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道（2 / 2）

老头摇摇头：“不不不，只有我死不了，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也是外地人，我叫李景泰，是游方术士，术士的魂灵不归这里的清福神管，所以我死不了。”

“清福神是什么？”

“这里是大宋国，清福神就是大宋的人信的神，我们术士信的是三清。你得带我回三清的地界去。”

“行，不过你得把你的本事教给我。”王业一听就知道这个李景泰是有神通的人，跟这些庄稼汉和猎户不同。

“好说，我先教你点保命的手段，但是不能告诉别人，除非他也信三清。”李景泰倒是爽快，没说什么，抬起手指了指地上的一小节木棍：“捡起来，我教你画符”

王业捡起来那根木棍，李景泰就在半空中画，王业就跟着学，以地为纸，以木为笔，学了十几分钟，王业就能画地很熟练了，“这叫神行符，你用刀刻在腿上，就能跑的更快。”

“啊？刻在腿上？”

“怎么，你怕疼？这种神通都是基础，这点疼都受不了，就别学了。”

王业道：“你就不能教我点现成的？你留下来什么东西没有，什么桃木剑阴阳镜之类的？”

李景泰失笑：“那丫头不是跟你说了，我都死了十几年了，那些东西早就被这帮村民给抢走变卖了，我只是个鬼，我又拦不住他们。”

王业点点头，默默记下神行符，然后转头看向苍老的李景泰：“为什么我碰见你，腿就长出来了？”

李景泰摇摇头：“这我哪知道啊？我生前是游方术士，现在只是个鬼，我没这个能耐。但是，我会望气，我能看见，的气是一团猩红的火，你想想，火会被斩断吗？”

王业斜眼瞪着李景泰，“望气术？这个也得教我。你会武功不会？我也要学。”

“没问题，正如之前所说，我已经死了，我只想安眠，你带我去我能安眠的地方，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先记住神行符，我现在教你五雷法，望气术，你得跟我背道藏，能不能学会，得看你自己......”

李景泰非常认真地在教王业，王业也非常认真地在学，掐诀念咒，但是仅仅只有样子，根本使不出来一点神通。

“你真会五雷法？你不会是个骗子吧？”王业本来还抱着学法术的心态，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术士，会不会和地球那边的一样，只是一些会看风水画符纸的江湖骗子呢？

“哈哈哈哈，你心不诚啊，你不信我们三清，当然使不出来！”李景泰指着王业笑道，仿佛看见王业做了一件极大的蠢事一样。

“我怎么信？他在哪？我去哪拜拜？”王业冷冷地说，更加确信了李景泰不是什么厉害角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死了灵魂却能一直存在，但他已经不迷惘了，按照自己想的做事，该不相信的东西，就不去信，什么神神鬼鬼的，这个世界照样不存在，不，有鬼，但没什么用。

“你还是歇着吧，什么清福神，什么三清，你也别骗我了，我没那么好骗。”王业摆了摆手不理李景泰，回屋里把门带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王业起来的很早，天色还未大亮，他小时候在农村生活，还残存着一些烧火做饭的记忆，在柴堆里抽出来几根柴，劈开塞进灶台里，拿出来火石使劲碰撞打着火焰，烧了一锅开水，把剁碎的扭曲抽动着的兔肉和一些野菜扔进去熬了一锅肉汤。

等到小杨柳起来，闻到满屋的肉香味，高兴地跑过来看：“有个男人真好嘞，怪不得大家都那么早嫁人。”

“你为什么不找个本村的男人？你小时候就不认识几个男娃？”

“唉，他们都说我是孤儿，不和我玩，要不是祖爷爷教我杀兔子，捕野兽，我也活不到这么大。”

“李景泰？”王业一边盛汤一边问他：“你几岁开始打猎？”

“对，你见过祖爷爷喽？你俩还说话了？”小杨柳没有回答王业的第二个问题，端着汤喝了一口，露出满足的表情。

“对，他人挺好的。”王业又问：“官府什么时候来？”

“吃中午饭嘞时候，我去打猎，你先跟家里等着就行。”小杨柳飞快地吃完碗里的肉，然后过来把手伸进烧红的柴火里拍了拍，就把火拍灭了。王业惊讶地看着她，小杨柳似乎完全没看见他的表情，背上背篓弹弓和柴刀就往外走。王业拦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小杨柳点点头：“也中，我给你拿家伙。”她去“贮藏室”翻找起来，拖出来一把铁棍，“你使这个，我使不动，一直在这放着。”

王业接过铁棍，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根建筑螺纹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