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逃生14（1 / 2）

此言一出，阿达只觉周身一片寒冷。四周的空气似凝固了般，沉闷得让人窒息。阿侬此时也反应过来，他紧张地盯着禾中，手偷偷地摸向一旁的碎石。

阿达喉头滚动，强行咽下那股慌乱与不安，再次逼视着禾中，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我拒绝呢？”

二人目光齐齐盯着禾中，仿佛在等待某种宣告。

谁知，那禾中没有回答，而是忽的轻步走向旁边的巨石，他的举动打破了空气的宁静，也让阿达和阿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慌忙向后退去几步，但并未选择逃离。因为他们深知双方的实力悬殊太大，跑是没用的。

在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禾中双臂环抱巨石，一声轰鸣响起，巨石应声而动将洞口重新封堵。他的动作轻盈而从容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后他转身拍了拍手似在拂去尘埃般轻松随意地说道：

“我从来不强迫别人。”他的声音平静而淡然听不出任何怒意或胁迫的意味。

然而，阿达和阿侬却依旧紧绷着神经，死死地盯着禾中，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他们缓缓后退，就欲逃离。

就在这时，禾中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物件，冲着阿达喊道：“等下！”说着，他将手里的物件轻轻抛向了阿达。阿达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抬手挡脸。然而，那物件在空中的速度并不快，轻飘飘的，仿佛一片羽毛。阿达下意识地接住了它，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布包。

布包虽轻，却鼓鼓囊囊的，明显里面裹着什么东西。

阿达没有打开，而是警惕地看向禾中，就见那禾中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诚恳地说道：“既然你们不愿犯险，那就帮我个小忙吧。”

阿达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瞟了一眼手中的布包，禾中继续开口道：只见那禾中继续开口道：“我会和巴山他们一起享用这千足魇。当我们都‘上劲儿’后，神志会有些不清。届时，就麻烦你喂我吃下这灯笼菇。”

听闻此言，阿达眼中掠过一抹疑惑。他下意识地打开布包，只见几株发着青色幽光的蘑菇映入眼帘。那蘑菇细长的菌杆上顶着一颗圆溜溜的球形伞盖，外皮干瘪褶皱，散发着一股难以名状的臭味。阿达一眼便认出这正是灯笼菇，因其生长在蚯鼠的排泄物上，所以也有屎灯笼的外号。这蘑菇虽貌不惊人还酸苦难咽，但它有一个神奇的功能，便是解掉梦巴子的幻毒，让人恢复清明。

阿达思来想去，感觉这个任务并无太大风险，刚才已经拒绝过禾中一次，若再拒绝，可能就要惹怒对方了。

犹豫片刻后，阿达只得硬着头皮点头答应：“行。”

闻言禾中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你们在附近藏好，时机到了，我会提醒你们。”说着便他便转身向谷外的方向飞掠而去，只留下一串回音在阿达和阿侬的耳边萦绕不绝。

正当阿达怔怔地望着禾中极速消失的背影时，阿侬突然开口道：“大哥，你走吧，这种事我自己来就行的。”他的话语虽平静，但那无处安放的双手，却无声地昭示着他内心的忐忑与不安。

阿达闻言，回头看向佯装镇定的阿侬，心中自然明白对方的想法，于是，只得板着脸佯怒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不然我就没你这兄弟了。”言罢，他径直走向阿侬的身后，擦肩而过的瞬间，还用力揉了揉对方那头乱糟糟的头发，阿达没有继续安抚阿侬，只是通过行动传递自己的态度。

阿侬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暖与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原本紧绷着的脸庞逐渐放松，眼中点点光芒闪动，最终，一抹感动夹杂着害羞的笑容在他脸颊绽放，转身向自己的大哥追去。

此刻，他二人的紧要任务，便是要尽快找到一处足够安全的藏身处。

破屋沟外，悠悠流淌的母亲河，仿佛一条金色的丝带镶嵌在大地之间。

禾中缓缓从谷口的阴暗中走了出来，脚下踩过的河滩碎石发出细碎的“唦唦”声，在这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清晰。

