿山里。

这位大小姐虽然是矿山的女儿,但是是相当粗犷,穿着一身军装。

跟男人一样,梳着利落的短发,但是相貌比较英气。

这里的人普遍黝黑。

犹如军阀一样,穿着靴子,手里拿着皮鞭,腰上挎着枪支。

平日里这位大小姐是绝对不可能来这儿的。

可是今天来了,并且有一个老的矿工运石头的时候直接摔了下去。

那块石头摔成了两半,石头里露出了翡翠的原貌。

本来一块儿好好的原石直接价值打了很大的折扣。

这位大小姐立刻挥着鞭子就是一顿胖揍。

老矿工年纪很大,平日里又吃不饱饭,本来摔了一跤就头破血流,挨一顿鞭子立刻就要昏过去。

傅淮安急忙走了出来。对大小姐低声说了一句话,这位大小姐立刻停下了手里的鞭子,转头去看那块原石。

很快让人把两块石头拉上了山。

并且把傅淮安带走。

傅淮安第一次来到了矿主这边的小楼,平日里他们住的棚户区和这边的小楼是泾渭分明。

有守卫专门把手,周围还拦着铁丝网。

谁要想不怀好意,很可能换来的就是一枪毙命。

他跟着这位大小姐进来才知道原来这里有专门检验石头的师傅,还有切割石头的机器。

果然那两块儿摔碎的原石切割之后居然现出了不一样的真容,是两块儿满料。

即使摔成了两半儿,可是价值并没有因此打折扣。

切出来的翡翠料由傅淮安和老大工头一块儿送到了矿主办公室。

傅淮安规规矩矩的把翡翠料放在了桌子上。

侧目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电话。

心里一动。

而第二天傅淮安就被这位矿主的千金调到了身边当保镖。

一时之间多少人羡慕傅淮安,羡慕他一步登天。

整个棚户区里谣言飞满天。

很多人用怜惜的眼神望着陈安安,还有女人劝说陈安安自己放宽心,男人三妻四妾那不是正常的。

缅国这里一夫多妻属于常态。

一夫一妻也是因为这男人穷,但凡是有钱的男人找几个女人很正常。

而没有孩子的陈安安在所有女人眼中自然是那个不会被男人重视的女人。

陈安安安心的在棚户区里生活。

她根本很少出去走动,傅淮安突然之间就离开了棚户区,连给自己送信儿都来不及。

陈安安倒不会相信傅淮安攀龙附凤。

他们不是这里的人,不可能为了生存做出这种事。

唯一可能就是傅淮安想要借机传递消息出去。

果然,三天之后一天深夜的时候,陈安安是被摸进来的动静惊醒了。

虽然无声无息,但她就是知道自己的草棚里面现在多了个人。

陈安安无声无息的把手放在枕头底下,自己的枕头底下。就放着那把匕首。

不过没等陈安安反抗,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死死的钳住了她的手臂。

“嘘!是我。”

听到是傅淮安的声音,陈安安屈起腿狠狠地给了他一下。

傅淮安急忙闪开,低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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