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万灵药，百列瓶与异飨体（2 / 2）

“只有一种情况……本体想让我们帮助它。”

“没错！”

滑舌肯定道；“其实早在这个理论提出之前，世界就发生过许多怪事，例如八十四年前，全地球的人类突然万众一心拥护玛门家族成立帝国，而在帝国成立之前，现存的历史资料都表明就算在玛门成立的二十年前全球都还是群雄割据，起码还存在100多个国家。帝国历以后全人类就好像是在对抗什么外星生命一样，站在同一个阵营。”

“假如两件事之间有关系的话，也就是说，早在八十四年前，本体就在向我们‘求救’了？”

滑舌眼神闪烁，面露欣赏之色。

“确实如此。我们已经证明有一股力量，它能够以既不科学的方式扭曲我们的世界，并且它能够通过影响我们的本体，藉此来影响我们，你之前的癌症就属于此类情况，是因为本体向你传达了错误的信息，这才引发了你的癌症。但当你遭遇这种情况的时候，你的本体其实已经被那种力量‘捕捉’了，再度遭殃只是时间问题。”

“但我已经现在没事了啊。”

“因为你暂时修正了它。准确来说，是你曾经捡到的百列瓶中的物质修正了它，本体重新趋于稳态，降临在你身上的错误信息自然就消失了。但因为精神意志与本体其实已经分割开，所以你仍会保留这部分记忆。”

“如果我不去修正它呢？”

“那你的本体会被那种力量污染，而精神意志的源头是你的本体，‘温斯顿’自然也会被改变，我说过那种力量会‘以既不科学的方式扭曲我们的世界’，那时候你不仅会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权利，就连肉体和精神都会被扭曲，这涉及到我们的另一个术语‘失控’。”

“一个人失控不要紧，我们这些还没有失控的人会负责把你搞定，怕就怕在‘失控’居然具有传染性，这种力量如果在这个低层次的世界降临，就会污染对它防御力更低的‘精神意志’，一旦流行起来就会像一股瘟疫，引起可怕的后果。对失控来说，黑死病那种小儿科只配在它的尿道里跳恰恰舞。”

温斯顿想竭力无视掉滑舌的个人言语，那个奇怪的比喻让他身体略感不适。

“那精神意志还会反过来影响本体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你的本体早就和你的精神意志神圣切割，准备过几天再独赴黄泉也说不定。”

滑舌突然笑起来，手中的瓶子不断在指尖翻转，带着另类美学的雕文不断在温斯顿眼中闪烁。

“你所拥有的百列瓶是已牺牲的探员，编号为Z099，或许是死前不小心遗失的，导致行事意外处理部门没有去回收，尸体在两周前才被找到，消灭他的异飨体还未被发现，它是唯一能从刚死不到七分三十七秒零七毫秒五百六十九微妙的死人身上攫夺本体的存在，这一大串数字都是经过试验得出的，对人类的补救速度和科技来说，后面再细微的刻度也没有意义。

总之，吸收其他人类的本体能够帮你抵挡外物的捕捉，记住攫夺的对象只能是‘普通人’，没有被捕捉，没有觉醒能力，绝对不能是我们这种异飨体。”

“异飨体？那是什么？”

“异飨体分为——异飨人，异飨客，异飨物和异飨怪。

像我们这种吸收他人本体为自己抵挡那股力量的人，称为异飨人，你或许会在不久后觉醒能力。姑且可以算是，‘为了保护秩序和正义，为了维护世界的美好与和平，善用本体赋予我们的究极力量’。很正义对吧？分解局的历届新人演讲都会这么说，你到时候会听到。”

温斯顿暗自心想，这是个多么不要脸的组织。

“他人的本体成了我们的万灵药？这太不科学了。”温斯顿说道。

“已经很科学了，你还没有遭遇过更名运动，在各类神秘学被丢入历史的垃圾堆后，碍于时代带来的各种压力，名字换来换去换了几卡车，就是因为要符合主流。

现在这些东西又要更科学的名字……搞得有些术语听起来就像是从海明威口中说出的‘鸡翻’，但不得不承认，现在这个版本显得科哲宗教两开花，原谅我，我觉得哲学和宗教差不多。”

滑舌继续说道；

“好了，就到这里吧，温斯顿先生，该说的我也说完了，你还有最后一项面试考核，希望我们以后不仅能共事，还能成为为对方两肋插刀的好麻吉！”

滑舌看着记录簿上的内容，大门打开，几个分解人员将温斯顿的床推了出去，他的身体依然受到钳制，但从脸色来看却好上不少，只是心中对滑舌人格上的鄙视又加重了几分。

“先了解生存，再学会生存。”

望着缓缓推出的拘束床，滑舌表情冷淡下来，没有了先前的嬉笑，肩膀上余留的烙印又开始隐隐作痛，他一句又一句麻木地复述着分解局的训言，直到房间内空余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