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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叫他如何给皇帝交代啊!

侍卫们涌向风小白,却不想平时走路都能绊倒自己少年,此时却异常灵活,六七个人出手都抓不住他。

李公公急的在原地蹬脚,也管不了用白绫还是匕首,大喊:“杀了他!给我砍了他!砍了他!”

伸手去抓人的侍卫,这才抽出各自腰间的配刀劈向风小白。

风小白躲避的动作一顿,伸手接住侍卫的刀,轻轻一用力就拧断侍卫的手。

李公公看得后背发寒,瞳孔紧缩,也不敢再在原地叫嚣,转身就想逃出院子。

他回过头,刚跨出一步,身后飞来一柄剑,扎进他的后心窝。

那具肥胖的身体抽搐两下,倒地不起。

很快,风小白就将所有侍卫解决完,回头看了一眼倒地不动的白温言,他丢下手中的刀往外走。

此时整个王府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走动,像一座空府。

少年嘴角上扬,嗤笑一声,抓乱自己的头发,加快速度往外跑去。

风小白刚跑到大门口,就看到满头大汗的镇南王。

二话不说,他一个猛子扎进男人怀中,抱紧对方的腰,小声呜咽,身子发抖。

“系统哥哥,我杀人了,他们要给我喂毒药,还拿刀砍我,呜呜……我杀人了。”

“没事的,没事的,别怕。”

男人将少年抱起,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才带着人离开。

“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怕……”风小白将头埋进系统颈窝,小声抽泣。

而此刻的太子府中,却已经乱成一团。

太子妃正坐在房中绣着《鹤立九天》图,神态平静,针线平稳。

突然,贴身丫鬟跌跌撞撞的冲进屋,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跌倒在地上。

“太子妃,不好!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张?”女人穿针的动作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常,不痛不痒的训斥丫鬟。

“四皇子妃和李公公都死了!”

“什么!”太子妃手一颤,针尖扎破手指,血珠染上绣布,“你说什么?”

什么四皇子妃李公公死了,四皇子妃怎么会在太子府?李公公身边那么多侍卫,怎么会死?

“白佑溪呢?”太子妃感觉脑子有些混沌。

“白公子不知所踪,逃跑了。”

逃跑了?白佑溪子逃了,白温言和李公公却死在太子府。

女人顿觉五雷轰顶,猛地站起来怒喝:“还不派人去找!快去把人抓回来!”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白佑溪!你想看着太子府被他连累吗?!”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办!”

414将宿主带回镇南王府后,对方就一直躲在房间不出去,任凭怎么哄都没用。

四皇子妃和李公公的死很快被传进皇帝耳中。

皇帝震怒,因为太子识人不清将其禁足三个月,镇南王被重新派往西凌与宁国的交界之处,无召不得回,与贬迁没有什么区别。

夜里,华凌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府中。

太子妃看到他之后,连忙起身,关切的将人扶到太师椅上坐下。

“怎么样?白佑溪可找到了?”

华凌摇摇头,端起旁边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见状,女人用力的捏紧手中的秀帕,眼底闪过埋怨。

“这下倒好了,还把你给连累了,这像什么话,哪有太子禁足三月不上朝的?等你三个月后出去,黄花菜都凉了。”

“真是便宜了华阳,早知道你当初就不该把白佑溪带回来。”

太子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并没有接话,转而道:“太子妃先下去歇息吧,孤想一个人坐坐。”

“……是,妾身告退。”

女人抿紧唇轻轻福身离去,心中却在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不然太子为何如此冷淡。

太子妃离开后,华凌才皱起眉前往风雅轩。

月色薄凉,寒气深重。

走在小道上,华凌有些恍神。

几年前的遇上白佑溪时,也是这样寒冷的天气,少年赤着脚衣着破烂。

如今也不知又躲到哪儿去了,还能遇到像他这样人收留他吗?

