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资料15（2 / 2）

她时而阅读，时而沉思，时而皱眉，时而展颜，只有真正热爱学术的人并沉浸于此的时刻才会有这样疯癫却如悟道般的举止。

终于，姜愈停在了一本书上，她又回到电脑键盘前面，继续敲打着。

对！就是这样。

从前的姜愈一定不会止步于想想有没有这样的方法，她会着手开始做，开始实验，开始搜索更多的资料，直到找到这种方法。

在那个洞口处离窥见真知仅仅几步之遥的地方，姜愈看到了自己在实验室手舞足蹈满心欢喜的样子。

那是为什么？因为那时的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终于记起了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点，但那极其重要。

因为，她找到了一种东西，不仅仅可以处理厨余垃圾，还可以处理塑料，这种东西是有机的，不是化学品，因为她是学生物学的，她一定是在自己专业范围内找到的。

但是怎么找到的？是她苦苦钻研像居里夫人一样找到了通往科学的圣殿吗？还是上帝在眷顾她给了她十二万分的幸运就凑巧得到了呢？

她真的记不起来更多了，她费了许多力气，勉强只能记起那么一点点。

她的记忆仍然不是很完整，阻止她去到脑海里更深的地方。

姜愈努力地回想，也只有一副自己再一次实验的图画，图画里她还是手舞足蹈的样子，但不是出于惊喜和激动，而是意外导致的手忙脚乱。

被烧灼？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袭击了她？还是吸入了什么危险的东西？

对，是什么危险的东西。

这个东西，让她的精神状态彻底变了。她变得多疑，易怒，健忘，思绪混乱，最可怕的是，她时时会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到底是不是因为梁甫森的去世而精神失常？还是因为她在发现这种物质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

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曹闻道说了“不死酶”，这个东西是“不死酶”吗？为什么叫“不死酶”？因为它活性能保持很久甚至永不衰退？自然界中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更重要的是，它是怎么被发现的？既然是有机的，那原本的自然成分是什么东西，动物还是植物？

姜愈脑海里那条本来依稀可见的小路上的光芒暗淡下去，任她竭力想要冲破禁锢，挣脱牢笼，却再也想不到更多的东西。

她好生沮丧。

姜愈独自一个人去图书馆查资料，另一边的梁辰烟乐得清闲。但她绝不会就此甘于清闲。

看到曹闻道迅速跑下楼梯的那一刻开始，梁辰烟就决定了要跟踪他，看看他和梁甫森到底在搞什么鬼。

当然她肯定是赶不上曹闻道了，但她也大概知道曹闻道会去哪里，充其量就是梁甫森另外的一个住处和他们工作的研究所实验室。

梁甫森的住处她不知道在哪，但是实验室她还是熟门熟路的。

但梁辰烟走到四院大门口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他们研究所应该不上班才对。

梁辰烟暗暗在心里懊恼了几秒，站在保安岗亭前面看着研究所大楼失神了一阵。

“小妹！”一声带着惊喜的招呼打断了梁辰烟。