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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猛的猛禽小时候都炸毛,丑得不行,看不出半点以后的帅气,现在站都站不稳,嘴巴倒是挺尖的,她拿布把幼鸟擦干净,这样湿乎乎放着一晚,明天起来就可以埋了。

擦干以后,两只鱼鹰幼鸟瞧着就舒服多了,互相挤在一起睡着。

黎潇潇看得心发软,将它们挂在浩浩的脖子,“你注意下,记得帮它们挡挡风,晚上睡觉不要压死了。”

浩浩:“?”

她现在唯一发愁的是他们的作息和幼鸟不一样,这要怎么喂食,把两只幼鸟的作息改过来吗,还是白天爬起来喂几趟?

应该也不用全天都在喂吧,吃饱一次应该能撑一段时间,正好她中午要起来一趟浇水,顺带给幼鸟喂个食,剩下的早上睡觉前喂一次,傍晚醒来喂一次,喂饱一点应该可以吧。

黎潇潇安置好幼鸟,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发现木屋墙上出现了花纹,盯着那片花纹想出神,默哥做的时候没弄花纹吧,这玩意哪里来的?

她凑近一看,才发现是虫子咬出来的痕迹,惊得眼睛都睁大了:“我靠,铁树都能咬破,这个虫子要逆天啊!”

黎潇潇一直以为铁树是无敌的,啥东西也破坏不了,所以见到虫咬的痕迹,才会这么震惊。

“铁树蝉都靠吸取铁树的树汁生存,有别的虫子吃铁树,很正常。”

陈默靠近,手指抚过墙壁上凹陷的痕迹,确实是虫子啃咬出来的,他皱眉朝其他地方看去,发现也有虫蛀的痕迹,并不是只有这里一处。

黎潇潇也发现了,顿时感觉糟糕起来,虽然现在只是咬了木墙的表面,可谁知道这虫子会不会钻到木墙里面啃食,要是蛀空承重墙,木屋可就塌了,她不想哪天睡着睡着就活埋了。

“直接连棺材都省了。”

她想到什么,又跑去兔窝查看。

兔窝是竹子做的,比铁树还要脆,所幸兔窝上没有被虫蛀过的痕迹,看来那种虫子只喜欢铁树,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默哥,你说用大黑蚁可以吃掉这种虫子吗?”

苹果树被长虫的事情过去没多久,她当然第一时间想起,也联想到大黑蚁,如果能吃掉的话,她就不用担心虫子把承重墙蛀空。

“不行。”

陈默猛地转身,随着他的动作,一样细小的东西从空中掉落,被他接在手心。

黎潇潇凑过去看,发现那是一种细小的虫子,颜色挺好看是银白的,和铁树的树干接近,长着两对长长的鞘翅,“就是这玩意?”

陈默点头:“飞得很快,大黑蚁恐怕抓不住。”

她失落,“会飞那也没办法了,我仔细想想住的地方爬满蚂蚁也不是什么好事,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既然这种虫子都在木屋墙上发现,说明不怕薄荷的味道,多种点薄荷并没有用,让默哥抓也不现实,他不可能一天到晚就守在木屋边上,不去做别的事吧。

黎潇潇一筹莫展,完全想不到好办法。

他们发愁的时候,李师傅带着孑孓回来,眼尖看到小老板皱巴巴的脸:“啥事啊,皱得和苦瓜似得。”

黎潇潇能不急吗,好不容易造好的房子,改造到现在总算待着很舒服,好日子没过多久呢,就冒出一玩意告诉到头,多糟心呀。

换个脾气急的,已经在跳脚骂街了。

她就把发愁的事和李师傅说了,本来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烦躁的时候聊聊天也好,没期待李师傅能给出好办法,没想到老人直接道,“这有啥难的啊。”

“你们刷上漆不就好了。”

黎潇潇猛地转过头:“刷漆?”

