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烈火烹油表锦绣,八府心事难参透(2 / 2)

再看丁元召眼神不定,不知何事,丁元从坐立不安,不寒而粟,至于丁玄赫只眯起眼,丁元藏端碗饮了囗茶。

“策叔仁义宽厚,业伯平稳有谋,子安自不如也。”丁元观不慌不忙道。

“哈哈,明会兄,三兄可真留了个奇才啊!”丁玄赫大笑道,眼神盯向丁玄业。

“自然,子安,典逊,谨休先回吧。”丁玄业依旧不动声色,沉稳有力道。

“华文,苍望,你们也回吧,吾与你们业伯有要事要谈。”丁玄赫笑道。

丁元从听闻此语,忙拱手告退,双腿直打颤,刚回头,虚汗便掉下额头。其余诸人,自施礼而退。

才刚入房片刻,闻一人声。

“信拜见两位兄长。”原是之前见过的丁玄信,只见其神色肃穆,单人而来。

“归诚?你怎会在絮县?”丁玄赫暗道不妙,出言问道。

“不劳鉴丹贤弟费心,归诚早已向吾投过帖,现居吾县西一处别府。”丁玄业笑笑,道,眼神似是嘲讽丁玄赫,刚才一轮唇齿,他可是落了下程。

“哦?兄长果真好谋算,鉴丹自愧不如。”丁玄赫眼神转厉色,回目盯丁玄业,语气略带讽及不满道。

“信闻听两位兄长之谈,自认为两位兄长多思而难,不若听信之言?再做定决可否?”丁玄业假作不见其中一二,笑然道。

“且道来。”丁玄业来了兴致忙道。

只晓丁玄信低下声音,勿说院外小厮晓得,纵是换个梁上客亦难也。

“唉,也不知何打算,天将亮了,只走一步看一步吧。”小厮方才走,丁玄断长叹声气道。

金乌破晓,谁道赶了星月,却带了炙烧。

“御邦侯府籍老爷拜上!”

“威远伯府迟老爷拜上!”

“讨逆伯府竟老爷拜上!”

先是三声高喝,当见三名中年男子而来。

居首上者着紫星纹华衣,下着黑肃浮云裤,腰系游蛟混元带,足踏青云直上靴,环手翠玉雕画眉,戒上透朱晶莹宝,端是珠光宝气,贵气藏身。

稍其后居左者衣着较上首大为削弱,玉翠珠宝仅略作点缀,只是其人非同凡响,怎说?只见是鹤走鹿步,散游飘然,端是君子风范,笑吟不言。

居右者则较首者无珠光宝气,较左者又失了些儒士君子之风,只比平庸之辈多读了几年经书罢了,偏又读成了个书呆子。

丁元观作小辈自随诸长行礼,不做言谈。

只听几人言谈一二,又听得声高喝。

“佑息伯府泽老爷到!”

丁元观听此言忙低下头,不愿见其面。

一人跨过府门,与前三人更似大家,若有史官在侧,必录之曰:齐灵宗元年腊月甘一,吏部待郎丁玄泽返乡吊唁其侄绵二十六郎。《齐史丶文诚伯列传》。

见之无人不注,只见其面色和善,年过不惑,一身服饰无几华装,但唯双目可探知一二。

见目色清澈如许,锐利明亮,只是眼却略略下沉,纵抬目而视,难掩其中疲惫,只是,又有几人看出?

“见过诸位兄长贤弟贤侄,润善在此行礼了。”丁玄泽道,目光四散而开。

“见过兄长贤弟世叔世伯,子安(秉烛……)在此行礼了。”诸人同施礼。

“子安可在?”丁玄泽向丁元观直望去,语气平淡沉稳。

“子安在,见过世叔。”丁元观出列称是。

“随我而行,一府里的,纵是逐了,谱上也留着,别让外人笑话。”丁玄泽语气稍重道。

“是。”丁元观自莫敢不从,默默走至丁玄泽身后。

说罢八府事,转回了六府,谁晓?用古语讲,正是:方前断气入敛棺,堂后言语未曾干息。

又是谁人?

“至后文如何,且听下回分说,诸位,可否捧个钱场?”一回作罢,柳十钱道。

“不错!五钱!”“好,三钱。”“二钱。”零散上百钱放入面前托盘。

柳十钱忙拱手称谢,将托盘上钱俱装入袋,向王掌柜笑笑,出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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