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74(2 / 2)

   ()笔记做得很简洁,经常把一长句话浓缩成三两个字,如果不是云词对之前的知识点印象深刻,就算在路上捡到这本笔记,都看不懂这笔记的主人到底学的什么鬼专业。

   大学教室的座椅不像高中,两个座位一起,每组中间会单独隔开。上大课的教室像会议室一样,一长排之间没有任何空隙。

   他头一回挨着虞寻坐。

   高中的时候两人不同班,一班和七班之间,甚至连教学楼都不在同一栋。

   打死他也想不到他和虞寻之间,会有今天。

   法制史老师往下讲,讲到第二节。

   虞寻用笔敲了敲桌面,提醒:“这句记一下。()”

   云词也用手里的笔敲了下面前的笔记本,回应:写了,没瞎的话自己看。?()”

   虞寻:“我还想写句个人观点。”

   云词:“说。”

   有屁快放。

   虞寻指挥:“在这,就这个空白的位置,补一句。”

   “‘这老师讲得还不错’。”

   云词:“……”

   虞寻还在继续:“还有这里,横批,‘这段简单,好记’。

   “还有这里,就写‘这个知识点大概率不会考,记了应该也没什么用’。”

   云词:“……”

   这就是你所谓的观点和注解。

   他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转身走人。

   半晌,云词咬牙问:“你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写。”

   虞寻大概是为了更方便指挥他,一只手撑着下颚,斜侧着头,视线没对着前面的投影仪,反而一直在盯着他。

   闻言,他想了想:“倒是还有一句。”

   云词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虞寻一边转着笔,一边随口说:“2023.9.23,上午十点二十五分,小词。”

   这行批注。又他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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