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试探30（1 / 2）

二十九

夜晚很快就在忙忙碌碌中到来了，如同暴风雨前的空气一般压抑。

罗厦依旧坐在屋顶的那个位置，用右眼出神地望着月亮，心里却远不如夜空那般平静和澄澈。

他又伸出手碰了碰左眼上的面具，与他共处了一天，他倒是习惯不少。而且，他现在觉得，这里面好像蕴藏着星能……他的潜意识认为，这星能应该十分强大……而且多半不是守护者的元素星能，不然不会在他的脸上生成这么一个外置载体。他知道哪里有可能弄明白这样的东西的真相，只是可惜……

“只用一只眼睛用了一天，很不习惯吧？”他的背后传来了荀子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罗厦自嘲的轻哼一声：“那是自然。”

他转过头去，顿时被吓得跳了起来，下意识祭出镰刀，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面前那个人身上。

“别紧张，”郑天道嘴角上扬，这才用他自己的声音说，“毕竟早上的时候就我也被你吓了一下。”

“我……我以为是荀子谦。不过，那才会令我吃惊。”罗厦话是这么说，目光仍然在郑天道身上。

“你猜到我会来的，对吧。”郑天道走上前，在罗厦旁边坐下。

罗厦见状，只得也坐了下来，假装欣赏这夜色。

“我现在不完全知道你的身份。”郑天道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但这句话在罗厦心里，却并不那么简单。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就知道我是星核守护者了吗？”

郑天道仍然望着夜空，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罗厦的眼神变化着：原本隐藏着怀疑，变得有些费解，又突然转为不可置信，最后变得锐利而冷漠，审视着郑天道。

“那么，你指的是什么？”

郑天道突然转过脸来。在夜中，他的眼睛似乎和周围的黑色不同，好像放着墨黑的光彩，仿佛能将人吸引进去。

“从你眼中，我得到的信息是：你已经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一人可有千面，我怎么知道你在说哪一面？！”

郑天道轻笑了一声：“人可有千面，但真正有千面的人可以说少之又少……我并非没有见过那样的人……我很尊敬他，但是实话说，他真的很可怕。”

他似乎打了个寒颤，站起身，背着手沿着影子走：“然而，人只有一张脸。那多余的脸面，或是自愿，或者外界压迫而成的，这无可厚非。不过不管是什么物种，都要找到自己最初的那张脸，那是你最原本的样子。有了他，才能在无论多纷乱的处境中保持自身。”

罗厦已经面目狰狞，像看血仇一样死死瞪着郑天道……

郑天道转过身来，眼中包含的东西十分复杂。

“说了这么多，其实是因为好奇，为什么你不告诉其他人这件事？”

“其他人？！”

罗厦顿时瞳孔地震，一咬牙，目中闪过紫光，郑天道立刻警惕，祭出铁扇，接下了罗厦的双镰。不需要月光，他就可以清晰地看到，罗厦的右眼中横溢的杀意，比他之前在村口时双眼中含着的加起来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