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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濯还懵着,便被人拉了起来。可怜自己一世英名,如今这样尴尬地模样竟然被这几个太监看去了。

心里一阵恼怒,却见谢熠秋毫无怒意了,不愧是皇帝,打不过就耍手腕、用权力。

“玄师,您请吧。”小太监道。

顾濯只得起身走人。

才到外面,小风一吹,才意识自己的外袍还在阳神殿。回头一看,里面瞬间灭了灯,大半夜被赶出来可真是没脸了,不过风一吹,顾濯似乎突然清醒了不少,方才在里面那般脑热,好像中暑了一样,即便天气日渐凉了,也不至于殿里一点驱热的东西都没有吧。

堂堂皇帝,竟然那么节俭?

顾濯不信,难不成……谢熠秋畏寒?

顾濯心说,暮夏初秋的天气,畏个鬼寒啊?

等自己径自回了璇玑宫,顾濯想了半天,才意识到方才的自己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就算他与谢熠秋躺在一张床上,就算他半辈子没见过女的,也不至于对狗日的谢熠秋有什么图谋啊!

刚才脑子抽抽了?

顾濯愣了,完了,他何止是对剧情不了解,他现在对自己也不了解了。谢熠秋不是他认识的谢一秋,顾濯也不是顾水了。

定然是因为殿里太热了......一定是因为这个。

【恭喜宿主达成剧情:侍君之侧

剧情值+40,当前剧情值180

生命值+50,当前剧情值130】

剧情值和生命值又增加了,还是平时的两倍之多,顾濯越发看不明白了。

“系统。”

【请问宿主有什么指示?】

“故事大纲没有,人设分析总该有吧?”

【有。】

顾濯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还真有?!

“有你怎么不早说?看着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很高兴是吧?”

【每查看一个人物将消耗宿主50生命值,请宿主选择人物。】

50生命值?!这不要了老命?

刚刚才加了五十,现在又要五十,它明明可以不给,却还是给了个数字意思一下。不过现在有一百三,少了五十的话……勉强能活。知道了角色人设,数据还不是简简单单就赚回来了。

顾濯咬咬牙,好不容易出手阔绰一次,算是拿自己的命来换。“那就选我自己,顾濯。”

【抱歉,宿主只能选择除自己以外的主要人物。】

顾濯笑了,花五十块钱还不能花在自己身上,他真的谢谢系统了,如果它是一个实体他一定把它锤爆。

“呵,那就谢熠秋吧。”

毁灭吧,现在除了他自己,也就谢熠秋性格最神秘了。

【生命值-50,当前生命值80】

“哦。”顾濯坐下,看着面前显示的一大串字,不禁咋舌。

谢熠秋是先帝唯一的儿子,这个他知道。是先帝静嫔的儿子,静嫔出身罪臣之家,后来被发配为奴。不知道她与先帝是怎么相识的,但是传言是静嫔长相极美,即便为奴为婢竟也毫不逊色先帝各色嫔妃。

因为她也曾是官家小姐,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又有着一副国色天香的容貌,便被先帝看上了。也有传言说是她耍了手腕,怀了龙种,先帝本无意与她,也不能苛待了,便勉为其难收入后宫,但从不探视,就如身在冷宫一般。

即便是先帝对她毫无爱意,但她也算是靠着自己摆脱了奴籍,又重新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还有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不孤单。

难怪了谢熠秋长得也是如此俊美,原来是有一个颜值高的妈。

先帝赐她“静嫔”封号,难道是想让她安静呆着?

静嫔所住的地方就是璇玑宫,谢熠秋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她便被赐药自尽了,可见先帝对她当真是一丝怜悯都没有,自古帝王多薄情啊。

谢熠秋虽说是静嫔所出,但先帝也算是因果报应,竟然此后再也没有了孩子,前两个皇后生的孩子也都陆续夭折,到最后,谢熠秋竟然成了独子。

先帝只能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时刻担忧他的安危。他将李南淮养在身边,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想让这两人从小磨合,以后也能少了不少麻烦。

