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侯拜将(1 / 2)

听到自己的领袖檀石槐开始对他们这些亲信产生不信任,那些自一统鲜卑之后就被划拨地盘,成为土皇帝的鲜卑头人们,内心顿时涌起了强烈的惶恐与不安。他们深知,自己的地位和权力都来自于檀石槐的恩赐,一旦失去了他的信任,那么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在这关键时刻,东、中、西三部大人挺身而出,他们单手扶胸,带领着一众鲜卑头人,齐声表达着对檀石槐的忠心。他们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忠诚深深地烙印在檀石槐的心中。

“长生天下,我等所拥有的牛羊马匹和部众,都是我们无比尊敬的大王您赏赐的!我等愿生死追随我王!”他们高声呼喊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檀石槐的敬仰与忠诚。

檀石槐他可不傻,他心中清楚得很,这些人在明里暗里搞了许多小动作,无不想要取代自己的位置。他们背着自己,勾结外敌,策划叛乱,甚至想要在南掠汉人的机会中弄死自己,以此来夺取大权。

檀石槐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本想借此机会将这些狗东西弄死一批以儆效尤的,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样做未免太过残忍。毕竟,这些人都是鲜卑族的一份子,若是将他们全部铲除,恐怕也会引起族内的不安和动荡。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凭空挥了挥手,就像是要驱散一群令人厌恶的苍蝇一般。他的动作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厌恶和不满,让那些心怀鬼胎的鲜卑头人们心头一颤。

见如是檀石槐便是把话题强行扯到了这次南略汉人之上!

“在王庭之时,定下南击汉人之计策前,本王就已发觉,这些年军纪涣散,因南人武备废驰,我鲜卑武士多生懈怠之意!”檀石槐的声音在王庭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扫过众位头人,继续说道:“是故,每次南下打击汉人之时,我鲜卑勇士往往懈怠松弛不堪,营寨之中夜夜笙歌达旦!此等行径,岂能成大事?”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失望:“为了不让这次南下打汉人的计划出现偏差,本王于前,已多次叮嘱柯最狼,令其务必约束好部曲,切勿轻敌自误!然而,最终还是应了南人那句话——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

他的声音越发冷厉:“你们可都是知道的,南下的这些日子,本王在探听汉军主力后,三令五申地告诉他!那北有夏育三万精兵,令其多加防备,万万不可懈怠轻敌!可是呢?那个废物依旧我行我素,以至于前军大营被破,使我部众死伤无数!”

檀石槐说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手将柯最狼碎尸万段。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继续说道:

“眼下,就是因为柯最狼那个废物,方才致使我们前军大营被破,而坏了打击汉人的大计!致使现如今,我们也只能放弃接下来的部署回军王庭了!”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然而,念在柯最阙只有一独子和追随我多年的份上,柯最阙部落延误战机的罪责便免去吧!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让你们都记着今天的疼,而不会忘记咱们的南边还有汉人那一头猛虎!故而本王要削去柯最阙之下五部之其一!”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众人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檀石槐对视。檀石槐那也是开始发难了!

“柯最阙!你服本王这样的决定吗?”檀石槐的声音在王庭中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柯最阙,仿佛在等待他的回答。

柯最阙站在台阶下,面对着檀石槐的质问,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已经绝嗣,再多的部众和地盘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与其在这里争辩,不如顺水推舟,在檀石槐面前落下一个好印象。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应道:“那些都是大王赏赐给我的,本来就是因为功劳得到。现如今因为我犯了过错,本该全部收回才是。然而大王体恤我年迈无子,只收回了五部之其一。柯最阙怎么还敢对大王的恩德感到不满呢?”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真诚和感激。他知道,檀石槐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宽容和体恤了。在这个充满变数的鲜卑族中,能够保住性命和一部分兵马地盘,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檀石槐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面对自己的昔日马仔,那也是有明事理的,亦或是没那么野性!檀石槐那也是老怀大慰的又是安慰了众人一番,末了!又是如后世老板一般,给自己的马仔划拉了一下大饼!

就这样!因为赵烈等人的一次突然袭击,原先打算对东汉帝国边郡进行报复性打击的鲜卑人,便是在鲜卑大王檀石槐的一声令下,那也是纷纷撤寨拔营,朝着大漠深处淹没而去!

……

而此时此刻,注定在这一次军事行动中扑空的夏育,率领着三万多精锐马仔,一路浓烟滚滚地杀奔而来。然而,时运不济的他们,却与檀石槐的鲜卑大军极其微妙地相互错过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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