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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的眸子黯淡了些。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将我揽入怀里,抚摸着我的后背。

然而这种悲伤的气氛却被克利切打破了。

“主人——主人——”他欢快的叫着,脸上仍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我抬手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他非要来找你。我拗不过他,就只好这样了。”德拉科耸耸肩。

“你去看看吧。”我推开他,指了指房间的位置。

“我害怕,德拉科。求你替我去看看他吧。”

德拉科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后,我低头看向克利切却感到茫然。

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抑或是还能做什么。

我只觉得难受、压抑。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似的,一阵发闷。

“主人——别伤心了——”克利切扯了扯我的袖口,可怜兮兮的模样似乎是希望我能搭理他。

“抱歉,克利切,我有点失态。”我擦拭了眼泪,视线不再模糊,这才发现他胸前挂着被羊皮绳串起来的吊坠盒赝品。这让我想起了他的小主人——雷古勒斯·布莱克。

“小天狼星在哪?带我去找他好吗?”

克利切立刻瞪大了眼睛,不情愿地撇撇嘴扭过头。

“别耍小性子,克利切。”我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纵使克利切一百万个不愿意,但他不能违背我的命令。于是我们一同出现在校长室门口。

小天狼星正站在那儿和石兽聊天。看得出,他挺无聊的。

“晚上好,柏妮丝。”他的目光落到克利切身上立刻嫌恶地错开视线。

“它怎么在这?真**晦气!”

克利切也不甘示弱,扯着沙哑的嗓子尖叫起来。“布莱克家族的耻辱——如果老夫人还在的话——”

我不得不挤身到他俩中间,将二人隔开。

“好了好了,别吵了。克利切,你先回避一下。”

克利切冲小天狼星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朝走廊那头的台阶走去。小天狼星则冲他竖起中指。

看他走远了,小天狼星转回脸道,“抱歉让你看笑话了。但你知道的,它是个可耻的背叛者……”

“小天狼星!”我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不聊克利切,聊点别的怎么样?”

“好,那你想聊点什么”

他倒也爽快,却一下子把我难住了。

我想了半天才从混乱的脑海中挑出一个不是很可笑的问题。

“你身上怎么没有复方原汤剂的味道?”

虽然我和他在马尔福庄园的接触不多,但蛇的嗅觉很灵敏。要想不被发现实在是太难了。我很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

“因为我根本也没喝啊。”他露出一个足以让无数少女尖叫的痞笑。

“什么意思?”

“邓布利多教给我一个可以短时间内伪装成别人的咒语。虽然有些时候连三小时都撑不住,但确实很管用。”

“是不是叫什么‘两人一面’来着?”

“是‘判若两人’。”小天狼星纠正道。“看来他也教过你。”

“可惜我给忘了。”我难免有些懊恼。

如果能记住这个咒语,或许我的逃亡之旅也不会如此艰险曲折。

“邓布利多真是位智者。”小天狼星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欣赏。

“他总是能想到常人所想不到的可能。并为每个人都留了退路。”

可斯内普还是死了。

我垂下眼睑瞥见他手里摆弄着的魔杖。

“你什么时候把魔杖给的赫敏?”

“他们被抓到庄园里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哈利。”小天狼星说,“为了保险起见,我留下了最冷静的赫敏.格兰杰小姐。然后告诉了她我的身份还有金库的情况。”

“对了,他们三人的魔杖我都已经还回去了。之前倒是一直带在身上。”

我想起卢修斯手里那根朴实无华的魔杖不禁调侃道,“噢,你这么多魔杖怎么不分卢修斯一根?他貌似知道你骗他的事了。”

“他?”小天狼星抽动了下嘴角。

“他活该被骗。那只脑袋空空的花孔雀。给了他魔杖又保不准做出什么蠢事来。”

“说真的,我很同情你。以后天天要面对卢修斯那张臭脸。”他故作深沉地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马尔福庄园待不下去了可以来格里莫广场12号找我。”

“先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把薯片的钱给我结一下?”

“你来我家做客,到时候一定管够。”

我们相视一笑。气氛变得轻松起来。我又和小天狼星聊了一会别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绕回到最初的话题。

我收敛了脸上的笑。

“我想和你谈谈雷古勒斯·布莱克。你的弟弟。”

小天狼星的眼神有些躲闪。“谈他干嘛?怪扫兴的。”

“你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很勇敢。”

小天狼星不屑地哼了一声,“勇敢?你有没有搞清楚谁才是格兰芬多。”

“不只有你拔出格兰芬多宝剑才算勇敢。他也很勇敢。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面对小天狼星狐疑的眼神,我叫来了克利切,接着说道,“你弟弟留下了一封信。克利切,拿给他看。”

克利切表现的很抗拒但还是照做了。他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小天狼星,好像生怕他下一秒会将羊皮纸撕碎。

雷古勒斯留下的遗书很短。但小天狼星却看了很久。他的表情也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转变为严肃。他垂下手,克利切立马从他手里拿走了羊皮纸。

小天狼星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明显已经动摇了。

“不妨听克利切讲讲他的故事吧。”我说,然后报出口令走上了通往办公室的楼梯,把时间留给曾经的主仆二人。

我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校长室里已经有人了。

是哈利。

他背对着我站立在邓布利多的画像前。

“小天狼星,再等我……”他扭头看来,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不好意思,柏妮丝。我以为是小天狼星呢。”

“没关系。”我走到他身边,与他一起望着画中的老人。邓布利多正和大多数画像一样闭着眼小憩。

“你知道我第一次是在哪遇到你的?”我轻声问,唯恐惊扰了这位老人。

“医疗翼?”

“魁地奇球场?”

哈利连猜了几个他常出现的地方,我都一直摇头。

“不会是图书馆吧?”他的眉头扭到一块表情有些微妙。

“虽然我很少去那种地方。一般都是赫敏拉着我去的。”他小声补充道。

“是校长室。”我揭开了谜底。

“不过你肯定也猜不到,”我笑笑,“因为是那个时空的事了。或者说,是尚未来得及改变的未来的事。”

“这可真够拗口的。”哈利也笑了。

“是斯内普把我放在校长室的。”我说,心里泛起一丝酸楚。然后告诉他,除了我斯内普还救下了卢平夫妇。

“他真是个好人。”哈利说。

“不,他不是。”我摇了摇头。“他只是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那他现在在哪?我记得双面镜里出现了他的身影……”

“他的尸体刚刚被运回来。抱歉,我不想再谈这个。”

哈利对此表示理解并把他在冥想盆里看到的和在禁林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其中自然有一些我所不知情的细节。

比如邓布利多最开始给卢平的任务是监视我。卢平离开后则是斯内普代替。

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我初来乍到就可以担任助教职位:放在身边不仅能随时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也可以防止我和学生有过多的接触。

直到查尔娅.温亚德死亡我说出完整的真相才消除了他们对我的怀疑。我也正是从那以后才出入校长室,和邓布利多的接触也日渐频繁。

不过想到自己当初那副吊儿郎当不靠谱的模样也就释然了。

这时门又被人推开了。德拉科走了进来。

他和哈利对视一眼,两人多少都有些尴尬地错开视线。

“这是你们俩的魔杖。”哈利将魔杖分别还给了我和德拉科并真诚地表达了谢意。

然而德拉科依旧改不掉和哈利针锋相对的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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