原来李南淮就是先帝给谢熠秋培养的一个忠诚的护卫。

自小便注定继承大统的谢熠秋性格孤僻,可能因为没有兄弟姐妹,他与李南淮虽然情同手足,但在不少方面都要有规矩拘束着,所以也体会不到多少亲情。

传言,先帝自以为谢熠秋还无法担当重任,便临终托孤,将其托付给了另一个他十分看重的忠宦——裴钱。

谁知谢熠秋即位之后,裴钱便立马对李南淮下手,联合众大臣上书弹劾,事情愈演愈烈,谢熠秋被逼无奈,只得处置了李氏一族,因为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被裴钱扯着线操纵。

李南淮身在帝京,却突然得知李家遭此横祸,就连自己也成了刀俎鱼肉。

谢熠秋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块,从此那汩汩鲜血流不到对的位置,只在自己身体里涌动,愤怒,暴躁易怒。

李南淮对他的冷漠与嘲讽,让他爱恨交加。只因听了一句“有玄师姓顾,长相如世子。”他便立马下旨赦免李南淮,终于还是舍不得赐死他。

至于将顾濯带进皇宫,是他随口答应的。

顾濯看了半天,终于知道,谢熠秋对李南淮的爱恨全都施在了他的身上,刚才那番恶斗,想必谢熠秋是觉得他是有意来取代李南淮的吧。

这剧情似乎是随着顾濯与谢熠秋的关系的发展而发展的,不管谢熠秋对顾濯是何等感情,都能看出是对李南淮的恨。

北明的帝京繁华秀丽,沿街尽是富丽堂皇高屋建瓴,真如传言所言北明皇帝把自己当成了天上的玉皇大帝。

李南淮衣着闲散,坐在秀春楼的隔间里,一边举杯一边笑道:“王子初来北明,陛下欣喜,却不知王子竟不先去拜见陛下,倒先来找我一个罪臣。”

与他同饮的是莽蒙游牧族科尔沁部的王子,顾尔金,身着一身绿缎长袍,闻言只道:“没看出来北明皇帝如何欣喜,世子派人传书与我,如今又能坐在这里饮酒,我倒是看不出来世子与你们北明的皇帝竟已到达如此境地。”

李南淮大笑:“我只不过一介罪臣,抛开罪名,也只是关在帝京的鸟,天地之大,装不下我一只蜉蝣。”

“皇帝庸懦,世子何必喟叹。”

李南淮轻笑一声,正欲敬酒,只见顾尔金抬手,道:“世子既说有人要见,便到此为止吧。”

李南淮见状,饮了一口,道:“现在怕是还见不到,如今他被皇帝留在皇宫里,出不来。”

顾尔金仰头蹙眉,眉间的一颗痣将脸衬得更为冷峻,声音冷了下来,“世子莫不是在拿我寻乐子?”

“不怕王子笑话,我今日请王子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北明饥荒严重,看这帝京的繁华,不过是虚假繁荣。陛下着急,我也不忍心见百姓受苦。想当年,也是因为天灾,我父亲为了青甘百姓,投靠北明,才保住了百姓一时的性命。如今见北明百姓也遭此横祸,我实在于心不忍,见青甘十四州到了西奴手底下受苦受难,我更是心痛万分。”

顾尔金哼笑,“世子跟我说这些,是觉得我能帮你做什么?世子怕不是想的太多了,有你们北明皇帝在,哪里需要你操心。”

“北明是不需要我操心,但是本该我操心的,我若放任不管,我李氏一族难以瞑目。就如莽蒙可汗,与王子。亲儿子亲兄弟流落到了北明,成了北明皇帝的笼中玩物,王子岂能袖手旁观?”

皇宫,乾勤殿内摆了宴。

顾濯本不该待在这里,无奈又是谢熠秋安排,他只能勉为其难蹭一顿宴席了。

等奴婢给他倒了酒,顾濯细细观摩了一番这长相清新的,不仅笑得出神。小奴婢年纪轻轻哪里受得了他这般看,不一会儿就脸红了,赶忙垂着头离开了。

顾濯看着殿中的歌舞,极其悦耳。

殿中除了他这个玄师之外,大都是北明的重臣,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见对面一人刚放下酒杯便注意到了他,顾濯定睛一看,竟是李南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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