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道（1 / 2）

“小杨柳，快，快救我！”王业有点懵，他没经历过这个，真的感到很恐惧，嗓子也哽住了，他不知道该干什么，想跑，但是腿一软反而摔倒在地上。

“带我往北边走吧，求求你了，不然我死不掉啊.......”一个声音从王业背后传来，王业瞪着眼睛往后看去，那个老头，也就是小杨柳嘴里的祖爷爷，正跪在地上朝他磕头呢！王业不知道该干什么，又转头看向小杨柳，小杨柳保持着往前走的姿势，但是没有移动，就好像定在了那里，“嗯？”更加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小杨柳的身体，就像在火焰的虚影里扭曲着，慢慢往土里钻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业趴在地上，看一眼老头，又看一眼小杨柳，再转回来看着老头：“你让我帮你？帮你往北走？怎么，你自己不能去？”

老头点点头：“这里的人都不能去，求你了，让我先住在你身上，带我走吧。”紧接着老头飞快地往前一扑，身体没入王业的胸膛，消失不见。王业眼前仿佛一黑，紧接着四周又渐渐恢复，小杨柳关心地扶着王业，给他拍胸口，掐人中。

“你好点嘞吗？”小杨柳非常关心。

王业点点头，此刻他感受不到身体的疼痛，仿佛没有失去那条腿一样“不对！是长出来了......”王业看向自己的左腿，分明没有断，还好好地长在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疼，还流血，怎么突然间，又回来了，难道之前都是幻觉？”王业仔细思考之前发生的事情，随即又马上冷静下来“不行，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得赶紧了解，不然生存下去都是问题。”

“走吧，我没事，”王业使劲翻身站起来，小杨柳惊喜道：“你的腿长出来嘞，清福神保佑，清福神保佑，你快和我一起念。”

王业皱起来眉头想道：“清福神？没听说过啊，这里的人还迷信？有自己的信仰，跟古代人真像啊。”

小杨柳自顾自的念了十几遍这才睁开眼睛，拉起来王业就往村里走，整个村里给王业的感觉十分压抑，土壤都是黑的，房屋瓦舍也都是黑的，地里长的草都是发黑的颜色，“为什么这里的土是黑的？盖房子都直接用地上的土吗？”

小杨柳说：“你别看这里嘞土黑，种出来的庄稼可好了，可惜咱没男人，也没爹娘，没争来半分地，不然谁稀罕天天上山打猎去。”

王业点点头，没说什么，跟着小杨柳到她家里去。

小杨柳家里很简陋，一间“正厅”，也就是小泥屋子，吃饭睡觉的地方，一间“贮藏室”，里面挂满了兽皮，全都是兔子狐狸之类的小动物，连鹿皮都没见着。

“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王业感叹道，紧接着他一转头，一颗老虎的脑袋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睛还在眨，“卧槽！”王业被吓了一跳飞快后退。

“瞧你吓的，这里面没有活的，都死嘞，这些都是我打嘞，这个老虎是被其他老虎啃死嘞，我看见那会就被吃的稀烂了，就脑袋还没坏，我就拿回来拾掇了拾掇，放着这里，别的小动物都不敢乱动嘞，安生的很。”

王业点点头，摸了摸那颗脑袋，毛发非常柔和，就像活着一样，只是不会张嘴不会叫，眼睛甚至还能看出神韵。

“唉，俺能求你个事不能？”

“你说，你救了我的命，只要我能帮上你的，你随便说。”

“明天官府下来人要收粮税，我家里没有粮也没得钱，只能拿皮子去顶，我也没有男人，要多交一倍的皮子，你能不能装一下我男人？就装一下就成，求你了。”

王业点点头：“装一下当然可以，你说我要怎么做？村里其他人不会戳穿？”

小杨柳说：“不会不会，他们都知道我嘞情况，也知道你是我捎回来的，全村一起哄官府，没人会触这个霉头，要是有人为难你，我晚上弄死他。”

王业撇了撇嘴：“怎么就要弄死人家，这点事能受什么为难？”

小杨柳嘿嘿一笑：“谢啦。”

晚上王业一个人躺在简陋的茅草床上，旁边小杨柳已经熟睡，王业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起来，悄悄在院子里转悠。

院子透出一股凄凉与简陋，简单的木篱笆围着不大的小院，院子里一方石桌，一个水缸，几张绷紧的皮子。月色很美，月亮很明亮，就像两盏灯，挂在天上。

“不对！两个月亮？这？”王业低头揉了揉眼睛再朝天上看去，确实是两个月亮。

“娃子，你有啥不懂吗？我知道的可多，你可以问我。”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是祖爷爷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死了还能活？你是鬼吗？”

老头笑了笑，“我早就该死了，但是我死不了，我的肉身已经烂掉了，但是我的灵魂，也就是你说的鬼，死不了。”

“这里的活物都死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