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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致郭瑜先生说,太子是天性仁善,孝顺父母,难以置信这世间居然会有人为权力所诱,到了弑君杀父的地步,往后便先只同他讲礼记,等到他的想法有所改变后再改也不迟。”①

   “可世间诸事,哪里是不看不听,就能真当其不存在的呢?”

   刘仁轨面色不由多出了几分肃然。

   公主所说是没错的,她虽然年幼得有些过分,但显然因其阅读誊抄的文书足够,已有了一番自己对世道的认知。

   太子这话便说得着实幼稚了些。

   以他这年龄,倒也能说得通,或许过两年就不是这个想法了,可总归是让人觉得,这等“天性”过于柔和乖顺了。

   又听李清月说道:“那么老师觉得,我可否承担起这个劝谏或者敦促太子的职责?”

   刘仁轨顿时了然。

   可以,当然可以!

   女子插手政务从旁劝谏敦促的情况并不少见。

   汉代之时有太后摄政临朝,以朕自称,其中还有和熹太后邓绥这等“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的贤才,挽汉室于数十年天灾之中。

   魏晋南北朝之间则有北魏文明太后这等纵横捭阖、杀伐果决之辈。

   隋文帝的独孤皇后、先帝的长孙皇后、还有那位上呈《谏太宗息兵罢役疏》的徐贤妃,均在政务之中有所见地,从旁辅佐。

   不只是皇后太后,公主之中便有平阳昭公主这样的巾帼女将,为父兄基业助力。

   倘若太子仁善有余威严不足,偏偏这位比太子还年幼的公主窥见了这种征兆,她是否应当竭力去做出一点改变呢?

   可她到底还是年岁尚小,太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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