护卫告诉他,白天李公公和四皇子进府的时候,府中除了白佑溪没有任何人走动。

他知道,这定然是太子妃安排的,她总是那么通情达理顾全大局。

亦如当初,他领着白佑溪回府,侧君都忍不住跑出来奚落佑溪,偏偏她无比大度。

有时候,华阳很欣赏太子妃的远见和手腕,可有时候又觉得厌恶。

走到风雅轩大石拱门前,隔着小院看到屋里,坐在烛台下的侧君,手执一卷竹册,盯了半天也没动。

华凌清了清嗓子,大步走进院子。

侧君听到动静,连忙起身相迎:“见过太子殿下,殿下您怎么来了?”

“想侧君了,就过来看看。”华凌扶住欲要蹲下的琼梦,“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侧君顺势起身,抬头对上太子的双眼,见他表情平静,并没有生气的预兆,才小心翼翼的回答。

“臣在想佑溪,殿下,佑溪找到了吗?他没事吧?”

“没有,整个玉城都快翻遍了,也没看到。”

华凌轻轻拍拍侧君的肩膀,拉着人进屋。

“不用太担心他,他机灵着呢。”

“臣去佑溪的院子看过,他的东西一样没带走。”那孩子又是个娇气的,定然要吃不少苦头。

二人在桌边坐下,太子握紧侧君的手,严肃的道:“以后不提佑溪了,琼梦,明白吗?”

“他现在是通缉犯,刺杀四皇子妃,杀害父皇的贴身太监,太子府不能和他再有任何关系。”

“……臣,明白,可是能不能先将他安全送出玉城?”

“孤会安排的。”太子轻叹。

人心都是肉长的,身在皇家太多迫不得已,可……也仅此而已。

柴房内,被放了一张简单的木床,推门进去,屋里还有个人。

那人一看到镇南王,连忙放下手中的银针,拱手行礼。

“草民见过王爷。”

男人摆摆手,行至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可还有救?”

“尚且有一丝希望,这位公子幸亏催吐及时,虽然晕厥过去,却还有呼吸。”

“先把人弄醒吧。”

“是,王爷。”

大夫应下,上前一步,抽出一根半寸长的银针,对着青年头顶扎下去,他转动银针,直到将整根银针没入青年脑中才停下。

青年的身体剧烈抽搐两下,猛地从木床上弹起,还没有坐直却又脱力的落回去,再也使不上一点力气。

白温言费劲的转动眼珠,干涩的声音虽然虚弱,在寂静的柴房却格外响亮。

“救……救命,就我……我是四皇子妃……救我……我会给你……想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四皇子妃?”镇南王嗤笑一声上前。

大夫往后让开,白温言很快看到男人的脸,失声尖叫:“柳修善!你没死!”

尖锐的声音刺破耳膜,他像是恢复了气力。

“你不是柳修善!柳修善死了!”

他亲眼看到四皇子用三只箭羽射穿的对方胸膛,为了以万一,他还亲自补了一刀。

那样的伤口,就算是神仙也得当场毙命,柳修善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没错,是我。”男人轻笑,“你吞了一整瓶毒药都没事,我为什么不能活着?”

他是柳修善?他是柳修善?

他怎么可能是柳修善?

可是他和柳修善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啊!

白温言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只有剧烈起伏的胸口,能看出他的紧张。

“我是四皇子妃,我是皇子的妻子,你不能对我做什么,否则四皇子一定不会放过你!”

“四皇子妃?你不知道皇子妃这个位置可以是任何人吗?你不会以为四皇子真的爱你吧?”

414觉得白温言可笑又可怜。

作为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为人自私虚荣浪费祖国资源就算了,居然还傻到认为皇家有什么真爱?

若真是有真爱,轮得到他白温言这样一个长相无盐的哥儿吗?

华阳在柳家村被太子的人围剿重伤,怎么可能毫无芥蒂的爱上一个柳家村土啦吧唧的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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