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选择122（2 / 2）

可自己和劳伦斯的差距依旧有如天堑。

刚刚自己其实完全没有大意，他甚至已经提前看穿了督军的所有动向，但还是来不及防住对方的攻击。

在停滞的时间中，劳伦斯如同拿捏一只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用一记手刀，将他打回了原型，而且他非常笃定，这对督军来说连热身的程度都算不上。

【如果伊莉莎白真的和那家伙战斗的话.......】

格伦戴尔一定会这样告诉威尔特，他甚至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光是两人对战的余波恐怕足以让他死上好几回，倘若他想阻止两人的话......

他默默地拾起了地上的提尔锋，剑身的光泽已经消失不见。自从格伦戴尔将其从身体中驱逐出去后，这把魔剑便失去了意识。

【当时劳伦斯也在忌惮它的威力。】

没错，虽说有不得不放水的成分，但那家伙为了阻止威尔特砍出那一击，他甚至用上了女儿的名字，在威尔特看来，这已经充分证明了它的含金量。如果能完全驾驭它的话.....

“我建议你还是把它扔了。”格伦戴尔无情地打断他的幻想。

“为什么？”他有些不甘心地问。

“刚刚将它驱赶出你的体内时，我就隐隐察觉到了这点。”

“一般的注灵只是把使用者的部分意念，或者说神识注入到武器中，因此用起来才会得心应手，因为这本来就是精神的一部分。”红发幼女不耐烦地跟他解释，“但现在麻烦的是，那个叫修古的老头，他的秘法有问题。”

“真的假的？”威尔特吃了一惊，其实在内心深处，他已经相当信任那位老人。

“我为什么要骗你，”格伦戴尔额头扬起青筋，“那老头放大了存在于武器中的意念，然后更糟糕的是，你这把提尔锋吸收过虚空中的力量，自然也包含了那些力量的本体意识。”

“徘徊在虚空中数千年的怨念，再加上唤醒意识的秘法，两者结合起来，可以说真的让它变为了名副其实的魔剑。”红发的幼女用手指他，“直接下结论，哪怕不在罗刹状态下用它，你也会迟早被它控制，变为这把刀的傀儡。”

威尔特哑然失声，纠结再三后，他还是把这把刀雾化并收了起来。

“说不定那老头给我的秘法里，有控制它的办法。”他说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肯定的猜想，一边小心翼翼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格伦戴尔只是耸耸肩，“随你便吧，反正以后不要后悔就行。”

威尔特点了点头，决定回去以后马上将修古给的那块符文石注入意识中，早日掌握老人的秘法，然而不幸的是，当他回到宿舍的时候，伊莉莎白早已在床边等着他。

“你上哪儿去了，怎么有一股血腥味？”她狐疑地询问威尔特。

“修道院，”他想也不想便直接回答，在对伊莉莎白撒谎这方面上，他有着惊人的天赋。“教团把很多伤者安置在了那边，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

“怎么不叫上我？”她开始脱身上的衣物，“我一直想和你那两位同胞说说话。”

威尔特的手僵住了，事实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委婉的提醒魔女，他故乡的毁灭和结社有不小的关系，但至少在当下，他不愿意去戳破这个泡沫。

“会有机会的，”他拥抱着她，手指轻轻抚过她那白皙的肩膀，不理会伊莉莎白的抱怨，还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选择了伊莉莎白。”

格伦戴尔的话在耳边响起，如果她未来真的要和劳伦斯对决的话，他势必要站在魔女这一方，也就是说......

威尔特摇了摇头，强行将这些想法驱赶出了脑海——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跟海伦娜离开他时不同，他还有机会去改变这一切。

只是这意味着，他和艾蕾茵之间只会渐行渐远。

胸口中和那女孩交换过的心脏缓缓地跳动着，而透过自己那在她身上的部分，他已经觉察到了，艾蕾茵马上就会醒来。

“这样就够了，只要她还活着就好，”他在内心深处不断哄骗自己。“我选择了伊莉莎白，我不再喜欢她了。”

突然加大的力道引起了魔女的不满，伊莉莎白狠狠地挠了一下他的后背作为报复，持续了许久之后，两人就这样沉沉睡去。

只是，令威尔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发生的事，无情地揭开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精心维护的伪装——艾蕾茵来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