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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货郎看着同样人高马大的小娘子走了过来,一时愣了神。

顾濯掏了银子,笑道:“我家娘子长得高,挑个最大的。”

小娘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顾濯又递上了个糖葫芦,叫他一边吃一边看。于是小娘子一手兔子一手糖葫芦,被顾濯牵着胳膊领进了人堆里。

灯谜猜的快,一会儿过后便已经全都猜完了,但店家准备的东西可不算少,各种茶点果子,还有酒水,全都等着有缘人猜中了谜面将它们领回去。

于是街上的有一些胸怀笔墨的人主动接过笔,又出了一些谜题给人去猜。顾濯自然也在其中。

原本觉得那些人出的题大概会比店家自己出的题更难一些,但是到了谢熠秋这里,倒也不算多难,这次他不打算给顾濯机会了,他要自己猜。

“繁云天,卧山巅。一片片,洒人间。”

谢熠秋拿着糖葫芦一指,道:“雪。”

店家道:“公子方才得了如意糕,这次就给了栗子糕吧!”

“还要如意糕。”

“好嘞,给您包好了您带回去吃。”

谢熠秋没手拿了,想着等会儿自己还要大展身手,指不定能得多少糕点回去呢,于是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了,站在人群里吃完了糖葫芦,又一手提着灯一手提着糕点继续猜。

不一会儿,最高处挂上了一个灯,让底下的人瞬时个个咋舌起来。

有人大声念了出来,“湘水横流轻舟渡,西倚故居双作陪。与尔同行只一人,十字雪后半面娇!”

“这题若是猜出来了,得一壶上好的秋露白!”

有人说:“‘与尔同行只一人’是个‘你’字……这‘湘水横流轻舟渡’是个什么字?”

顾濯到了谢熠秋身边,道:“你不猜,可就让别人猜出来了。”

谢熠秋望着那灯,思索道:“湘水横流轻舟渡是个‘想’字。”

顾濯几乎凑到了他耳边,轻轻叹笑一声,“聪明啊,继续。”

“想、做、你……”

谢熠秋忽然停住,整个脸上都覆了一层潮红,转头狠狠瞪了顾濯一眼。只见顾濯如一只癞皮狗一样软着声音道:“你不说,让别人说出来了可就难看了。”

真是让顾濯给套进去了,谢熠秋不语,若不是现在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一定会一脚踹过去。

顾濯想着人太多了,他说不出口也属正常,于是将耳朵贴在谢熠秋面前,道:“只说给我一个人听。”

谢熠秋:“我不喝秋露白。”

“……”

周围嘈杂,面前几盏灯笼摇曳,谢熠秋从细致入微地从顾濯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眼睛有些失望,又似带着央求。他沉默片刻,终究是心头一软,凑在顾濯耳边轻声说了出来。

想做你妻。

“想做我妻。”游完灯会的顾濯在房中看着那盏兔子灯,不自觉一遍又一遍道,“想做我妻,想做我妻……”

谢熠秋从外面进来,一进来便注意到某人的眼睛似乎长在自己身上了。那人手里把玩着兔子灯,无意识地将灯给弄灭了。

谢熠秋道:“温好了酒。”

顾濯急忙过去揽着谢熠秋的腰肢,道:“秋玉给我赢的,秋玉给我温的,秋玉该陪我一起喝。”

这酒赢的他脸都不要了,谢熠秋想起来就觉得一阵羞耻,把顾濯扯开,道:“还有如意糕,你不是想吃?”

“想……”顾濯道,“想、做、我、妻。”

谢熠秋嗔怒道:“顾衡之,你发癫了?”

顾濯只是哼哼笑了几下,拆开糕点往谢熠秋嘴里塞,求饶道:“别生气,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

“哦。”谢熠秋方才硬了那么不足片刻的心瞬间又软了下来,他咬着糕点,但顾濯没松手,而是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轻轻将糕点推进他口中,然后依旧没退开。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微覆着谢熠秋的唇,随着咀嚼略有略无地抚摸着,将谢熠秋挑拨的红了耳根子,不由得嗔目。

烛火昏黄,灯花流曳,顾濯拥着谢熠秋,他的脸几乎要贴到了谢熠秋的胸前,然后沉沉道:“秋玉,现在……”

“你怎么在哪都行?”谢熠秋就知道他就算是不撩拨,也无法阻碍顾濯这样黏人。他以前怎么就没料到顾濯的面皮厚如铜墙铁壁的?

顾濯带着虔诚的目光,柔声道:“你说想做我妻,还作数吗?”

这本就是顾濯套路谢熠秋说的,但谢熠秋也并非不乐意,此刻心里更是生出一股热。若是说不作数,那岂不是将人往外推了,定会让顾濯伤心的。“作数。那现在……”

顾濯二话没说,望着那微启的唇,缠绵悱恻地吻了上去。

屋里早就被他烧得烘热,衣衫被褪去,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如雪一般的漂亮。

空气里弥漫着酒香和甜腻的气息,谢熠秋平时看起来极其冷厉,一旦做起这种事便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威严,如水一样的眸子半睁半合,胸口毫无章法地起伏。

两人唇齿交缠,顾濯从他的口中尝到了甜味,便想着要尝到更多的滋味。

顾濯低低地喘着,吻着,舔着,从谢熠秋的脸上沿着曲线一路往下,走了一条湿滑的路。他又怕自己的行为太过于急迫会让那人觉得不安,于是与之十指相扣,手心相对当作安抚,将人按在了桌上。

谢熠秋给予了他寄托爱意的红豆,他甘之如饴。被晃动惊倒了的酒壶撒了温热的酒,沾湿了谢熠秋的后背和散乱的头发,浓烈的香气和背部的灼热感让他不自觉泛了红潮,他被刺激地颤抖着,连脚趾都紧绷起来,眼神迷离,几近失神,好似身处仙境。

谢熠秋满身的酒香让顾濯的眼神灼热,他垂首在他身上,细细嗅着。“好香。”

“秋玉,好香……”

香的让人醉生梦死。

顾濯摆弄着谢熠秋的湿发,舐去了他眼角溢出的泪滴,望着他身上的红痕。

谢熠秋许久才从悠长的余温中清醒过来,醒来时候已然被抱上了塌。看见顾濯正端详着自己,羞耻地拿胳膊盖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这样只是他自己看不见了而已,也算是降低了一点点的羞耻感。但却让顾濯心里又荡漾了几分。他重新又压到了谢熠秋身上,听着谢熠秋声音喑哑道:“顾衡之啊……”

顾濯轻轻吻了他的唇角,淡淡道:“雪后……半面娇……”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啦,番外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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