蓦地，禾中驻足而立，他的眼角微微瞟向自己的右侧，那里空无一物，然而他的目光却仿佛能洞穿虚空。他轻启薄唇，声音冰冷如霜：“你，迟到了。”语气中透露出的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寂静片刻后，一道诡异而飘渺的声音在禾中身旁悄然响起：“低估他们了，费了些时间。”那声音嘶哑且难辨，如同砂纸磨砺，不似人声，更像是某种邪祟的低语。

禾中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抹寒霜覆盖在他的面容之上，双眸中更是射出凛冽的寒光。他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寒意，声音如同冰锥般刺人心扉：“神将大人不喜欢意外。”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威压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荡漾开来，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忽的，虚空中传来一声轻蔑的冷哼，仿佛对禾中的威胁并不在意。然而，那嘶哑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其中竟夹杂着几丝忌惮：“下次，不会了。”

禾中没有在意那轻蔑的哼声，他收回目光，迈步继续朝着刚才的方向走去。

忽的，那声音再度在禾中背后响起，带着浓浓的杀意和冰冷：“那两个娃娃？”话音未落，一个灰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禾中刚才站立的位置。那身影宛若一团人形的灰雾，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灰雾之上，两点猩红的目光骤然亮起，如同两点鬼火在黑暗中闪烁。那目光冰冷而残忍地盯着远处的禾中，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回答。然而，禾中却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飘来一句话：“留着，有用。”

闻言，那人形灰雾发出一声不甘的冷哼，随后如同被风吹散的雾气般消散在原地，再无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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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深处，距离洞口巨石石约莫三百米外的一处乱石堆，

阿达与阿侬二人在此精心挑选了一块巨石，依石而建，简易构筑了一处藏身之地。这里地势较高，距离也足够安全，方便他们暗中观察。

忙活半晌后，感觉这里足够隐秘后，二人坐在石头上，啃着咸鱼干和草饼子闲聊起来。

阿侬双眼紧盯着远处洞口位置，眉头微蹙，疑惑之情溢于言表：：“大哥，你说他到底想干吗？”

阿达则呆呆得盯着地上的石子，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道：“只能猜出他要坑一波巴山，而且这坑不小。”

闻言，阿侬捡起一块石子，愤然得砸向远处的大石头，仿佛那个石头就是巴山一般，他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坑死他个蛮大坨子！”

“蛮大坨子”是其他部族给达尔瀚部的人起的专属外号，嘲讽他们长那么大却不长脑子。

闻言，阿达也抿嘴笑了一下，倏地，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抬头望向阿侬，眼中带着几分期待地问道：“阿侬你对那‘问祖’祭祀知道多少？”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呃..”阿侬闻言面色微微一僵，，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尴尬之色，。他犹豫了片刻，方才有些惭愧地开口道：“凡是和祖石相关的祭祀，都记录在我族的地祀术中，必须是卜师以上的层次才能解触，我...我还不能看。”他话音未落，便急忙补充道：“不过，我回去一定会向卜师大人请教的，说不定能告诉我些什么。”他语速极快，生怕大哥对他失望。

闻言，阿达摆手笑道：“不急的，只是好奇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阿达说的轻松，但阿侬听完只觉得大哥信不过他，心中不由涌起一股不甘，他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回去打探到有用的消息，让大哥对他刮目相看。

正当阿达想要继续聊些关于真赫部的事情时，一阵细微的窸窣声自远处传来。

二人同时噤声凝听，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伏低了身子。阿达小心地搬开一块石头，露出一道隐蔽的缝隙。这是他们十二人特意留下的观察口。透过缝隙，他们看到一帮人缓缓从谷口处走了进来。

阿侬眯眼望去，虽然距离很远，看着有些模糊，但依旧一眼认出了领头的正是巴山，只因其耳朵上硕大的金环太过耀眼。巴山身后紧跟着的是禾中以及两名上身半裸、肌肉虬结的小弟。

忽然，这一行人停了下来。随后，禾中走上前来，带领几人朝着洞穴方向急掠而去。他们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来到了洞口巨石的位置。

这次距离近了不少，阿达二人远远望去，终于勉强看清所有的人样貌。

只见那两个小弟一个腰间挂着弯刀，另一个则吊着一只不断挣扎的棕毛蚯鼠。他们在禾中的指挥下，迅速搬开巨石，然后利索地钻进了洞里。而巴山与禾中则并肩立于洞口之外，静候着洞内的消息。

