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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周末摸着自己的额头,他把体温计扔回床头柜,缩在被子里一脸苦恼:“别搞我啊,这是做什么?”

之前傅言之和周云宁说自己脆,他还真没感觉到,现在他是发现了,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脆啊。

周末又躺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拿起手机给傅言之打了个电话。

“喂,末末。”傅言之很快就接通了,他那边的声音还有一些嘈杂,但是没过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他应该是去了什么没人的地方。

“怎么了?这个点还没睡觉,是做噩梦了吗?”

周末吸吸鼻子,回答:“没有。”

“是不是生病了啊,我听你声音有点哑。”

“嗯。”周末回答:“有点发烧。”

傅言之的语气瞬间严肃起来:“发烧了呀,你看看烧到多少度,茶几下面的药箱里有退烧药,你先吃两粒,我先叫人去照顾你,我现在往回赶。”

“只是低烧。”周末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没什么精神:“你不用赶回来,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那我怎么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呢?”

傅言之说:“没关系的末末,我们开会的主要部分已经结束了,现在在等晚上的答谢晚宴,不参加也是没关系的。”

周末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给傅言之打电话了。

他突然说:“虽然你生病了我有点心疼,但是我现在还有点开心。”

“嗯?为什么开心?”周末问。

“因为你不舒服知道和我说了,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进步吗?”

周末咳嗽两声,眉眼却带了一些笑容:“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末末你现在先睡一觉,我这就叫人去陪你,如果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让他送你去医院。”

“知道了。”周末说:“拜拜。”

他挂掉电话后又吃了两粒药,裹着被子躺下,可能是因为有人惦念着的缘故,原本在他的记忆中那么难受的生病发烧,如今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傅言之竟然直接把周云宁召唤出来了。

当周云宁大包小裹地进门的时候,周末正在厨房的岛台上用勺子舀酸奶吃,他身上裹着一块深绿色的毯子,见周云宁来了烧得湿漉漉的眼睛往门口看过去,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周云宁瞬间火冒三丈:“你发烧!你发烧你吃冰激凌!”

“我就吃三勺,发烧可以吃冰激淋的,可以退烧的。”

“你不要你的胃了?谁告诉你发烧可以吃冰激凌的,你不冷吗?”

“我不冷。”周末显然是有点不太服气,“冰激凌退烧效果特别好。”

周云宁:“……”

这死孩子咋就那么犟!

“回去躺着去。”

周末趁着周云宁发火的间隙,赶紧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塞到嘴里,擦擦嘴裹着毯子跑走了。

周云宁原本给周末带了粥,但是一进来就看见周末在炫那么凉的东西,现在再让他吃些滚烫的粥,凉热一刺激,他怕周末会吐,于是只好把保温桶放在厨房,自己进屋去看看弟弟。

“我再测一下体温。”周云宁拿着体温枪在周末耳后测了一下,“有点低烧,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一开始还挺疼的,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周末摸摸鼻子:“哥,傅言之叫你来的啊。”

“对啊。”周云宁想起来还有点没好气儿:“你说你,不舒服了宁可打个国际长途和傅言之说,也不肯给我打个电话,我来照顾你不是比傅言之照顾你方便多了吗。”

“傅言之说了,让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他。”

“这和给我打电话冲突吗?”

周末立马怂兮兮地摇头:“不冲突,不冲突。”

“你躺下睡一觉,我今天在这里陪着你。”周云宁把周末摁住,让他躺下,“明早上要是再不退烧就去医院,听到了没?”

“好的好的。”周末连忙点头:“哥哥,你那你今天晚上睡在哪里?”

“什么睡在哪里,你这个流感,半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烧起来了,你看我敢睡吗?”周云宁看着周末,还是有点担心:“夏天生一回病,秋天生一回病,免疫力真差,改天让妈妈给你联系一个老中医开几副方子让你补一补。”

“可以。”周末答应得很痛快,拍拍身边的位置:“哥,你躺我身边。”

周云宁:“……”

“弟大也得避兄了,更何况我弟弟是个有男朋友的。”周云宁神色复杂:“你快睡觉吧,我就在客厅。”

“那我去给你拿一床被子。”

“不用你,你就告诉我在哪我自己拿就好了。”

“在客卧的柜子里。”周末翻身躺下,对着周云宁摆摆手:“哥哥晚安。”

“晚安。”

周云宁可能忘记了,他弟弟是个奇葩,发烧的时候特别亢奋,除非能一场高烧直接把人烧晕过去,否则他根本就闲不住。

下半夜三点,他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周末蹑手蹑脚得,拎着一块抹布试图穿越客厅。

“你干嘛呢?”

周云宁问。

“内个……”周末摸摸鼻子:“我想擦地。”

“哈?”周云宁从沙发上坐起来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想干嘛?”

“我想擦地。”

周云宁:“……”

“你是不是疯了。”周云宁看着体温枪上三十八度的结果,一脸无语:“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身上不疼吗?”

“还好,但是我真的很想擦地。”

“你去躺着歇一会儿行不?”周云宁一脸无语:“傅言之家里没有扫地机器人吗?你想吃点什么?我找人给你做。”

“那我想吃香蕉。”

第85章 几天不见了怪想他的

事情好像突然就变得很魔幻,周云宁看着自家弟弟一手拿着香蕉,一手拿着吸尘器干家务,突然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我说,你能不能歇一会儿?”周云宁看着有一些无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生病了,你现在做什么?”

周末把最后一口香蕉塞到嘴里:“没事,我现在没什么感觉。”

周云宁用体温枪又对准周末的耳后测了一下,发现温度又上涨了,血压瞬间上升:“回去躺着,周末。”

“可我现在躺不……”周末看着周云宁可怕的眼神,最终怂兮兮的缩脖子:“那好吧。”

周末躺下就有点咳嗽,整个人陷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咳着,听着周云宁怪揪心,见周末躺下半天没有要睡得意思,于是把周末的外套扔给他:“咱们去医院。”

周末不爱去医院,这是傅言之交代过了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这次周末答应的这么容易,非常痛快地起身穿衣服甚至还带上了自己的医保卡。

周云宁看他精神还可以,从医药箱里翻出来一个退热贴贴在他脑门上,随后任劳任怨地跑到主驾驶去开车,周末裹着一张毯子,露出一张烧红的脸,吸吸鼻子看着窗外。

“困了的话先睡一会儿。”

周末摇摇头:“不困。”

“身上疼吗?”

“一点点。”

周云宁:“那就是疼。”

“好吧。”

“头晕不晕?”

“不晕,但是……”

周云宁听见这一个但是扭头看他,就见周末面色苍白,额头上露出了丝丝冷汗,见他眉心微蹙,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我有点想吐。”

“想吐!想吐……”周云宁视线在车内转了一圈,最终拿出了自己的公文包,“吐这里吧。”

周末:“……”

“算了,我……呕。”

周末捂住嘴干呕一声:“你,你开你的车,不用管我,我能坚持住。”

“太难受了你就吐啊,不用忍着。”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开车。”

周末的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一点,到医院时已经没什么精神了,医生马上就给安排了病房打退烧针,睡着的时候还在不自觉地咳嗽着,周云宁看着揪心,护士到病房里给他扎退烧针,见他睡着了还是有点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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