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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并不是所有的小精灵在战斗的时候都像多比那样消耗掉所有的食材,我们才得已吃上了这迟来的晚餐。

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在桌旁等着了。见我们回来,卢修斯立刻以带受伤的德拉科出去晃悠了一下午为由开口批判了我几句,随即遭到了德拉科的反驳。

“瞧瞧你,这就不把你父亲放在眼里了。再过几天你的那些‘英雄事迹’曝光了还能了得?”卢修斯对德拉科的表现痛心疾首。

“我是你爸,不过是说几句事实而已。你不听就算了还偏袒她。”

“父亲,我对她没有偏袒的意思。”

卢修斯哼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

德拉科笑着望向我,“我对柏妮丝是正儿八经的偏心。”

“噗呲。”

纳西莎忍不住率先笑出了声。我和德拉科也笑了起来。后者还朝我狡黠的眨眨眼,算是替我报了之前的仇。四周充满了欢快的气氛,只有卢修斯一个人还在生闷气。

德拉科笑够了停下来接着说,“何况我腿上的伤已经好了。柏妮丝使用了凤凰眼泪,伤口早就愈合了。”

“凤凰眼泪?”卢修斯成功抓住了关键信息。

“这么珍贵的玩意怎么不拿给我用用?忘了是谁在旁边保护你的安全了吗?”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阴阳怪气。

“有些人啊,也不知道讨好一下未来的公公。算了,我也不稀罕。”他高傲地昂起头,又摆出用鼻孔看人的派头。

“太好了!柏妮丝!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德拉科兴奋地抓起我的手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来回摇晃。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要在意卢修斯,但毕竟能得到父母祝福的爱情更令人舒心。

纳西莎则冲我温柔地笑笑。显然这是他们的共同决定。

我对卢修斯认可了我身份感到惊喜。但欢喜之余还有些无奈。

他那副别扭的模样简直是和跟我耍小脾气时的德拉科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马尔福家族的男人就这么磨不开面子吗?

好歹德拉科还能及时反省自我承认错误呢。

我别有深意地看了卢修斯一眼。后者假意咳嗽一声错开视线。

“卢修斯。”纳西莎叫了他的名字。

卢修斯像是接收到了她的信号一般不情愿地开口了。

“事实上,西茜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我听了。就老魔杖一事。”他不自然地咳嗽两声,似乎这样能减轻他的尴尬。

“谢谢你为德拉科做的一切。你知道的,这不仅仅救了他的命,还有我们家族的荣誉,嗯……”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看,等待着他说出那个单词。卢修斯有些抗拒性地抿起嘴。看样子他并不擅长道歉。

“嗯……所以,我想说的是,”他结结巴巴地说,“柏妮丝,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然后……”

礼堂里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停下刀叉朝门外看去。

一个白胡子老头提着一盏马灯走了进来。他戴着副圆框眼镜,咋一看和邓布利多一模一样。

礼堂里顿时一片惊呼。

“邓布利多教授!”有人大喊。随即引起更大的骚动。

“梅林啊!他没死!”

“邓布利多回来了!”

人们纷纷叫嚷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有几个学生甚至跑到阿不福思身边希望得到他的拥抱。然后不出意外地被他无情拒绝。

“真是见鬼了!”卢修斯皱起眉用叉子狠狠地戳着碟子里的布丁。

就连参与了邓布利多死亡计划的德拉科也对阿不福思的出现产生了怀疑。

“他是谁?”

“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

“他们长的可真像。”德拉科在我耳边小声说。

“不,一点都不像。”我轻轻摇了摇头,“而且很好区分。”

虽然此刻我坐的离阿不福思很远,但我可以猜到他眼镜片后的蓝色眼眸一定泛着冰冷的色彩。而邓布利多教授的眼神则永远慈祥悲悯。

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他身边渴求互动。眼看场面逐渐失控,阿不福思不得不澄清自己的身份。

“都他女马看清楚了——”他扯着嗓子喊,“我不是阿不思!”

可那些将他团团围住的人依旧不买账,堵住了他前进的路。

阿不福思变得愈发的愤怒。

“你们这群傻瓜——我是他弟弟阿不福思!阿不思已经死了!”

有几个激动的邓布利多拥护者站起身高声咒骂着他。而阿不福思也毫不避讳地对他们竖起了中指。这个粗鲁的手势又引得人们议论纷纷。

然而率性的阿不福思才不会管这么多呢。他走到麦格教授身旁俯身说了些什么就大步朝礼堂外走去。

“他们确实一点也不像。”德拉科表示他终于能分清邓布利多两兄弟了。

我注视着阿不福思离去的背影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卢修斯用勺子敲了下杯沿,企图吸引我的注意力。

“柏妮丝,”他说,“让我们继续刚才的谈话。”

“噢,好的。你继续说。”我敷衍道。

阿不福思消失在门外,我将目光转移到麦格教授身上。她抿着嘴一脸严肃地穿过墙壁和长桌之间的过道,疾步朝礼堂外走去。

“……我要收回之前的话,也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嗯……”卢修斯还在绕圈子,我实在忍不住站起身。

“你干什么去?”

眼看麦格教授的身影即将消失,我不免有些着急。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可我在跟你道歉!”卢修斯的脸色变了变,仿佛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但我没心思考虑眼前这位未来的公公的感受。

“我接受你并不诚挚的道歉,马尔福先生。但我现在有急事。所以,不好意思了。”我挤出一个虚伪的假笑朝门外跑去。

我跑出礼堂的时候麦格教授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好在阿不福思还没走远。

他斜靠在一根弯曲了的柱子上,若有所思地盯着手里的皮囊。

我走上前。“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卡尔小姐。”他点点头算是和我打过招呼。

“你在看什么?”我悄悄瞥了眼皮囊,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什么,不过是扛累了。歇一会。”他说着拧开皮囊的阀子,仰头饮了几大口。

“扛……扛什么”除了那囊,他手中只有一盏马灯。更没有需要扛的大物件。

“扛人啊。”

他说话间我闻到了酒气,显然皮囊里装的是烈酒。

“什么意思?”

“一个可怜人。”阿不福思又喝了一大口酒,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我把他的尸体抬回来了。”

“他是谁?”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无论我如何追问,他都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只是不停地喝酒。

“都说了是个可怜人了。”阿不福思被我问的不耐烦抻着嗓子喊。

“一个痴情的——被我那精明算计的哥哥利用了一辈子的可怜人——”

这番描述实在是清晰不过了。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几个词。

“你在哪发现他的?”

“霍格莫德村里的尖叫棚。”他答道。

阿不福思已经喝了太多的酒,脸颊红红的。他指了指存放牺牲者的房间。

“尸体已经移到那边了,麦格还在里面。好奇的话不妨去看看。”

“不必了。”我抿了抿唇,苦笑道,“真的不必了。”

“那就再见咯。”他说着直起身子晃晃悠悠地转身朝城堡外走去,嘴里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话语。

“抬回来真是太累了……但是我为什么不用漂浮咒呢……因为啊,这是对他最后的尊重了……”

阿不福思走了几步又扭头看向我。

“爱情可不是个牢靠的东西。小姑娘,你可要注意了。不要过度沉迷其中,否则它只会带给你无尽的痛苦。”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是明亮而锐利的,随即又变得飘忽不定。看上去醉醺醺的。

“可怜呐——真可怜——可怜又痴情——”

阿不福思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离开了。

我静默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融入黑夜,顿感凄凉。

这时德拉科从礼堂里走了出来,克利切跟在他身后。

“他跟你说了什么”

“斯内普的尸体找到了。”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了。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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