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乾坤夜 （六）红线173（1 / 2）

（六）红线

“如果，你也想学别的男人，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那是你的猪脑袋打错了算盘！叫我知道了，先打爆你的猪头，再给你自由！至于，你如果搞啥柏拉图，我不管！因为，你脑袋里想啥？我看不到！我没那么没人性，也没那个能耐，也管不住！我没办法打开你脑瓜，看你在想啥？！连脑袋里想啥？哈马斯要管，人岂非活得太没自由？！你放一百个心，我只管有形的，看得见听得见的！不管无形的，看不见听不见的！你脑瓜里天天左拥右抱，甚至天天幻想着一百个天仙、一千个天仙、一万个天仙围着你转，我哈马斯不管！只要，没过我的原则底线红线，我哈马斯不管！这下，你总可以放心大胆交代了呀！现在，我再问一遍：你，有没有过——我的原则？”

“嘿嘿，还天天一百一千一万个天仙呢！好老婆，别说成千上万！就是一百个，嘎许多美人包围着，你老头子忙得过来吗？还能活嘛？！没有没有！这个，绝对没有！你的原则底线红线，你老头子遵守得好好的！没敢越雷池半毫！额的老天爷老天奶，俺的天妈地舅，哈马斯可以作证！”他拍着胸脯，爽快答道，不打一点磕楞。

“那就没问题，一切好说！”顿时，她脸上晴朗了不少，心里舒服了不少。

他在心里，也暗舒一口气。

“呵呵，你胸口的这个红半圈，这个字母，这个半圈歪歪扭扭的，刺得也太难看了！是太疼了，你的手抖得厉害吧？”王眉娥想了一会儿，凑近他的雪白胸口，仔细打量、抚摸着那个细红的小镰刀。

“这点疼算啥？！阿拉当时眉头都没皱一下！哪像她，别针刚一沾上，就吱哩哇啦乱叫唤！我的手才不会抖呢！这个字母这么难看，全怪她手抖得厉害！”他忘了自己的处境，兴奋地比划着刺字。

“这么说，你们是互相刺？互相在对方胸口上，刺字？”她铁青着脸，努力压低着声音。

“嗯——”，他才想起似的，抬头看着她的脸，瑟瑟发抖。

“这么说，她的胸口上，一定，是一个红色的拼音字母——h？”

“是拼音字母h，其实，更准确地说，是英语大写字母H！我们那里初中开始学外语后，有的学校学俄语，有的学校学英语。我那个学校，和你们上海一样，学的也是英语。所以，我要纠正你一点，我胸口的这个红字母，既可以看做拼音字母，也可以看做英语字母。但，她胸口上的那个字母，绝对是大写的英语字母——H！因为，拼音字母h刺出来的效果没那么好看，我们提前在沙地上用红柳小棍子划拉过！”他很在行地，滔滔不绝着。

“呵呵，刺个字，还有这么多学问呢！那个所谓的h，哦不，H，这么说，笃定是你的豪字的第一个拼音字母啰？”她齿缝里迸出冰冷的一个个字。

“那当然！嗯？啊——老婆饶命！别问了——”

“这，就对了！难怪南干大渠清淤回连队休息两天的最后一天的傍晚，她和菜包子约会回来后，扑倒在床上，从半夜一直抽抽搭搭到鸡叫！天亮后，我们发现她漂亮的脸蛋上青一块紫一坨，笃定是头天晚上叫菜包子打得鼻青脸肿的！问她，死活不说原因。我们哈马斯以为，那次她要和菜包子吹了。谁知，下个礼拜天休息时，她又屁颠屁颠，跟着菜包子去场部逛百货商店看电影了！回来时，又大包小包满载而归了！哈哈！”她轻蔑地笑道。

“好老婆，咱们别提她了——”他把脸在她的腿上蹭着。

屋里，一时静下来。

“别提她，是的，我也不想提她！可是，她却硬生生地挤进来，而且，挤进了我的新婚之夜、新婚之床！你提醒了我，我都忘了问！她胸口上的字母，她雪白胸脯上的红字，是不是你，亲手，刺的？”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来。

“嗯，互相刺的嘛。你不要想象力那么丰富嘛！——再说，”他低头艰难地，“再说，婚前，我就，我就告诉过你，除了最后一步，我们，我们——，我也没骗你，也没，也没过，过你的红线——”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响在他脸上！

她的眼里透着绝望，“混蛋王八蛋，这他妈的不叫骗？！你婚前为啥没告诉我你他妈的身上有那破玩意红字？！我如果知道你们他妈的这么丧心病狂胡骚情乱刺字，老子会和你结婚？！你个大流氓、大骗子！离婚离婚离婚！明天一早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