阿达和阿侬对视一眼，从阿侬的口型中读出了“巴山”二字，再结合那深蓝色锦袍与醒目的金环，他心中已然明了此人的身份。

就这样过了半晌，洞口终于传出了响动。那两名小弟跌跌撞撞地冲出，虽显得有些狼狈，但却不断地兴奋大叫着。

而最前面的那人身上竟背着一条奇长的黑色梦巴子，那梦巴子足有两米长，粗壮如人大腿，此刻却如一根绳子一般软软地搭在那人背上，毫无生气。

阿达凝神望去，只见那梦巴子的头部已然不见，断口处流淌着青色的液体，显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巴山见到如此大的梦巴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他向前一跃，伸手接过小弟递来的弯刀另一手则紧紧抓住梦巴子的躯体，刹那间，刀光闪烁，随着一阵清脆的切割声，青色液体如雨点般四溅开来，一块肥厚的虫肉应声而落。

巴山手法娴熟地将弯刀抛回给小弟，同时高举着那块犹自滴落汁液的虫肉。他仰头张口，竟将那流淌的青色液体当作美酒一般豪饮起来，疯狂之态令人侧目。

那巴山豪饮数口后，好似过瘾了一般，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仿佛世间美味尽在此刻口中。他将手中的虫尸随手甩给禾中，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禾中脸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也不言语，只是伸手接过虫尸，对准伤口处猛地撕咬下一块肉来，大口咀嚼着。

巴山见状大笑数声，显得极为满意。他扭头再次朝着剩余的虫尸走去，只不过此时的他脚步竟有些轻浮。

阿达偷偷望着远处正大笑着分食虫尸的几人，胃里一阵不翻涌，这茹毛饮血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感官上给他这个文明人带来了强烈的冲击。

更令他惊愕的是，是那白白净净的禾中，竟也毫无顾忌地生食起虫尸来，着实有些让人看不透其性格。

就这样过了半晌，巴山几人都已“上劲”，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开始还能听到他们含糊不清的叫喊。渐渐地，竟像是睡着了一样，没了响动。

就连那禾中也坐在了地上，也低垂着头，毫无反应。

见状，阿达二人依旧不敢出声，只是心里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阿达感到双眼干涩难耐之际，远处的人群中骤生异象。他瞳孔骤缩，透过石缝竭力聚焦望去，只见一团灰雾凭空出现，缓缓弥漫开来。那灰雾越来越浓重，竟逐渐凝聚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这人形灰雾在巴山等人头顶盘绕一周，最终悬停在巴山面前。随后，灰雾缓缓下沉，一条由灰雾凝聚而成的触手悄然伸出，穿透了巴山的胸膛。一阵探寻后，一块散发着淡淡黄色光晕的黑色石牌被灰雾触手从巴山胸口掏出。

“啵”的一声轻响，石牌上的绳结应声而断，整个过程干净利索。随后，灰雾人形没有片刻停留，如流星般便朝着谷顶星空飞去，眨眼间便消失了。

旁观着整个过程的阿达和阿侬，心脏砰砰直跳，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生怕这诡异的灰雾发现他们的存在，从而引发一些无法想象的可怕后果。

然而，就在这惊魂未定的时刻，一阵“啪、啪、啪”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这声音好似有人在拍打石头，清脆而富有节奏。阿达和阿侬顿时收回目光，朝声音来源处看去。那声音已经不时地响起，经过二人仔细分辨，他们确定那声音正是从巴山等人所在的地方传来的。

阿达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这信号的含义。这应该便是那禾中说的提醒。

二人又观察了片刻，确定四周无异状后，便轻身跃出乱石堆，朝着禾中的位置摸了过去。

当二人终于摸到禾中的面前，看到禾中虽无意识的坐着，只见禾中虽闭目而坐，然而右手掌却以一种奇特的节奏拍打着地面，发出清脆而有规律的声响，顿时啧啧称奇。

二人不敢耽搁，阿达赶紧掏出灯笼菇，掰成几段后，小心翼翼地掰开禾中的嘴，将菇段喂了进去。

而阿侬则趁着阿达喂菇之际，迅速地跑到了那虫尸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从那虫尸上撕下了一块满是汁液的肉，毫不避讳地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随后满意地转身回去。