“对啊,”李师傅作为手艺人,以前经常和造房子的其他师傅打交道,里面的门道他也算清楚,知道木质家具和木屋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虫蛀,解决的办法前人也想好了,“漆能保护木头。”

他信誓旦旦:“大家都这么做的。”

有了解决的办法,黎潇潇的压力缓解许多,越想越觉得可行,而且上漆的好处多多,还可以防潮放烂,虽然铁树本身不宜受潮发腐,能更好点也不会有人嫌弃啊。

她准备刷漆了,好了,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油漆从哪搞呢,而且油漆是有毒的吧,刚刷完不能住人,需要散味一段时间,让有毒物质挥发掉,人才能住进去。

木屋是他们唯一的住房,刷上漆以后,难道他们又要去住集装箱吗?

这就不要了吧,日子咋能越过越回去了。

黎潇潇把自己的担忧一说,李师傅也沉默了,他叼着一根草茎,蹲在墙根思索着,气氛有些低迷。

好不容易想到个可行的办法,结果还是顾忌多多。

她忍不住拍了下木墙,竟然掉下来一层粉,她在苹果树和桑树那看见过,是那些虫子吃完留下的木粉,哽得她眼前一黑,感觉隔空被虫子嘲讽了。

她不信还真没办法治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富婆们好多好多营养液,受宠若惊,要不你们留着给其他文吧,我有点害怕,总觉得马上要被卖掉_(:з」∠)_

虽然出现棘手的问题,生活还是要继续。

早上临睡前吃的炸小石斑鱼,这个她惦记好久了,手掌心的伤口一好,就迫不及待点餐。

陈默抓起她的手掌查看,那条横穿大部分掌心的口子已经愈合,结出硬硬鼓起的痂,边缘开始起皮,要不了多久就会脱落。

他食指抚过那条疤。

黎潇潇觉得痒,蜷缩了下手:“我就说要好了吧,你还不信。”

陈默问:“抹药了吗?”

她受伤后,巡逻营的医生给她开了管软膏每天早晚各抹一次,她瞄着桌子上的炸小鱼:“等会睡前抹。”

陈默见她心不在焉,就放黎潇潇去吃鱼,不再拘着她,毕竟心心念念好几天了。

很快桌子边响起咔嚓咔嚓的吃鱼声,陈默听着那动静,觉炸小鱼的面衣还不够脆,红薯面到底不如面粉好用,玉米淀粉是最好用的,正好他们也有玉米,等磨坊建好,就磨些玉米面出来。

黎潇潇吃完香喷喷的炸小鱼,心情便美妙起来,能够心平气和望着木墙上的虫蛀痕迹,此刻太阳就快出来,光线十分明亮,她能清晰看到木屋的全景,围着绕了一圈。

被虫子咬的地方不少,四面墙上都有,最多的还是西面这墙,花了一大片,占了四分之一的面积。

不幸中的万幸是虫蛀痕迹都不深,她暂时没有发现虫子钻入木墙里,这样至少不用担心木墙在不知不觉被蛀空,直到塌了他们才发现。

她点着面颊,想着如果不能根治,有没有稍微治标的办法,余光中瞄到鲜红的辣椒面,想到这个玩意挺刺口,辣还是痛觉,撒点上去试试?

反正辣椒她有很多嘛。

黎潇潇先往墙壁上喷水,这样再撒辣椒面,黏得会比较牢,她随即撒了几个地方,就不管去睡觉了。

然而今天她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伴随着轻缓的音乐醒来,她躺在床听了会,才反应过来是巡逻营放的歌。

她揉揉眼睛,看手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比她平时起来的时间早点,但也没有早很多,醒来后人也不累,不会觉得没睡够。

黎潇潇在床上蹭了一把,随后慢悠悠爬起来穿衣服,这时她听到隔壁床的动静,手快过不清醒的脑子,拉开两张床见的帘子,就看到正举手套短袖露出大片腹肌,跪在床上的陈默,她猛地睁大眼,刺到一般缩回手。

“默、默哥你在啊?”

由于每次起来陈默都已经走了,她默认自己起床看不到人,才会干出如此不过脑子的事,搞得她好像是女.色.鬼啊,幸好陈默穿的是短袖,要是穿的是裤子……

她脸蛋爆红,用力拍了下额头,住脑住脑,快住脑!

黎潇潇听到陈默走过来的声音,立刻摆正手脚:“默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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