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雨 西边晴(拾壹)33(1 / 2)

她风尘仆仆的从战场赶回宫,带着满满的欢心去看她的夫君,衣服来不及换,上面有刀破的破洞,身上带着连日赶路的汗臭味,脸上还有一块没擦掉的污渍。

还没踏进大殿,就听见丝竹声声,那个女子在大殿中央跳着好看的舞步,云髻雾鬟,蛾眉青黛,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细腰雪肤,她不停的旋转,裙角盛开成一朵美丽的花。男人的目光看着那朵花,专注又温柔。

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看着那件漂亮的衣服,心底感叹,赶制那么一件金缕玉衣,费了他多少的心思呢?

--题记

屋外有人守着,听到屋内有响动,推了门进来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穿着宫中女官的服饰,其中一个手端着托盘,上面托着一个瓷碗。走到钟离春的床前,对她行了礼,语气恭敬的说:“夫人醒了。奴婢是大王赐予夫人的侍女,此后以夫人之命所从,请夫人赐名。”说罢,跪在了地上。

钟离春略微想了想,有些明白了齐威王的苦心,怕是齐威王知道儿子的脾气,此后怕自己受了委屈,特赐了两名宫中女官给自己。钟离春仔细打量了两个人,一个略微清瘦,鹅蛋脸,柳叶眉,目光平静,性格沉稳;另一个眉眼间透着英气,皮肤略黑,身形较一般女子更为健壮,手上有练剑留下的茧子,显然是会武功的。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我叫你们子清,子宁,可好?”钟离春看着依旧笑得淡然。

“子清(子宁)谢夫人赐名。”叩首,起身,不卑不亢,不喜不骄。

“这是奴婢亲手熬制的补药,算着夫人醒来的时间,此刻刚刚好可以喝了。”那个略微清瘦,赐名叫子清的女子端上来一碗药。

钟离春接过碗,低头略微闻了闻,“当归,白芍,川穹,丹参,地黄,莪术。你会岐黄之术,是怕我宫寒不易受孕?”

子清略微愣了一下,目光里多了敬意,“大王说,在夫人未出阁前师从大家,医术颇有见地,子清不过略懂药理,在夫人面前献丑了。”

“无妨,我只是幼时看得医术比较多,若说医术,实在是献丑了。以后可以彼此讨教,多年不用,我倒有些忘了。”钟离春想齐威王送给自己的两个宫女只怕都是身怀绝学,这个看见自己总是笑眯眯的老头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吧。

“子宁听闻夫人剑术高超,若是不嫌弃奴婢可要讨教几招啊。”习武之人性格率直,赐名子宁的女子,显然比子清性格活泼。

“子宁,不可造次。夫人怎么能同你比武论剑,再说刀剑无眼,伤着了夫人怎么办?”子清低声训斥,显然子宁平时是听惯了子清的话。此刻,神色有些委屈,却也不顶嘴。

“无妨,我一直一个人住,有了你们陪伴倒也不寂寞,一起练练武,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这个院子就我们三个人,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言。”钟离春依旧笑得淡淡的。

“太子不来夫人这里吗?”子宁轻声问到。钟离春听到表情没有变化,眼里的神采却是暗了几分。

“子宁,谁要你多话的,太子和夫人的事是你管的吗?”子清轻声训斥了子宁,转身对着钟离春行礼:“夫人也累,再休息一会,等到了饭点,奴婢给夫人端来。”

钟离春依言又躺了下去。闭着眼,听着两个侍女越离越远的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钟离春想有人陪着也很好,小不点怕是不会再来她这里了。心里明明想得通透,可是闭上眼脑子里闪过一张脸,大大的眼,高挺的鼻,薄凉的唇,那是田辟彊。

此后几日,田辟彊果然不再踏足钟离春的院子。钟离春倒是和两个侍女熟悉了,子宁自小喜欢舞刀弄枪,那一日钟离春在院子里舞了一套枪法,此后,子宁常常缠着她,要钟离春教她武功,子清就在一旁训斥子宁,小姑娘就趁子清转身在她背后做鬼脸,惹得钟离春笑出声来。日子这般倒也过得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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