过了半晌，禾中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的迷茫之色逐渐消散，转而恢复之前的清明深邃，他抬头看向阿达和阿侬，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随后，禾中扶着身旁的石头缓缓起身，而阿达则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急切和忐忑，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然而禾中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扭头看向一旁的阿侬，淡淡地说道：“你不算解解气再走吗？”说着，他的目光瞥向了一旁躺在地上的巴山等三人。

此时的三人如睡着了一般，口唇微张，呜呜啊啊地，仿佛在说着梦话。

闻言，阿侬脸上顿时涌起兴奋之色，难以置信地低呼道：“可..可以吗？”虽然语气里流露着犹豫和小心翼翼，但双脚已经不受控制朝三人走去。

阿达见状大惊，急忙伸手拽住阿侬，强行打断他的“复仇”大业，他已打定主意必须小心为妙，绝对不能留下什么痕迹，毕竟他对卜师的手段一无所知。

阿侬被阿达这么一拉，刚升起的怒火顿时熄了一半，阿侬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不是发泄的时候，他比别人都清楚卜师的莫测手段，只得强压下心头怒火，任由阿达拖拽着离开。

而那禾中，竟也未曾出言阻拦二人离去。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阿达和阿侬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视野中才缓缓收回目光。

转身间，他走向躺在地上的巴山。

他站在巴山身旁，静静地俯视着“幻梦”中的巴山，他眼中忽的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疯狂之色，犹如暗夜中的流星，稍纵即逝。片刻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残忍而莫名的笑意，宛如盛开在荆棘丛中的妖异之花。

他俯身捡起地上的残尸，那残尸上仍残留着青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禾中转头看向巴山的两个小弟，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戏谑。他缓缓将残尸举至他们的头顶，那青色的液体在空中拉出一道道长长的轨迹，最终滴入他们的口中。随后他如法炮制地喂给了另一个人。

片刻之后，这两人原本惨白的脸庞逐渐涨红，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急速起伏着，仿佛正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渐渐地，他们的四肢开始无意识地抽动脸部痛苦地扭曲着，嘴角慢慢吐出了白色的泡沫。

禾中俯视着自己的“作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将残尸随意地一扔，便转身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坐了下去。

他抬起头看向头顶无穷远的璀璨星空，无数的星芒映在他的双眸里，忽明忽暗。

随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好似又睡了过去。

谷中，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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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他...在那要...干嘛..”阿侬气喘吁吁，声音断断续续，紧紧跟在阿达身后。二人从“案发现场”一路快跑出了破屋沟，路上他大哥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跟着跑，但阿侬内心的不甘与疑惑却如潮水般翻涌，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阿达闻言渐渐放缓了脚步，让胸口的酸痛得以缓解，他深吸一口气，他喘着粗气沉声道：“指定没....不是好事。”话语间，他的目光变得凝重。

跟在后面的阿侬心有余悸地再次问道：“那他就不怕被抓吗？”语气里流露着浓浓的不解。

闻言，阿达轻哼一声，恨恨地道：“这种人...哈...能没...后手？”言毕，阿达停了下来，他喘着大气四处看去，二人此时已离谷口颇远，四周静谧无声，唯有远处母亲河的水声潺潺传来。现在只需要沿着母亲河主干走，就可以选择回鄂春部或者去真赫部。

思索片刻，阿达扭头和阿侬说道：“今天先去你那吧，正好有很多问题可以帮我打听打听。”

闻言，阿侬点头“嗯”了一声，顿了顿又问道：“不带巴图吗？”他心里还是很挂念自己三弟的，三人小队少一个人，让他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阿达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咱俩现在要赶紧离开达尔瀚部，免得牵连巴图。”说着便招呼着阿侬朝着真赫部的方向继续前进。

阿侬默然跟在阿达身后，心中虽有不舍和担忧，却也明白大哥的顾虑。他眼睛不时地瞟向自己大哥背影，心中生起一股钦佩和好奇。他发现自从大哥从祖山回来后，明显变得聪明了太多，这让他心中不禁好奇，大哥到底在山上经历了什么，难道‘灵察’还能给人开智吗？回去得查一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